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不多,他们一路走得十分畅通,把大半个西南博物馆都逛一遍了。
没多久后,李钧的电话就打来了,在顾明岚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藏馆后方的办公区域,穿过一片小竹林,最后来到一间小雅居里面,李钧和另外两个人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打完招呼过后,李钧便给云离和陆慈介绍道:“这位是西南博物馆的馆长,也是西南文化发展会的会长卫柏先生,这位是副馆长洪秀秀女士,另外我们还有一个理事出差去了,以后有机会再介绍给你们认识。”
“两位好。”云离和陆慈先后给他们打招呼,卫柏是一个年约六十的人了,戴着个圆框大眼镜,身材中等偏瘦削,白衬衫黑西裤,穿着一双黑布鞋,没什么当领导的风范,说是老教师更合适,他第一次看到陈老哥差不多就是这个感觉。
洪秀秀副馆长就不同了,三十出头,应该不会超过三十五,长得颇有特点,还算是耐看,一幅职业女性的打扮,按职称来算的话,馆长应该有正厅级,而副馆长也得是正处级,可见她的能耐并不差。
简单的见面客套后,馆长卫柏才解释道:“李老弟太客气了,他和明岚俩才是西南博物馆的顶梁柱,秀秀也是后起之秀,一般来说博物馆内大的事务都由我们五人共同商议,现在只有四人在,但也没太大问题。”
“没想到传闻中斑鹿庄园的主人,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位美男子,现在一说起传闻流言什么的就等于跟虚假画上等号,但唯独只有这个是例外的,很高兴认识两位。”洪秀秀也客套道,从这说话的艺术上,就能看出她的确有一套,能爬到这个位置上绝非没有缘由。
虽然之前没有来过西南博物馆,但从顾灵那里,云离和陆慈还是知道了这里大致的情况,除了正副两个馆长,下面还有三个常任理事,就是李钧顾明岚和另外一位出了差的理事,他们这五人组成了西南博物馆的核心架构。
李钧和顾明岚都是西南博物馆的常任理事兼调研员,他们夫妻俩各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加上他们顾家在学术界的名望很高,若不是二十多年前那场变故,两人早就应该是校长或者院长级别的人物了,虽然卫柏是馆长,但对他们两人是十分客气的,在很多大事上都会事先征询两人的意见。
“两位客气了,我也不转弯抹角了,不知道钧叔和岚姨给你们说的事情,有定案了没有?”客套过后,云离便开门见山道。
卫柏和洪秀秀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由洪秀秀出面来回答道:“这事并不复杂,我们之前也处理过不少这种案例,不过云离先生你的方案有些特别,我们才专门研究了一下,而且我们想看看那些物品后才能给你最终的答复。”
“当然,不过钧叔和岚姨应该跟你们说过了,我也不厌其烦地再说一遍,这些东西很特殊,而且有不凡的来历,想要得到它们,无可避免就要被人惦记的了。”云离郑重地提醒道。
“云离小友放心,我们西南博物馆是公众展馆,不论东西是什么样的来历,只要经过手续入馆,就是大家共有的东西,谁也可以惦记,但谁也不能惦记走,这点底气我们还是有的,即便你拿出圆明园十二生肖的铜兽首原件来,我们都有那个气魄留在馆里,要拿走就得去问全西南人民同意不同意。”卫柏也放话出来道。
李钧和顾明岚也对云离点了点头,那云离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将一直背着的单肩背包取下来,在众人的目光下干脆地拉开拉链,取出了一个大塑料袋来放到小桌子中间,对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塑料袋一出,卫柏和洪秀秀都惊了一下,对视了一眼后,都没有什么头绪,而李钧却没想那么多,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对纯白棉手套套在手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塑料袋打开,取出了里面一个小纸卷来。
这小纸卷十分陈旧,只有作业本页张大小,装在了一个透明密封袋里面,它的一出现,马上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只有云离翘着手等待他们的鉴定,而陆慈也坐在他身边看着众人的表情。
“这...”李钧是最先接触这纸卷的人,也是最先有头绪的,他不能确定这纸卷跟他联想到的物件是否同属一物,但单单是这个想法,就已经让他震撼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