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刘铭的帮衬?此间说我刘铭不忠,岂非是恶言中伤?”说着扫视了一眼角落的沐临清,哼了一声,道,“可笑你们这几位师兄弟,一个在自己的地盘上把门主弄丢了,另一个竟然留恋勾栏,身为女子却与有夫之妇勾勾搭搭惹人笑柄,还被别人婆家人打伤,脸都丢光了……看你们一个个,年少轻狂,眼高于顶,如此肆意妄为,别说是找到门主,恐怕连门主诺大的家业也要败光!”
“我天一门弟子从来便是眼高于顶,那便如何?”刘紫萱冷笑连连,“门主在的时候怎的不见你进言?楚秋师妹与人相恋,两情相悦有何不可?何须你在此嚼舌根?!”
“够了!”主座的男子怒气冲冲的在桌子上拍下,道,“菁儿至今生日未卜,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此人正是刘菁的大哥刘谦。“沐临清,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有我刘府门人的样子,简直就是地痞!还有那个楚秋,身为女子,竟然与女子勾勾搭搭,成何体统?简直是伤风败俗,厚颜无耻!”
刘紫萱知道这是刘菁唯一的哥哥,不敢无礼,在袖子里捏了捏拳头,压下了心中的怒气,道:“我们都是商会的老板,是您妹妹的属下,可不是刘府的下人!”
刘谦只当这些小孩子胡闹,道:“商会?咱们刘府殷实人家,要多少钱没有?当初她要赚钱,让她去闯闯,新鲜新鲜也便罢了,让你们这些小孩儿抱着金库成何体统?明日我去禀告爹爹,让爹爹派人来接受酒楼和商会,你们都去找菁儿!”
天一门众弟子都是满脸铁青,齐齐望向大师兄。一只沉默不语的陈之南这是方才开口,道:“刘大公子,我们知道您是门主的哥哥,我们尊敬你,但是我天一门的事,是我门内事务,还请刘大公子不要插手!”这样说话,无异确立了说话的基调,众人早就不满刘府下人对天一门生意指手画脚,马上一个个面露喜色。
刘谦此刻又道:“对了,还有这个什么天一门!若不是刘铭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菁儿竟然弄了个门派!小孩子玩什么不好,还学着人家开宗立派?学了几天少林长拳便出来惹是生非,简直是胡闹!看看你们,一个个还未及冠,便是美女豪宅奢侈成风,不管管简直要翻天了!”
陈之南看了下手的是兄弟们一眼,众人立刻低下头去。但却听他说道:“天一门的确是有些奢侈了,但大宋欣欣向荣,比我的富裕的官绅商贾多了去了,并不会树大招风;再者,我天一门产业奇多,这些庄子田地都是他们自己赚钱所买,也无不可。更兼之,门主也常言,‘人生短暂,及时行乐’,我天一门财富如山,我等不愿带入棺材,也无意留给儿孙挥霍,用了也好!”
此话一出,天一门少年们个个点头称是。
眼见刘谦的脸色发黑,陈之南又拱手道:“当务之急,乃是找到门主,其他的事都不重要!沐临清!”
原本慵懒靠在椅子上的沐临清立刻站起,利落的拱手道:“大师兄有何吩咐?!”
“你的人是怎么搞的?为何门主现在还没有消息?紫萱这次带了盛世商会的人手,一起听你调遣,便是将整个襄阳的山山夷为平地,将汉水改道,也得把门主给我找出来!”
“是!找不到门主,我沐临清这几十斤肉便拿去喂狗算了!”言语中全是纨绔子弟一般的轻狂,却掷地有声。
刘紫萱道:“如今将有半数人手调来襄阳,不日将从各路人马不出几日便到。我听说刘先生也在遣家丁护院寻人,这找人的事,须得统一调遣,刘先生的手下占了酒中月人手半数有余,如今不如一齐交给小沐调遣吧!”
刘铭怒道:“好啊,你这是要明抢我在酒中月的分子?”
刘紫萱摸了摸脸颊上的刀伤,粉色的伤痕显出杀气一般的狰狞:“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仗着是刘府的二管家,对我们天一门上下指手画脚,越俎代庖。我们有门主在上,有大师兄坐镇,你这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众天一门亲传弟子们立刻跟着二师姐痛斥刘铭。而刘铭一方的刘府旧人也唇舌反击。一时间再次混乱起来。
陈之南沉声斥责道:“住口!刘公子在此,且听刘公子有何话说!”
陈之南是威严仅次于刘菁的天门众人,此刻说话,个个都闭口不言。
刘谦气得脸色发青。在他的眼中,这些少年纨绔原本不过是刘菁玩伴,刘菁从小聪慧,与刘谦感情极好。长大之后,刘菁每日到处玩乐——至少在刘谦眼中如此——便没没怎么见面了,更不知道刘菁在干什么,只知道她在做小生意。如今看来,竟然成了一堆小富豪。在他的眼中,妹妹是刘府的人,妹妹养的孤儿自然也是刘府的下人,刘府的下人比府中还有钱,这像什么话?这天一门的产业自然都要交给父亲大人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