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她们两个,早吓坏了,飞快的冲出来,扑通一声跪下来:“赵妈妈,我们没有做这种事,赵妈妈明鉴啊,我们是真的没做过啊。”
两个人抽泣起来,那嫣然和青菱二婢却不理会她们,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喜儿和福儿两人。
一时间门前吵闹成一团,上官浩看着皱起眉喝了一声:“住口。”
一时都住口了,一起望着上官浩,哭哭蹄蹄的,上官浩正想命人带这些不安份守已的下去打一通板子,却见到晚清和回雪二人从花厅走出来,晚清一走出来,便先向上官浩行礼:“见过父亲。”
“嗯,清丫头,把这些该死的东西派人打死,竟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父亲何必为这些人生气,来,进去吧。”
晚清走过来伸出手扶了上官浩进去,便又望了一眼儿子,笑着开口:“童童,进去陪浩爷爷说话儿。”
“是的,娘亲。”
童童用力的点一下头,伸出手扶了上官浩的另一只手臂,一行三人往里走,晚清吩咐门外的回雪:“把人关在玉茗轩的柴房内,派几个得力的看守着,东西收起来吧,”
“是,小姐。”
回雪应了,立刻走过去把赵婆子收回来的东西拿了,又吩咐赵婆子,把人带到柴房去关起来,让人牢牢的监视着,不准跑了死了的,小姐回头要问话呢。
“是!”赵婆子领命,拉了嫣然和青菱二婢下去,那喜儿和福儿还不敢起来,望着回雪:“回雪姐姐,我们真没有陷害她们。”
“你们起来吧,不干你们的事,安心做事才是正理。”
“嗯,奴婢们一定安心做事。”
喜儿和福儿起身,远远的还听到嫣然和青菱二人叫着:“喜儿,福儿,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竟然敢陷害我们。”
喜儿和福儿相视一眼,她们真没有陷害嫣然和青菱,她们为什么不相信呢?两个人在玉茗轩门外候着,一声不敢吭。
花厅内,晚膳已摆好了,晚清和父亲,儿子坐在一起用膳,也没人去提刚才发生的事,上官浩想起楚京即将发生的事,便说给晚清听。
“十日后,龙番,轩辕和苍狼国将在我们金夏国举行凤皇令挑战赛,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清儿也可以去看看。”
“好啊,好啊,这件事我听老师说了,老师说到时候会放我的假,让我去见识见识。”
童童是最高兴的一个了,他真想看看那挑战赛有多激烈呢,一定特别的有意思,老师说有很多人呢?
晚清抿唇笑望着儿子,这家伙真是哪里有热闹往哪跑,抬眸又望向父亲,见他脸上有忧色,不禁关心的询问:“怎么了,父亲,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次挑战赛五大世家的人都抢着要派出选手,你大伯父是最希望我们上官家族能有人出赛的,可是我们上官家族这几年**了,根本没有这样的高手,仅有的两三人,也都出过场子了,这挑战赛说明了,必须是从未在人前露过脸的新人,要不然就算违规,打赢了也没有用。”
晚清对此不感兴趣,什么挑战赛,什么凤皇令的,于她何干,只不过是一场权谋之术罢了,她低头吃饭,一侧的儿子上官童眼睛晶亮的盯着她,晚清忍不住开口:“童童,怎么了?”
“娘亲,你可以?”
上官童一开口,晚清便知道他想说什么,想让她出马打这挑战赛,立刻阻止住儿子的话:“童童,快吃东西,吃饭不许乱说话。”
童童一听娘亲的话,便知道娘亲不想理这件事,便不敢再说了。
晚清根本不想参加什么挑战赛,虽然她是青玄二品,但是她见过稼木萧遥了,那个男人高深莫测,既然他是有奋而来,只怕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派出来的人定然是重量级的人物,此次挑战赛,他是势在必得的,所以她何必趟这浑水,再一个她与上官家的交情还没有好到要为他们出头,这一家子除了父亲上官浩,她没有一个有好感的,所以更没有理由为他们出头了。
花厅内,上官浩正陷入自已的烦恼中,并没有注意到晚清和童童之间的话题,所以没有作出反应,童童一边吃饭一边拿眼瞄浩爷爷,幸好他没注意,要不然娘亲一定会生气的,赶紧埋头吃饭。
回雪悄然的走进来,见晚清望过去,暗暗点了一下头。
晚清见上官浩在烦恼,赶紧挟了一块醋溜鲜贝,递到他的碗里:“父亲,别想了,快吃吧,凡事有大伯父呢,既然他身为上官家主,自然要想办法让上官家出头,他们当初连父亲都容不了,父亲何必操那份心。”
上官浩听了晚清的话,回过神来,低下头吃东西,然后抬首语重心长的开口:“清儿,血脉同胞,不是说想断便断得了的,虽然他们无情无义,我却不能如他们一般,能担待着的就担待着,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们。”
晚清浅笑,什么都没有说,父亲活了几十年,学的是老八股文,对很多东西都根深蒂固了,就是她说,他未必认同,所以何必去说呢,不过他就算想帮,也没有那样的能力。
“你别烦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嗯,顺其自然吧!”上官浩默认了这句话,因为就算他再心急,再想帮忙也没办法,因为上官家确实没有这样实力的高手,所以看来只能看别家出头了。
三个人用完了晚膳,上官浩因为心里有事,也无心和童童闹笑了,他要去主宅那边商讨这次挑战赛的事。
花厅里,童童一边抱着昭昭,一边歪着头望着自个的娘亲。
“娘亲,为什么不帮浩爷爷呢?”
晚清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伸出手捏着儿子的鼻子:“你啊,当娘亲是多厉害的人啊,这挑战赛可不是儿戏,里面高手如云,你娘亲我啊,是小小的一个,一上去就会被人家打倒的,到时候是不是很难为情。”
童童一听晚清的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点着头。
“嗯,要是童童长大就好了,就可以帮浩爷爷打了,我一定会一拳打倒一个,然后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这样浩爷爷就会高兴了。”
“那童童就认真的学习,认真的吃饭,很快就会长大,然后帮浩爷爷打了,这次不打,到下一次就能打了,这种比赛会经常有的。”
晚清说完,童童点头,想起刚才差点给娘亲惹事了,忙吐了吐小舌头:“娘亲,以后我不会说让你帮浩爷爷打了。”
“嗯,娘亲是个女的,虽然看上去很厉害,但是和别人一比,可打不过人家,要不然那天晚上怎么会差点被人刺杀呢,要不是墨炎,娘亲可就受伤了。”
晚清提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童童的脸色立刻白了,赶紧伸出小手捂住晚清的嘴巴:“娘亲,你别说,是童童乱想了。”
“好了,我们不说这件事了,娘亲有童童就行了,不想理会别的事。”
晚清伸出手抱着搂着儿子,只要儿子好好的,她不想理那么多事,站得高必然要受到过多的注目,而她只想让儿子平安的长大。
花厅内,回雪和奶娘张氏眼里都擒着雾气,这母子的感情真是特别的深,让人看一次便叹一次。
“童童,天色不早了,该去休息了,明儿早上去上课呢,我们童童一定要认真学习,以后会保护娘亲,也会帮助浩爷爷打比赛。”
“好。”
童童郑重其事的点头,表示他会认真的学习,认真的长大的,奶娘张氏牵了他的手下去,厅上安静下来。
花厅一时无声,晚清望向回雪,挑眉开口:“去看看那两个丫头吧。”
“是,小姐。”
回雪扶了晚清起身,走出花厅,门外有喜儿和福儿领着几个丫头正守着,一见到晚清走出来,小心的开口:“小姐。”
晚清点头,吩咐下去:“去柴房看看那两个丫头。”
“是!”有小丫鬟答应了,打着灯笼顺着长廊往后院走去,那喜儿和福儿二人走在回雪的身后,胆颤心惊,越往后走越害怕,因为那嫣然和青菱二婢可是一口咬定是她们陷害她们的,若是小姐相信了怎么办?这两丫头相视一眼,然后扑通一声齐刷刷的跪下来。
“小姐,奴婢没有陷害嫣然和青菱,奴婢们什么都没有做过。”
两个丫头抽泣起来,晚清停住身子,回雪走过去扶了她们起来,训斥道:“哭哭啼啼的成什么体统,小姐又不是糊涂的人,只要没做过,用不着如此。”
既然回雪姑娘如此说,喜儿和福儿不好再说什么,起身规矩的跟在她们身后往后院走去。
后院,有下人房,小厨房,杂物房,还有柴房,那嫣然和青菱便被关在柴房里,远远的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叫骂声:“喜儿,福儿,你两个贱人,竟然敢陷害我们,等我们出去看怎么收拾你。”
晚清领了一众人走过去,门前看守的竟然是赵婆子和几个亲信,这赵婆子怕出什么意外,所以亲自领了人守着,这会子看晚清和回雪过来,赶紧的行礼:“小姐,她们在里面呢,一刻也不消停,闹个没完,说不是她们干的。”
晚清唇角擒着笑,这事自然不是她们干的,是她让回雪干的,不过重要的不是这事是不是她们干的,而是六年前她们倒底做了什么,否则眼下的这件事可就有嘴难说了,搞不好卖给人伢子,一辈子便在那窑子里度过去了。
“开门吧。”
“是!”赵婆子一挥手示意身后的人打开了门,门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一句话也不说,晚清走进去,那嫣然和青菱二婢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的扔在柴垛一边,一看到走进来的是小姐,赶紧挣扎着叫起来:“小姐,奴婢们是冤案枉的,奴婢们没有干那等下作的事情,求小姐明查啊。”
嫣然说完,看到门口边立着的喜儿和福儿,便恨得跟什么似的叫起来:“是她们,是她们陷害我们的,看我们是小姐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所以才会陷害我们,好让她们爬上去。”
喜儿和福儿二人脸色一下子白了,扑通一声跪下来:“小姐,奴婢们没有做。”
晚清听了有些心烦,瞄了一眼喜儿和福儿,挥手:“都出去守着吧,我有事要问她们。”
“是,小姐。”
众人都退了下去,回雪走出去吩咐众人退远一些,回身走进来关上了门。
那嫣然和青菱二婢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意思,睁大眼睛望着她们,眼睛肿得老高,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胆颤,小姐的脸色好冷,让人不由自主的害怕,这还是很少见的神情呢?
二婢再也不闹腾了,晚清不看她们,低首把玩着自已细长白晰手指,慢腾腾的开口:“你们两个犯了这等事,身为家生子,你老子娘的脸面都给你们丢尽了,传到老太太那边,只怕立刻叫人伢子过来拉了出去卖掉。”
嫣然和青菱一听晚清的话,那脸色煞白,牙齿不由自主的打颤,被人伢子拉出去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们不是不知道,那可就是窑子里的人了,一辈子脱不了火炕了,想到这,两婢扑通扑通的磕头:“小姐,饶过我们吧,我们什么都没做。”
晚清抬头望向她们,淡淡的开口:“我就想问你们一件事,六年前是谁对我动了手脚?”
这话寒寒的,冷冷的,阴森森的好似从地儿狱里冒出来似的,嫣然和青菱一听,身子一软便坐到地上,抬头,脸色一片雪白:“小姐?”
这下饶是她们两个人再笨,也明白今儿这事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小姐要治她们,那她们就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原来小姐是想查六年前的事,却又不想惊动二姨娘那边的人,所以才会给她们来这一着。
“小姐?”
“我可没什么耐心!”晚清神色淡淡的,可是眼神带着锐利的寒芒,使得嫣然和青菱二婢再不敢有任何的隐瞒,扑通扑通的磕头:“小姐,不是奴婢们做的,是二小姐亲自给小姐沏的茶,开始奴婢们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等小姐出事后,奴婢们才悟过来的,以前小姐和二小姐是很要好的,那一晚二小姐兴致很高,不但亲自给小姐沏了茶,还约小姐去游湖了,后来的事奴婢们不清楚。”
嫣然说完,那青菱连连的应声:“是的,小姐,奴婢们说的是真话,没有半句假话,小姐相信我们吧,不关奴婢们的事。”
“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敢说你们不是二姨娘的人?”
回雪生气的责问,那嫣然和二婢哑然,原来什么都瞒不过小姐的眼睛,赶紧的磕头:“奴婢只是把小姐这边的情况禀报给二姨娘,别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小姐明察啊。”
晚清并不急着处罚这两个婢子,而是唇角勾出笑意。
上官紫玉啊上官紫玉,看来为了得到慕容奕那个男人,你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到头来你真的得到他了吗?恐怕未必吧,不过你既然敢对我下毒手,就要承担我的怒气。
“来人!”
一声冷喝,门外候着的赵婆子等人飞快的推开了门冲进来听命:“小姐。”
“把这两个贱婢每人打二十板子,让她们老娘立刻过来带出去配个小子,永远不准进上官府的门。”
“是,小姐。”
“谢小姐了,谢小姐了。”
嫣然和青菱知道小姐算是宽宏大量了,现在就是打死她们,她们老子娘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可最后小姐只打了她们二十板子,她们也不敢叫冤了,只求早早的发落出去。
晚清微弯腰望向嫣然和青菱二人:“你们悠着些吧。”
警告完直起身往外走,回雪跟着她的身后走出去,喜儿和福儿等丫鬟,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此刻寒颤若惊,谁也不敢大气喘一下,生怕下一个挨打的就是她们。
一众人直走回前院,晚清回房,喜儿和福儿二人在外面听命,房间里回雪瞄了一眼晚清。
“小姐,那两个婢子若是说出什么怎么办?”
晚清淡淡的开口:“说出来怎么了?她们罪不至死,总不至于打死了,罪魁祸首是上官紫玉和慕容奕,我总不能拿两个婢子出气,再一个谅她们也不敢了。”
“那小姐怎么对付二小姐。”
回雪请示,只等小姐一声令下,她便行动起来,绝对不会让上官紫玉好过的,竟然胆敢如此陷害小姐,亏六年前小姐把她们母女二人当成好人,竟是处心积虑的陷害小姐。
“现在不急,猫在要吃老鼠前,总是要先玩够了的,这嫣然和青菱出事了,她们一定很忧虑吧,就让她们再过几天好日子吧。”
“是,小姐!”回雪不再说什么,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烛火跳动着。
兰院,二姨娘和上官紫玉正在等消息,一脸的不安,二姨娘在花厅中间来回的走动,上官紫玉坐在一边,不时的朝外面张望,听说玉茗轩那边出事了,她们派了人过去打探消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呢。
两个人都快失去耐心了,忽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来,入画气吁喘喘的奔进来。
“姨娘,小姐,我打听到了,听说嫣然和青菱手脚不干净,偷了小姐的东西,被赵婆子领人搜了,人脏俱获。”
“偷东西?”
母女二人同时开口,然后面面相觑,上官紫玉的神色率先好看一些,松了一口气:“娘亲,这两贱婢竟然连主子的东西都偷。”
二姨娘一举手,疑惑的开口:“不对啊,这嫣然和青菱一向是个手脚干净的,最多得些小恩小惠,她们老子娘都在主宅那边,断然不敢如此大刺刺的偷东西吧。”
上官紫玉一听娘亲的话,也感觉到不对劲,眼睛眯起来:“那是什么意思,娘?”
“难道是她知道些什么了?”
这话一说,母女二人同时心惊,偏偏那入画还一脸的莫名其妙:“姨娘,二小姐,大小姐知道什么了”
此话一问,那二姨娘和上官紫玉脸色便难看了,挥手吩咐:“下去吧。”
“是!”入画走出去,还不时的回头望一眼,不明白姨娘和二小姐怎么脸都白了,虽说那嫣然和青菱是二姨娘的人,可姨娘又没让她偷东西,能怎么样?想不明白的出去了。
花厅内,二姨娘坐到上官紫玉的身边,紧握着她的手:“玉儿,若是她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只怕不会放过你。”
“娘,你担心什么,别忘了这件事嫣然和青菱也不知道,你害怕什么?”
上官紫玉恐慌过后,倒是镇定了下来,安抚二姨娘,当初她做这件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让嫣然和青菱动手,所以说她们两个并不知道,就算有些猜测,恐怕也不能说出她来吧。
“谅她们两个也不敢把我交出来,如果敢交待我,我和她们来个死不认帐,那上官晚清有什么办法。”
上官紫玉咬牙切齿的说,二姨娘点头,现在只能如此做了,要不然能有什么办法,还是等等看,上官晚清有什么举动吧。
“嗯,先等等吧,但愿嫣然和青菱什么都没说,是真的偷了上官晚清的东西,而引出的事。”
母女二人满心这样的期盼着,花厅内一时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