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鼠》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诗经.国风.魏风
到了傍晚,从西面涌来一片片墨云。拢住了整个苍穹,天地间一下子暗了下来,闷沉沉的,压抑的使人更加烦躁不安。
王校尉抬头看了看天对着身后的两个士兵说:看样子是要下雨了。你两看到前面那鹰嘴山了吗?去给我把帐子搭在那山下面,你两自己的搭远点看着这帮人,省的睡觉打呼吵得大爷睡不着。
说完骑着马走了,不知去了何处。两士卒带着一行人到了鹰嘴山下,将那王校尉的帐篷搭在了鹰嘴山鹰嘴涯的正下方,避着雨,避着风好不安逸。一个士卒骂道:他奶奶的,真会享受……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个给拉住了,便打趣的闭了嘴一起走到刘晏一行人跟前搭起了自己的帐篷。
刘晏正把老文脚上的脚链去掉就被一个士卒叫去做饭了。说是做饭。其实就是水里放了几颗米而已。汤一般是给他们喝的,锅底的米是士卒吃的。而王校尉有小灶的,每天大鱼大肉的,刘晏闻着香都恨不得抓起自己的肉咬两口。
不多久刘晏便端了两碗粥过来。加上老文身体不好,那士卒还多给盛了些米。扶起躺在地上的老文:吃饭了。老文笑了笑,把碗推到了刘晏嘴边:你吃吧,我不饿。刘晏再三劝阻老文却依旧滴水不进。实在没办法刘晏只好将碗放下喝起了自己的那碗。
老文有气无力的拍了下身上的土,挨着刘晏坐了下来:晏,能帮我做件是吗?刘晏郑重的点了下头。
老文便继续说道;我家住在离咸阳城不远的,西面的一个小村子里。村子叫文家寨,入村左边第四家有个茅草搭起来的屋子就是我家。妻子三年前就死了,唯有一儿,年方十七。老来的子我便百般溺爱,以至于现在这臭小子不争气,咳咳咳….我被抓的那天他不在家,后来也听牢里人说来看过我两三次。可是我住的死牢,不能见人。转眼三个月了,本想一死了之,可是心中依旧挂念万千啊,望你看在我这老骨头的份上。以后逃出去带带他,别让他走了邪路,丢了祖宗的脸面啊。
刘晏瞪了他一眼喝到:我在你就死不了,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文见他没答应,一下子双眼通红跪倒在刘晏面前:望你答应。刘晏大惊,赶忙扶起老文:别这样,我肯定答应,肯定答应。老文见他松了口,转身就倒在地上:你去收拾下吧,看天要下雨,让我歇歇。刘晏来头看天那云压的更低了,也是着急了,三两口碗见了底。跑到空地上和其他人收拾避雨的棚子(其实就是平时给王校尉拴马的马棚)。
当第一滴雨打湿泥土时他们的马棚还没建好,随后噼里啪啦的暴雨随后而至。人们一下子忙慌了,手下动作都快了起来。王校尉也正好骑着马回来了,把马扔给士卒后大步流星的跑到自己账里快活去了。
忙活了大半天马棚终于修好了,刘晏也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左右一看,妈呀,老文呢?定睛一看老文还在哪里躺着呢。刘晏嘴里嘀咕着这要累成什么样了。
冒着雨跑到老文面前;老文,老文,快,醒醒,别着凉了,老…..就在刘晏接触到老文的躯体时身体僵住了。老文的身体已经凉了。“老文!”一声凄惨的喊声划破了雨夜的喧嚣,惊得马一起跟着嘶鸣。人们都围了过来,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有刘晏一个人在疯狂的喊着老文。
感觉身体被人踢了一下,转身一看是那士卒,手里还提着把铁锹。“别喊了,人都没了,你喊不回来,再吵醒王校尉他尸体都不保了。来把,手伸过来我把链子给你解开,搭把手埋了吧。
刘晏抹了把脸,分不清是雨还是泪,让解了手链拿起铁锹:不用你,我一人足矣。说罢,选了个平坦的山窝就挖起土来。一锹接一锹,没有停歇,手掌已经摸得出了血被雨水洗刷的泛白,泥水沾满了整个裤腿,可他依旧坚持不懈的挖着,他好像忘记了痛苦,忘记了自己,般机械的动作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眼一黑,晕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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