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韩辰突然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个激灵醒转过来。此时天已漆黑,以韩辰如今的目力也只能看到身周密集的落雨。
“啊……噗。”韩辰伸着懒腰想打个哈欠没想到却顷刻便存了一嘴的水,“好家伙,天上这是储备了多少水,这么不要命的往下倒。唉,这回可糟糕了,这一觉睡的可当真是天昏地暗。估摸着晚饭点儿都早过了,这回去可要如何交代。哼,不管了,我一口咬定修炼忘却了时间,被大雨淋身才醒转过来,想来师父也没法责备于我。”
想到此处,韩辰便不再犹豫,甩出潮汐剑径直御剑向着碧竹峰一脉的驻地飞去。
回到碧竹峰驻地,各屋里已亮起了点点灯火,这时间果然已不早了。韩辰没有回自己的屋,而是蹑手蹑脚跟做贼一样来到了温毅的房前,一把推开房门闪身而入。
的屋子还以为又是师父突击检查,手忙脚乱的把手中的书往身下藏。待他看清了来人竟是韩辰才长出一口气,皱着眉头骂道:“你这个家伙,进屋不会敲门的么,可把我给吓了一跳!”
韩辰笑呵呵的说:“你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哎,对了,我晚饭没回来,师父可有什么表示?”
温毅微微一愣便笑着说道:“好啊,你这小子又趁师父不在到处闲逛去了。放心吧,晚饭时师父也没回来。我们都在自己屋里吃的饭。你的那份儿我已经给你拿回屋了。”
听了温毅这么一说,韩辰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也有心情关心师兄的隐私了,继续说道:“你刚才看的什么书?也给我瞧瞧。”
温毅一摆手:“去去去,我下午才刚得的这本书,还没来得及看呢就被你发现了,这可是我从一个幻变峰的师兄那里借来的。等我看完了还要还给人家呢。”
韩辰不禁哑然失笑:“好哇,我还以为你会在碧竹峰上正儿八经的练功呢,原来竟也是偷偷溜出去玩儿了。”
温毅见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急忙辩解道:“我那是出去找别脉的师兄交流切磋去了,哪里是什么出去玩儿。”
韩辰贼兮兮的笑着说道:“是啊,碧竹峰就这么点儿人,不出去找别脉师兄弟切磋我们怎么能开阔眼界呢。这很快就要六脉会武了,我们更是要多与人接触,也好知己知彼嘛。只是,师兄以后再出去交流可别忘了带上师弟我,好让我也长长见识啊。”
温毅一拍桌子:“不错,正当如此!”说完也嘿嘿笑了起来。这两个碧竹峰的不良弟子彼此间颇有些同道知己、臭味相投的感觉。
两人又笑闹了一会儿韩辰便神清气爽的回屋修炼去了。而与此同时,夏云涛也回到了碧竹殿上自己的住处。
碧竹殿顶层的一个房间内,只听柳如烟问道:“云涛,今日掌门师兄找你去究竟是商量些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夏云涛叹了口气说道:“是那魔道中人怕是又卷土重来了。近些日子,在东昱各地有弟子驻守的各脉都接到了弟子的回禀,说发现了魔道弟子的踪迹,志凌峰一脉的弟子还与对方发生了冲突,折损了些人手。吴启德师兄派出弟子去其他门派探听消息,但却都被告知并未发现魔道弟子近来就什么异动。好像那魔道中人单单只出现在了东昱国境内,这是我们的地盘儿啊。怕是魔道众人咽不下百年前那口气,这是专门来找我们沉香剑派的麻烦来了。”
柳如烟皱眉说道:“魔道?虽然百年前的那场大战让魔道元气大伤,但毕竟魔道也传承久远,想来剩余的弟子仍是不少,有些弟子在外活动也不足为奇。其他门派没有发现,可能是因为他们的人手没有我们沉香充足,所以才没有察觉罢了。你们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吧。”
夏云涛摇头说道:“现在不是八十年前啦,各门派都早已开始谋求变革、扩收门徒了,门下弟子在自己的地盘儿内应该都足够调用了。再说,自从魔道远避西域,我们便成了离他们最远的门派。而如今其他门派没有察觉的同时,我们却频繁发现魔道弟子的踪迹,这可能是少数魔道弟子无意的行为吗?很显然他们是图谋不轨、意在沉香啊!”
柳如烟冷笑一声:“即便是他们真的想寻我们沉香的麻烦,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百年前他们精英云集、兵强马壮之时,我们都能杀的他们大败亏输,如今我们沉香春秋鼎盛,他们就更别想讨得好去。就是他们不冲咱们来,咱们还想冲他们去呢。若是他们一直龟缩在那西部蛮荒之地,山高路远的咱们还真奈何不了他们。如今他们竟然送上门来了,咱们正好把这魔道彻底铲除,立下此项大功,那我们沉香剑派在修真各派中声望更隆,再无门派能望沉香项背。”
夏云涛没想到妻子都将为人母了还锐气不减,听得是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的说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百年前那是我们占据地利,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还联合了其他五派之力才有了那般战果。如今咱们沉香虽然弟子数十倍于当时,但各脉首座却都是分神期的修为,无一人达到当时师父和李寓涵师伯的层次。没有了合体期高手的坐镇,真要拼杀起来难说输赢啊。况且,经过百年前的那次教训,魔道又怎会轻易行无把握之事,定是筹谋已久、准备充分啊。”
柳如烟有些失望的说道:“云涛,你以前也是敢想敢干、轻易不肯服软的人。怎么做这碧竹峰首座之后,反而变得事事瞻前顾后、顾虑重重了。这可一点儿也不像从前的你。哼,掌门师兄他们也是如此,我看这沉香六脉反倒是人家吴启德有些个魄力。”
听了柳如烟的话,夏云涛不禁叹息一声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像从前那样。哼,肆意任性、纵情妄为那是何等的畅快。只是做了这一脉首座,这肩上的责任便重了。若再像从前那样逞个人意气,岂不连累了整个沉香剑派?李寓涵师伯临行前的嘱托我还犹记于心啊。想来掌门师兄他们也是有累于此啊。”
柳如烟见夏云涛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便觉得像有一团污浊之气堵在自己的胸口,不把它吐出来实在是不痛快,便接着沉声说道:“云涛,咱们刚来的时候,这碧竹峰根基薄、底子弱,你便有些烦恼我也可以理解。但今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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