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倾城拭泪后淡淡一笑,仿佛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
“哦。”舞阳迟疑了一下,蹙眉:“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是,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你来了。”倾城微微抬头,不动声色的迎住窗棂射进来的日光,“还记得那项链吗?”
舞阳失神的看着她,娇弱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
“那条项链是我们十岁生辰时父皇母后送给我们的礼物,后来,我不小心把自己那一串弄丢了,你害怕母后会责备我,偷偷将你的项链送给了我,现如今,这条项链我又归还到了你手上。”倾城回忆的目光里有一丝恍惚的悲哀。
舞阳沉默许久,无言以对。
忽然间,倾城目光一斜盯住她,焦急地大喊:“好妹妹,你快离开这里,他回来了。”
——
是夜。
楼澈第一次留在舞阳的寝宫过夜。
一壶酒,一盏灯,彼此之间话并不多,只是坐在一起喝酒。
半壶酒下肚,楼澈带着一丝慵懒的恣意,笑着开口说想看舞阳跳舞。
舞阳喜不自胜,兴高采烈的站起来,挑起雪白的裙摆,一个圆弧的旋转,优美且自然。听到他的掌声后,这才开始起舞。
双臂张弛,线条柔软。
这一刻的舞阳两腮嫣红,摇曳婀娜,美得动人心魄。
楼澈眼中满是赞赏,走过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从未见他如此动情。心里窃喜着,将头靠在他肩头,连空气都嗅出了甜蜜。
然后。
舞阳又晕倒了,不省人事。
她醒过来的时候楼澈已经端着空空的药碗坐在身旁。
她不安地问:“我……我又病了么?”
他眼中的喜悦无法掩饰:“熬过今晚,你就好了,你再也不会生病了。”
她浑身虚弱,艰难地还想开口说什么,忽然感到自己的胸腔内一阵翻搅的抽痛。伸手一摸,却摸到了一个精致的香囊。
香囊。他送给她的香囊。
舞阳唇片干白,很轻很轻地笑,满心欢喜地将香囊紧紧握在怀里。
楼澈俯下身,在她额头轻吻一下,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有细微的灰尘在暗淡的光线里隐隐浮动。
舞阳的心口越来越疼,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慢慢地抽干她体内的血液。
整夜整夜,她痛不能寐,辗转呻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