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我正带着你要的秘密回来,办好了把具体位置告诉我。”云离一手反向扶着老佣人,另一只手取出手机来,给陆慈打电话吩咐道,为了这趟缅甸之旅,他们还特意办了两张当地的手机卡以防不时之需,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用上了。
陆慈闻言后马上照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反倒是背后的老佣人,听到“阿慈”这两个字后身体不自然的震了一下,这个小细节自然没逃过云离的监视,他一边背着人飞奔,一边打电话,这两件事并进而行对他来说没有半点难度。
老佣人欲言又止,云离也没急着问他任何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跟陆慈汇合,并要确保不让那几方势力发现,他尽量挑人少的地方来走。老佣人身上的麻衣已经被他扒下来了,换上了一块随手顺来的布块遮盖,远处看起来像是背货奔走的商贩走卒,一路上倒没怎么引人注意,何况现在是当地下午四点多的时间,阳光不减,地面被烤得如铁板烧一样,根本没几个人愿意出来行走。
没多久后,陆慈便回拨电话,说在店员的介绍下,在店铺南行第二个路口左拐处的一家小旅馆订了房间,虽说他要找一家好一点的,但整个那瓦小镇就只有这么一家小旅馆,没有其他的选择余地。
为了不被人察觉出异处,云离趁小旅馆前台的人走开,才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顺利来到陆慈租下的小单间,陆慈看到他背着个人来,被吓了一跳后,赶紧给两人倒水拿毛巾,在烈日下飞奔了这么久,两人身上都是大汗淋漓,特别是那老佣人,他在丧礼上跪了那么久并不轻松,一路奔波过来也累得够呛,接过水杯后便一饮而尽,瘫坐在小椅子上大口喘气。
“他好像是那个老佣人吧,你怎么把他给背过来了?”等云离缓了缓气,陆慈细心地拿毛巾给他擦汗,并出言询问道。
“他就是我要带给你的秘密,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你问完我也有事要问呢。”云离笑着说道,这一路过来他并不怎么辛苦,就是多流了些汗水。
“他?”陆慈疑惑的看了看老佣人,又看了看云离,得到他确切的回复后,才试着去问:“这位老人家,您听得懂普通话吗?你是不是莫老家的人,我有些事情需要您帮忙确认。”
“他肯定听得懂,你直接问他就是了。”老佣人还没回答,云离便插话道。
陆慈也不知他为何如此肯定,便依言改口直接问道:“莫老生前有没有跟您说,他二十多年前把一个女婴送给了人家抚养这事,或者说他有没有其他亲戚,或是日记照片之类的东西?”
老佣人听了陆慈的问话后无动于衷,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陆慈不知怎么回事,便向云离求助,云离在老佣人面前踱了几步,开口便说道:“您说他们那伙人再这样打下去,那个装着过期面粉的骨灰盒会不会也被打倒撒出来,您精心策划的这出好戏会不会穿帮呀?”
这话一出,老佣人刚擦干的汗水又冒了出来,他在强自保持镇定,不去看两人的目光,但内心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之前在丧礼上一直盯着陆慈看的正是他,被云离对视一眼后马上就收敛了,以他的阅览经验,仅这一眼就知道这个年轻人绝非泛泛之辈,逃出小屋的时候,两米高的墙他一跃一攀就过去了,而且还是背着他来完成的,这等身手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他心里暗叹不好对付啊!
见老佣人依旧无动于衷,云离冷笑一声,继续施压道:“沉默是金对吧,那就别怪我把你伪装的面具给撕下来,相信露出那张脸后,很多人都会为之错愕吧。”
听到这话后,老佣人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震惊,颤声道:“我只是莫老家的一个老佣人,也没待上几年,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们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陆慈见云离这般质问一个老人家,心里有些不忍,想让他停一停,但云离大手一挥,继续说道:“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我们大老远跑来不是跟你商量的,是追回你过往欠下债,血债血偿懂不懂?”
“我不记得有你这个仇家,钱倒是欠过不少,你要连本带息讨回去的话也不难,放我回去莫家拿给你就是了。”老佣人冷言道。
见他还不肯松口,云离也不跟他兜圈子,便开门见山道:“她的名字叫陆慈,陆家那个陆,慈悲的那个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