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庄园里却是安静的出奇,没有蝉鸣鸟叫,更是没有人因为忍受不住夏天的燥热给唉声叹气。
李锋一手捏着雪茄,慢慢地从霍向寒的书房往外走。
长长的走廊里,他一步一个脚印落在短绒地毯上,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不知道江黎曾经有过那样的年少,若是没有被催眠她会怎么样,他不敢去想那个如果,太过残忍。
十岁的孩子被人拿走纯真,他闭着眼睛都觉得那疼从身骨里蔓延而来。
疼到窒息。
从被选入参加训练营,到后来成为青木帮的锋哥,他受过无数的伤,多少次在死亡边缘徘徊他已经记不清来,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有人对一个小女娃也这么残忍。
忽然感觉到走廊的前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路的照明灯也被关上,像是有人恶意为之。
手里剩下的雪茄露出星星的火光,伸手从腰间拿出短枪,不动声色的向前。
走廊分为左边和右边两部分,中间则是旋转的楼梯,霍向寒的书房在左边,走廊上的灯光是一夜不灭的,他们时刻保持警惕,不给敌人任何袭击的契机,可是今天晚上却被全部关上,而且周围静的吓人,这更是让李锋很是怀疑。
身体靠着墙,在路过的垃圾桶边将雪茄扔进去,深呼吸,慢慢地绕过那最亮的旋转楼梯。
江黎在走廊上转悠着,嘟着嘴巴想霍向寒到底有没有跟李锋说她的事,再加上头有些痛睡不着,想着是不是空调吹多了,便出来走走的。
却哪里知道,她只是出来散个步,却差点被李锋误认为是袭击者。
“不许动!”
李锋冲了过来,手里的短枪举起来,同时一只手快速的按下走廊上的开关。
霎时,头顶的灯被打开,猛然来的光亮刺着江黎的眼睛,她眯着眼眸,晃着脑袋。
“江黎?”
李锋这时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江黎,她穿着拖鞋,一身墨绿色的睡衣,顶着一头黑发。
“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收起枪,对着江黎吼道。
他忽然的出现,再加上头顶亮起的灯,一下子让江黎晃神来,他的语气很是严厉,她目睁睁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锋看着手中的枪,知道自己吓坏她了,若是刚才自己开枪了,会不会已经看不到她了。
心里闪过这样的想法,李锋竟然有一丝的后怕来。
“为什么站在这里,我刚才要是开枪了怎么办!”
江黎这时候才有些适应周围的一切,从发懵中回神来看着他,“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她是真的睡不着,自从跟哥哥谈过话之后,洗了澡之后头又疼的很,就想着出来走走,可走廊上的灯光太刺眼,就给关上了,哪里知道会被值夜班的李锋看见,以为她是袭击者。
“睡不着,为什么把灯关上?”
李锋已经走近了些,语气也缓和了些,不似刚才那般严厉。
“我头疼,灯照的我难受,所以就关上了。”
江黎小声地解释着,或许是她头疼的原因,今晚的她格外柔弱,跟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头疼?”
他反问而起。
“嗯,后脑勺疼,枕着枕头也疼。”
说着又是疼起来,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
——找到她的时候,她全身都是伤口,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
脑海里忽然想起刚才霍向寒的话,那是在十岁的江黎身上发生的事情。
“转过去!”
他朝着她吼道。
江黎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总感觉今天晚上遇见的李锋跟平时的他不一样,平日里他虽然冷,可不像现在这样给人一种森冷的感觉,浑身散发着戾气,让人无法接近来。
可她还是听话的转过身,背对着李锋。
李锋看着她瘦削的后背,眼角忽然一红,站在她的伸手,常年握枪带着老茧的手落在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按了下去,摸到了一条很长的疤。
看得出来当时伤口很深,即便过了十几年,长出了嫩肉,伤口愈合,不再疼痛,可还是在后脑勺上肿起一大块来。
食指沿着她的头发来回,那是一道足足有十厘米的疤痕,就那样的落在她后脑勺上。
其实她身上应该有很多的伤,霍向寒说后来给她植皮了,所以那些曾经应该在她身上的伤才少了些。
只是这头顶的还在,那么深,那么长。
心口划过异样的感觉,竟是不知所谓的心情。
“这是怎么弄的?”
他有些僵硬的问起来,掩下心里对于那所谓事实的冲击。
“不知道。”
江黎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好似那伤不是在自己身上是的。
李锋还没有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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