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老教主的孩子呢?
晚清抬眸望向对面的夏候墨炎,夏候墨炎大手用力,冷酷嗜血的开口:“找死,”
手下力道加大,稼木萧遥想动,却动弹不得,冷冷的怒视着夏候墨炎:“今日我们就一起死吧。”
他话音一落,只见大殿晃动了起来,然后四周各处轰隆轰隆的响声,众人脸色大变,纷纷的奔涌到晚清和夏候墨炎的身边,沉着的开口:“小姐,快走吧。”
这种时候,他们倒是承认了晚清的身份。
晚清扫了一眼那些人,手中的宝剑一扬重重的击向稼木萧遥,冷哼一声:“可恶,既然你想死,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一击击昏了稼木萧遥,夏候墨炎还不放心又补了一拳下去,电闪雷鸣间,稼木萧遥的那些手下冲了上来,教内的很多人,本来就愤怒,早一涌而上,把那那些手下打的打踩的踩,砍的砍,眨眼便收拾了。
然后晚清站到大殿的上首望向殿下没走的人,沉稳的开口:“难道闭合了机关,就没办法出去了吗?没有别的逃生的路了吗?”
一般这种情况下,应该有备用的逃生之道。
果然,她话音一落,苏治接口:“其实还有一条逃生之道,大家跟我来。”
“是,现在大家不许乱,立刻跟着苏护法后面离开。”
“是,小姐。”
有人推着苏治往外走去,其他人尾随其后,夏候墨炎紧握着晚清,身后流胤和回雪也拉着手一起,众人鱼贯离去,教内其他的人全都紧跟着他们身后,一起跟着苏治身后出大殿,直奔唯一的逃生出口,竟然是一座碧池,池下有出口,跳进去顺着出口游出去便可。
凤皇教内所有没走的人全都跃进碧池逃生,晚清和夏候墨炎等到别人差不多都走了,才跟着人的身后跃下了碧池,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路顺着出口游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逃了出去,才发现,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竟然是云舒园的后山一面湖泊。
众人纷纷上岸,清点了一下人数,竟然折损了一半的人。
所有人不由心头大恸,那些人都是伤在贪生怕死的意念上了,一听到稼木萧遥说闭合了机关,便使命的往外冲去,想逃生,却恰恰忘了,凤皇教内的机关一闭合,全都乱了,所以要想出去根本不可能,那些人只怕全都死于机关之中了。
对于眼前的情况,晚清心里不好受,吩咐夜飞鹊等人,把所有的教徒全都分散了,短时间内休生养息,不准有任何的动静。
四大堂主,死掉了两人,其中有一人便是邵康。
四大护法也死掉了一人,是苏青岚。
现在还剩下三大护法,两大堂主。
晚清留下了这五个人,其他的教徒先各自下山去了。
大家各自在云舒园内盥洗休息,最后在云舒园的正厅里集合。
夏候墨水和晚清坐在上首的位置,三大护法苏治,赵云,夜飞鹊,两大堂主风怀素,花雕,还有流胤和回雪。
正厅内的人,人人武功高强。
下面的人,等到晚清和夏候墨炎坐下来,飞快的起身下跪:“属下等见过教主。”
晚清一时错愕,没想到这几人竟然义无反顾的奉她为教主了,一时不知道是接这凤皇教还是不接。
夏候墨炎伸手握着她,朝她点了点头,既然她是凤皇的女儿,接这凤皇教是理所当然的事。
晚清一咬牙,接了,沉声开口:“好,几位护法和堂主都起来吧。”
“谢教主。”
几个人起身,坐到两边,先前看到主子爱护体贴属下,分明和老教主如出一撤,所以他们更坚定了信心,她就是他们凤皇教的新教主,至于稼木萧遥,只不过是个骗子奸人。
晚清扫视了下面的几个人一眼,微凝眉,表示了自已沉痛的心思。
“对于死去的人,我表示很难过,没想到稼木萧遥竟然会闭合了所有的机关,导致死去一半的兄弟。”
堂上的几人脸色都布着伤心,因为那些都是他们凤皇教的力量,没想到一下子死去一半,怎不令人伤心,不过想想那些家伙,实在可恶,如果不是害怕慌不择路,根本不会死,因为慌乱而冲了出去,恰恰中了机关的暗算,那会死得更快。
“教主,你别难过了,不关教主的事,其实那机关不是一时可以启动了,说明稼木萧遥早就算计好了这一着,准备除掉教内不服他的人。”
夜飞鹊眼瞳犀利,似寒芒利剑,沉声开口。
晚清对于凤皇教内的情况不是十分的清楚,不过对于那总教基地却有看法。
“其实那总教基地并不妥当,虽然建于大山之中,可是机关太多,平常恐怕也会有人伤亡,现在机关闭合了,以后就别再进那里了。”
晚清沉稳的吩咐,其实那总教基地,即便不是稼木萧遥,早晚有一天也会被有心之人毁掉,那个地方根本有局限性,险则险,可同样的对于他们凤皇教的人也有其危险度,就像这一次,就损失了近一半的人。
下面的几人知道教主说得没错,可是如果关闭了凤皇教,那么他们教下的教徒要到那里去安身立足呢?
“教主,那么如何安排那些教众呢?”
苏治请示,虽然教内有些人是有事可做的,可是对于大部分教众,根本没事可做,这二十多年来,都是跟着各自的堂主和护法做事,做完了事,大家都居住在凤皇教内,现在那里被毁掉了,那些人该如何安排。
晚清凝眉扫视着下面的五个人,仔细的斟酌,想办法,忽然一个主意冒出来,唇角凝出笑意。
“你们看这样可好,凤皇教内的人手众多,我们可以开一家大型的联盟客栈,这样大家不就有事可做了吗?而且客栈是活的,既不怕人对付,也可以随时调派,这样接任务的时候,也方便得多,传递消息也迅速。”
晚清越说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可以把凤皇教的力量渗入到四个国家中,在主要的官道边,开上客栈,这样既有利于联络,又方便于躲避掩藏,而且随时可以调派人手,想着她笑了起来。
堂下的人全都愣住了,齐齐的望着主子,不懂什么叫大型联盟客栈。
夏候墨炎却心知肚明,这个什么大型联盟客栈,一定是晚儿在她们那个时代的东西,引进到现在来。
“晚儿,你具体说说这种客栈的初步规划,和如何实施。”
“好。”
晚清点头,见大家有些不太懂,慢慢的解释一下。
“大型联盟客栈,就是开很多间客栈,其实这客栈的背后隐藏着的就是我们凤凰教,每十个人分布在一家客栈呢,如果接小型的任务时,这十个人足够了,如果不够,可以从附近的客栈进行调派,而且居住在客栈里,既不用担心有人谋算,也不会轻易上当,还便利于传递消息,你们看如何?”
晚清说完,夜飞鹊和苏治面面相觑,最后有些激动的点头。
“好。”
这样反而是化被动为主动,以往凤皇教的人都是活动在黑暗中,就是居住的地方也是长年不见日月的,现在以这样的客栈形式隐藏着真实的身份,确实不错。
“教主,就按你说的办。”
几个人都赞同,晚清点头叮咛:“不过这客栈形式活动的方式,也有它的憋端,就是以后言行举止一定要留心,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装扮,千万别露出破绽,另外这种客栈,必须开在各种路口渡口,千万别开在城里。”
“好,属下们这就去准备。”
“好,你们各自下去,把人员进行调集一下,我会再调一个人过来帮助你们,到时候,你们有什么事听听他的意见。”
晚清想到了孙涵,这家伙差不多该来了,正好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办。
“是,教主。”
几个人异口同声,然后告退出去了。
正厅里,流胤和回雪也告安退了出去,晚清忙唤住流胤:“流胤,立刻派人传信给孙涵,让他立刻过来协助夜飞鹊等人做这件事,务必要做到最好。”
“是,我这就去办。”
两个人退出去,此时天色已晚了,厅堂内掌上了灯。
夏候墨炎紧握着晚清,两个人相视而笑,眸光里跳跃着温柔的火焰。
忽然外面有脚步声响起,两个人飞快的收回视线望过去,只见凤离歌领着童童奔了进来,一走进来,看到他们二人完好无缺的端坐着,总算松了一口气,先前夏候墨炎派人送信给凤离歌,所以他赶了过来。
“师兄,究竟怎么回事?”
“稼木萧遥那个混蛋,关闭了教内的所有机关,若不是苏护法还有一条逃生之道,只怕我们所有人都葬身在那个教内了。”
“那个人就是个疯子!”童童气愤的开口。
“是的,他确实是个疯子。”
夏候墨炎认同儿子的话,稼木萧遥的个性真的有点神经质,昨天晚上没看到那个女人和小归云,不知道那娘俩又被他扔到哪去了。
“你们没事就好。”
凤离歌庆幸的开口,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先前我们一直守着各个路口,不放任何人进去,谁知道等了一会儿,没看到有人,倒是看到那大山似乎晃动了起来,我们吓坏了,可是根本找不到进出口,童童害怕得哭了。”
他虽然没哭,也差不多窒息了,幸好后来师兄派人送信给他,要不然他非命令扒开那座山不可。
夏候墨炎和晚清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了。”
凤离歌这个朋友倒是值得深交的,对于夏候墨炎是真心实意的。
厅外,有婢女把晚膳传了进来,大家围坐在一起用晚膳,先前的惊险慢慢的过去了。
饭后又说了一会子话,凤离歌才领着人离去了,晚清吩咐了回雪带童童去休息,她和夏候墨炎也回了她先前居住的房间里。
天边有一道晓月挂着,清辉笼罩着整个云舒园,宁静中透着一丝旋旎。
房间里晚清和夏候墨炎端坐着,并不似往日那么自然,反而有些紧张。
这种时候,回雪不知道跑哪去了,连带的屋外静悄悄的,一个小丫头也没有。
晚清吞了吞唾液,忍不住紧张的开口:“墨炎,要吃茶吗?我给你倒杯茶吧。”
说着起身准备给夏候墨炎倒杯茶,夏候墨炎一把拦腰抱着她,隽美的脸贴在她的腰上,烧烫的感觉即便隔开衣服,晚清也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不一样。
“墨炎?”
她一时不知所措,虽然心里有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七年前自已也做过了那些事,可是还是紧张。
夏候墨炎低低的叹息一声:“晚儿,我想你。”
他是真的很想她了,先前在汉成王府时,每晚看到她时,他很想她,可是却不敢随便的碰她,这会子在外面,她又一直身体不好。
一个男人对于自已喜欢的女人,每天晚上紧搂着她,实在是一种煎骜。
“我想?”
他说完,陡的一扯晚清的身子,翻身便压着她,自已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然后俯身亲她的额头,脸颊,最后是唇,那柔软的触感真实的在他的唇里绽放如花,这一次总算可以随心的亲个够。
房间里的热度上升,窗外轻风吹送,纱帐旋旎成波纹。
床上的人,热切的亲吻着,霸道而浓烈,房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夏候墨炎气息有些急促,一边亲吻晚清一边下意识的轻脱她的衣服,七年前的记忆恢复到脑海里,竟少了当初的憎恨,反而是一种火热的燎拨,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不想承认,七年前在她生涩的触摸下,他的身子是有反应的,想到那些,更加深了他心中的爱意。
原来爱与不爱只是一线之差,爱了,就是错的,也是对的,不爱,即便是对的,其实也是错的。
床上的人,衣衫褪去,是玲珑婉约的娇躯,在他的眼里,燃烧出一片的火原,再也控制不了自身的**,大手一扬,纱帐垂落,而纱帐之内,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爱意。
一夜,几番缠绵恩爱,夏候墨炎精力充沛,再加上面对是的自已深爱的女人,一时情难自已,竟然直缠绵到了半夜方息,晚清直累得香汗淋漓,最后再也承受不住的睡了过去,全身上下泛起了粉红,一处一处的吻痕遍布着,显示出先前的恩爱是多么的激烈。
夏候墨炎看着这样子的她,伸手拉了她入怀,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第二天早上,夏候墨炎像一只偷了腥的猫,早早便醒了过来,晚清累得根本不想睁开眼睛,浑身的酸疼,周身好似被车子辗过散了架一般,累得不想睁开眼睛。
可惜有东西轻轻撩拨着她的脸颊,夏候墨炎好像唤小狗似的在她的耳边叫起来:“晚儿,晚儿,起来吃早饭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我不想起来。”
晚清嘟嚷一声,继续闭眼睡,不过夏候墨炎却不放过她,陡的抱着她的身体往外走去,晚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看到回雪和两个婢子的脸上隐忍的笑意,陡的一个激灵便醒了,挣扎了一下追问夏候墨炎:“这是干什么?”
“抱你去沐浴一下。”
昨儿个晚上恩爱了半夜,出了一身的汗,他怕她不舒服,所以抱她沐浴一番,然后再休息。
晚清一听,脸都红了,他这下说,不是告诉回雪和别人,昨儿个晚上做什么事了吗?这下晚清觉得没脸见人了,往日塑造出来的形像,全毁了。
回雪和两个婢子在前面领路,夏候墨炎抱着晚清跟着她们的身后,直奔浴房。
走进浴房,不待回雪开口说话,夏候墨炎沉声吩咐:“你们下去吧。”
“是的,世子爷。”回雪应声,一挥手便把云舒园内的秋霜和冬雪带了下去。
两个丫鬟还不忘追问:“回雪姐姐,这个男人好俊啊,他是教主的男人吗?”
浴房里,晚清听见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等到夏候墨炎放下了她,直接拿眼死命的剜他。
夏候墨炎却似毫不以为忤,伸手便帮她脱衣服,然后柔声的开口:“乖,沐浴一下,待会儿再休息一下,昨儿晚上累坏了吧。”
晚清一听提到昨晚,脸色噌的红得像虾子,此时衣服已被某人手脚俐落的脱了,某人还双瞳冒光,似乎期待有所发展,晚清立刻害怕的跳进浴桶里,然后有气无力的开口:“我自已洗,你快出去吧。”
夏候墨炎哪里同意,赖在浴房里不走,不过看晚清身上青紫交错的吻痕,总算对自已昨天晚上的过度缠绵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愧疚,然后保证现在什么事都不做,单纯的伺候她沐浴。
虽然保证过了,不过偷香亲吻还是被他得逞了多少回,最后洗好了,又被夏候墨炎给抱了出来,一路回房间。
回雪领着秋霜和冬雪二婢传了饭进来,让两个人在房里吃了一点。
童童不知道怎么的闯了进来,看到娘亲靠在床边,露出的脖劲里,隐隐有吻痕露出来。
不由得紧张起来:“娘亲,你身上怎么有伤啊?”
这下两个大人脸都红了,晚清瞪了夏候墨炎一眼,然后尴尬的对儿子解释:“可能是昨天从逃跑的时候,撞到了什么地方?”
“啊,娘亲,你疼不疼,疼不疼?”
童童心疼了,往床上爬去,夏候墨炎生怕他发现别的吻痕,这小子非闹得天翻地覆不可,一伸手便提着童童的小身子往门外走去,正好看到回雪走了进来,便把童童扔到回雪的怀里。
“儿子,我给你娘上点药。”
回雪虽然不太明白,不过看世子爷一脸的没好气,赶紧的把童童又哄又劝的带了下去。
房间里,晚清阴森森的望着走进来的夏候墨炎:“这叫什么事啊?我真是没脸见儿子和别人了。”
“我们是夫妻,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夏候墨炎狂妄而欠扁的开口,因为一夜的缠绵,使得他整个人越发的光辉灿烂,粉红的唇经过先前的吻,更加的诱人,狭飞入鬓的眉,漆黑有型,眼瞳好似冷洁的上弦月,星光流转。
晚清不再理他,安静的用餐,饭后又睡了,夏候墨炎又偷了两个香吻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三天后,孙涵出现了,晚清吩咐他,立刻协助夜飞鹊等人布置凤皇教内的事,以后这多少家的客栈,便由他和三大护法和两大堂主去经营,若是有什么情况禀报给她。
孙涵领命自去和夜飞鹊等人会合,开始整理客栈的事。
这三天来,夏候墨炎整天粘着晚清,两个人就像新婚蜜月一般恩爱无比,云舒园内的上下一应人等,皆知道教主和这位爷很是恩爱,而童童总算后知后觉反应出一件事来。
爹爹抢他的娘亲,这三日,他和娘亲连个话都没有好好说。
一大早,两父子便在云舒园的正厅里吵了起来。
“爹爹,你太过份了,你说过不抢童童的娘亲的。”
“我没抢啊,你娘亲本来就是我的,当然也是你的。”
某男一脸的狐狸样,当然后面是勉强加上去的。
因为儿子的脸变了,所以他小小的心虚了一下,加上了后面的一句。
童童却不理他,气愤的指着夏候墨炎抗议:“是谁说不抢童童的娘亲,爹爹根本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对了,会变成小狗。”
童童气愤不平的抗议之后,直接把自已的爹爹定位成了小狗。
夏候墨炎脸色不善的提醒那小子:“你说你老子我是小狗,那你是什么?”
“早知道当初不认你了,我后悔了。”
童童严肃的申明这件事,可惜夏候墨炎不理会他,然后尊重其事的说:“儿子啊,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了。”
两个人在厅堂内吵得津津有味,厅外早有人把这件事禀报给了晚清,晚清领着回雪一走过来,童童立刻一收自已先前的强势,飞扑进晚清的怀里,哭了起来告状。
“娘亲,爹爹打我?”
“我打你?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夏候墨炎目瞪口呆的望着儿子,还有比这小子更无赖的人吗?因为吃味于他占着晚清,所以一大早找他吵架,完了告诉他娘亲,他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