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眼睛里充满着红色而贪婪的目光。
“啪啦。”书房顶上的瓦片似乎掉落下来,徐天保神情一惊,轻轻放下怀中坛子,快速推门出去,一片黑色的衣角赫然消失在书房的转角处,徐天保跟着去追,但那两个身影几个起落却已经将他远远的甩在身后。
虞晚音死死拽住凌墨棠的手,见徐天保不再追来,她才嗔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凌墨棠好脾气的笑着:“这不是有你么?”她不就是在关键时刻,用脚踹了房顶上得瓦片么,再说了,就算和徐天保干起来,那虞晚音还不是轻轻松松就灭了徐天保。
夜探徐家是凌墨棠出得主意,目的就是为了摸清徐天保的书房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但凌墨棠这人又担心一个人行动万一被徐家的人抓住了,无法脱身这才拉了艺高胆大的虞晚音来做贴身保护。
“你看出什么名堂了么?”虞晚音带着凌墨棠翻越高墙,在漆黑的夜中留下漆黑的身影,凌墨棠皱眉:“邪术。”
“什么邪术?”虞晚音压低声音,总觉得晚上说“鬼啊、神啊、邪灵”之类的话让人起鸡皮疙瘩。
本来对凌墨棠讲的关于徐家的事就将信将疑,但今晚再次夜探徐家后,虞晚音彻底改变了之前的想法,就冲徐天保那怪异的举动,还有银器中的心脏就足够让人怀疑的了。
“你不是觉得徐天保的爹莫名消失是个疑点么,徐天保的爹没有消失。”凌墨棠勾起唇角笑了,那双透彻的浅褐色瞳孔中满是嘲讽:是呢,对于那些眼睛里只能看到“利益”二字的人来说,相比于毫无价值的亲情来说,金钱则充满诱惑。
虞晚音糊涂了:“没有消失,那他在哪儿?”
“一直在徐天保的身边。”凌墨棠凑近虞晚音的耳朵说话:“他就趴在徐天保的肩上。”
虞晚音不能看见,但凌墨棠可以看见,那个老人用一个父亲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即使他的皮肤变得枯黄干瘪,眼窝深深的凹陷下去,一副白骨上紧紧包裹着满是鲜血的皮囊,他还是用那种带笑的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
“呀。”虞晚音推开凌墨棠,心脏噗通乱跳着,这样的场面太过诡异,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人,虞晚音不知道凌墨棠看到这样场面的时候,为什么还能扯着嘴角微笑,淡然的注视着那恐怖的场景。
凌墨棠往后退了几步轻笑出声:“即使是怕成这样,还想要看到么?”
“我……”虞晚音的眉头凝成一团,是啊,光是听凌墨棠这样说着就已经觉得心惊肉跳,她其实也不敢想想若亲眼见到,她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凌墨棠摇摇头,跟着叹了口气:“看不到未免不是一种幸福,有些人即使不想看到,但他注定会看到。”
“你在说自己还是……”虞晚音欲言又止,凌墨棠转身向客栈走,虞晚音看着凌墨棠笔直消瘦的背影陷入沉思,又听凌墨棠用吊儿郎当的声音说:“我看到那是我的天赋,旁人看到那是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