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庚痴点了点头,从大帐角落里挂着的那身战甲拿了下来给刘晏一件件的穿上。
战甲有些冷,冰凉冰凉的。刘晏感觉自己的身上披了一层冰衣一般。顿时脸色煞白,吓得封疆刚忙劝阻。但是没有任何用,刘晏走到架子旁将银枪往手里一抗后对着庚痴道:“吩咐一下,晚上吃肉!”
话罢,刘晏大手一挥将大帐挑开。门口的侍卫们先是一惊,好久没见的刘晏忽然这么全副武装的出现另他们有些惊愕,连军人最基本的行礼都忘记了。
“这么多人都守在我帐外干什么?行了,你们都跟我走!”
也不知是刘晏的那匹宝马成精了还是怎么了,刘晏刚说了走这个字众人就听的一声嘶鸣。那宝马拖着一根木头桩子跑了过来。很明显,它将栓马的木桩扯断了。刘晏见了宝马大喜,迎合着跑了过去后一把抱住了马头道:“伙计,你还活着呢?”
宝马仿佛是能听懂一般,嘴唇不断的颤抖发出秃噜秃噜的声音,头也不断的蹭着刘晏的胸口。
“哈哈哈,好伙计。”刘晏大笑一声,这会儿时间这些侍卫的马也早就备好了。
待刘晏上马后众人整齐划一的都上了马,庚痴也从一旁披着战甲从旁疾驰而来。刘晏与庚痴两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的接触而已。刘晏将马头调转道:“去哪?”
后方人一时不知如何对答,刘晏要去哪儿他们怎么知道。但是庚痴却极其响亮的喊了一句:“我等更随将军!”
随即后方军士都整齐的喊着“我等更随将军!”
刘晏一时热血翻涌,一把将路过一弓箭手的弓箭和箭筒抢过来后猛地一夹马肚子的同时大喝一声“驾!”宝驹明了其意,两前蹄往前一扬后或作一道疾风往大营外冲去。后方众人皆一时热血澎湃,高举着手中的长戈大喝着更随着刘晏往大营外冲了出去。
“快快快,刘将军要出营,快开门!”
大营之门速速而开,刘晏对着开门的士卒们点了点头后高喊着,宣泄着,痛快的往远处疾驰而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带人出去了!”
刚刚从前营走廊回来的殷江刚好看到一队骑兵肆无忌惮的冲开了大营,一路往远处去了。一时气的颤抖,一把抓起来开门的士卒问道。
而那士卒还完全沉浸在刘晏投来的那份感谢的眼神中,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刘将军带队出去了!”
“什么!”
殷江顿时一阵无语,这家伙到底还是不是人。大病初愈便这么闹腾,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就这会儿工夫后方有一阵闹腾,就见醉汹汹的封疆也带了一队人冲了过来。殷江赶忙将封疆拦住道:“都喝成这样了,干什么去?”
封疆打了个酒嗝道:“我去看看刘晏,他一人去我不放心!”
“你等等我也去!”
“不了,你守大营吧!”
还不等殷江再次接话,封疆便已策马扬鞭出了大营。愣是将殷江晾在了哪里。
“这两人真是亲兄弟!”
讽刺了一句后殷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士卒们讲大营的门吱呀吱呀的关上后无语的往自己大营中走了回去。殷江从小到大没有朋友,与他相伴最长的时间也就腰间的配剑罢了。五岁被殷辽逼迫这习武,寒冬腊月依旧一身单衣,稍有不甚就会被殷辽手中的鞭子狠狠的咬上一口。
记得那时母亲早早就去世了,父亲留给他唯一的映象就是手中的皮鞭和满身的伤痕。但是殷江从来没有恨过殷辽,这不仅仅是殷辽逼出来的路,这也是殷江自己想走的路。哪怕是当时殷辽将十二岁的殷江直接一脚踢进了棋盘关,扔下了一把剑和一兜子干粮便将关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殷江和一四只狼周旋了一个月,干粮一周就完了。之后殷江就靠着野果过活。一个月,他吃了四次狼肉,最后披着四张狼皮进了棋盘关。殷辽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后再次钻进了那个殷辽待了一辈子的大帐。
时光荏苒啊,十年已经过去。如今殷江已为将军,但是他骨子里的那份孤独、自我从来没有在时间的刻刀下改变丝毫。数倍也许人都是如此,一但成型的性格怕是再花上数倍的时间也无法改变吧,亦如孤独的人永远不会放其他人进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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