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还在伺机而动,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们比方才更加警觉,根本没有要上前查看的意思。
夜越来越深,雨后的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冷。破旧简陋地屋舍里不时从四面八方吹来一股股的冷风。两人身上都湿透了,而且逃跑匆忙,也没带火折子,就算不出去,这样下去也会生病的。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外面又响起那个掌柜的声音:“你们这帮废物,这么久连两个人都杀不了,殿下找你们来有何用?来人,给我点火,将屋子点着,杀不了他们便将他们活活烧死!”
那人话音刚落,便有无数只带着火种的箭羽密密麻麻射了进来,虽说先前那一场雨让这间破屋有些潮湿,可屋里的茅草却是干的,那些火种一进来,便将大半个屋子全点着了。
一时间破屋里火光跳跃,浓烟滚滚。
“咳咳.....,老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君哥儿用手掩着口鼻,含糊不清的问道。这破屋虽然还能坚持一会儿,可如若再不出去,两人都要被这浓烟呛的昏过去。
审丰毅唇瓣紧抿,脸上一片森然,他耳力不弱,方才的确听到那人说了一个“殿下。”可这殿下是哪个?又是谁有如此大的权利,不用猜审丰毅便明了了,看来今夜他是非死在这里不可了。
耀儿啊耀儿,为父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做。
罢了罢了,光凭他谋筹的如此周密,并且找来那么凶残的武器来对付他这两点,就说明他这个爹在他心里“分量不轻”。
他突然拉起君哥儿,郑重其事的对他说道:“君哥儿,你听好。这些人的目标是我,而且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我若不死他们是不会罢休的。”
审丰毅自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布包塞进君哥儿怀里,而后,指着后墙上的一个小窗子说道:“这是北新的玉玺还有虎符,你拿好。新晋估计是回不去了,你逃出去后便往西走,去边关的艋城找潘老爷子,将这个带给他,记住了么?”
审丰毅的黑眸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血红,他紧紧握住君哥儿的肩头,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楚。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君哥儿不走,君哥儿死也跟老爷死在一起。”君哥儿心中悲愤,他怎么能自己逃走呢!
“君哥儿,现在老爷我命令你!我命令你将这两件东西带给潘老爷子。你告诉他,去凉州,找到北熠远,让他拿着这个起兵,逼耀儿退位,听懂了么?你,现在就走!”
“可是,老爷......。”
“没有可是。耀儿毒辣善妒,心思狭隘,根本不适合做皇帝。都怪我当时报仇心切,忘了这一点,还巴望着能将他的思想扭转过来。可是我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啊!”
火越烧越大,墙上的窗户跟房梁有些已经倒塌下来。如若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你快走!”审丰毅猛地推了君哥儿一把,“你若还认我这个老爷,便将我今日所托办好!快走。”
君哥儿心下难过万分,眼睛有些湿润,他抱着怀里那沉甸甸的包袱,只朝着门前的审丰毅深深望了一眼,心下一横,头也不回地朝着那烧的掉了半面的后墙小窗上飞身撞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