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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躲,也没格挡,贺惊云只是快速的转过了身,平静的转过了头。
然后,在众人的惊呼或者不可思议的呐喊声中,他手中的剑鞘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横着抽在了贺仟瑶的脸上。
而此时,贺仟瑶手中的长剑,距离他的身子尚有半尺距离。
“啪!”
响亮似耳光。
力道极大!
贺仟瑶的身子直接飞起,在空中转了个圈,然后越过武擂场的边沿,如炮弹一般摔在了清洁干净的青石地板上。
这一剑,抽的观众们惊掉了下巴,抽的贺仟瑶怒火中烧,抽的贺惊天眼睛瞳孔缩了又缩。
快!
实在是快!
快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快到大家根本没有看到贺惊云那一剑是如何出手,又如何攻击。
但是,贺仟瑶下台了,她的攻击没有落下来。
“放肆!”
短暂的沉寂之后,九长老贺天棋暴怒而起,一巴掌拍的面前的石桌微微震动,一脸阴沉的说道:“贺家的规矩,都没有了么?”
这话自然是对贺仟瑶说的。
贺仟瑶默不作声,慢慢的爬起来。
贺惊云云淡风轻的站在武擂场上,手中一把剑鞘显得格外刺眼,又格外的令人恐惧。
看到家主有惩罚贺仟瑶的意思,旁边的三长老贺天明坐不下去了,呵呵一笑,道:“好在少家主剑法精妙无双,没有造成伤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这么一说,贺天棋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贺仟瑶站起来,默默的退到人群中,转身时不忘朝贺惊云望上一眼,眼中充满了怒火与仇恨的意味。
但是,贺惊云根本就没看她。
“承让了!”
一分钟之后,贺惊云看现场始终没有人上来挑战自己,也觉得继续站在武擂场上没有意思,就对台下拱拱手说道:“既然诸位无人赐教,本公子就先提起休息了。”
贺氏家族武擂场上有规矩,不允许车轮作战,胜者一方可以中途休息,以表示比试公平。
下了武擂场之后,贺惊云摇摇头,带着秦亚返回到自己的居所,开始专心修炼。
外面的比赛固然热闹精彩,但是他对此没有一点兴趣。
因为此时的自己,还是太弱小了。
特别是,大公子贺惊天回来以后,他这种弱小的感觉特别强烈。
当然了,他不是非要把自己和贺惊天比,但现在他就是这种感觉。
很不爽!
……
来到后山,上了练功峰。
山峰上静悄悄,没有一个人哪怕是一只鸟,周边的树林郁郁葱葱,在山雾中若隐若现,颇有些云上仙境的味道。
贺惊云走到一片宽阔之处坐倒在地,从随身的布袋中一股脑到处十几粒丹药,塞进了嘴里。
然后,他的嘴唇和腮帮子开始颤抖、抽搐!
做了少家主,就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资源充沛!
贺氏家族虽然不算名门望族,但家里的资源还是足够他现阶段修炼挥霍了。
……
武擂场中,日光渐起,骄阳当空。
一名身着青衣长相平凡的弟子悄悄的从后面走到长老席,然后低调的将一封信交到了九长老贺天棋的手中。
贺天棋接过信仅仅只看了一眼,脸上原本绽开的笑容突然收敛,双眼变得凌厉起来。
“你是谁?”
看着面前的青衣人,九长老觉得很陌生,心底升起一股警惕之意。
面对问话,青衣人低头不语,脚步稍微后退一尺,就这么弓着身子对着九长老。
贺天棋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说道:“你,随我来吧。”说完,起身离座,带着那名青衣人朝后山走去。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胆敢戏弄老夫,老夫包教你有来无回!”
一处封闭的密室中,贺天棋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张薄薄的信,伸手一推放在了石桌上。
面前的青衣男子并无惧意,呵呵一笑,也不接那封信,只是看着贺天棋说道:“小的既然敢进入你们贺府,自然不是来送死的。”
看看贺天棋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神色,青衣人继续说道:“大夏城的人都说贺氏家族中唯有您老人家和当年的那位关系最好,不过,在小的看来,也只是寻常而已。”
贺天棋一声冷笑,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主意,老夫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东方家的人吧。”
来人很光棍的哈哈大笑一句,然后说道:“贺家主说笑了,小人并非是东方家的人,况且,当年的那件事和东方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就算是,也不能承认啊!”
贺天棋横眉微微一挑,面色极为不善,看着青衣人问道:“当年的事,你又怎么可能这么清楚?还是说,天涯的死,本就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