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此处,怎的会不防着人跟踪?”
被看见传授功夫,刘菁并不是很在意,若真是只看得一两次便会了,如此天才不需要她的剑法也能成为一流高手。不过她作为一个武人,自是要依照习武人的习惯将偷窥之人抓来。偷窥别派人练武那是武林大忌,被发现就算给杀了也无话可说。
而如今看来,这伙人恐怕还有什么大事谋划。她隐隐约约感到这伙人的蹊跷,直觉不能放过。于是对沐临清道:“你带人去找找!”自己带着晴晴进院子搜索。
这院子也没什么出奇,只是院子南侧和东侧紧靠树林。小书躲在东侧,这些人确实从南侧的一条小路悄悄逃了。
“门主、门主!”沐临清急匆匆的跑来,道,“门主,我们在后院……发现、发现有人给斩断手脚、挖去眼睛舌头,丢在茅厕里!”
刘菁皱眉,这群人竟如此狠毒?
“去看看!”
“哎?门主,哪里实在是……您还是别去了吧!……哎!门主,等等我!”
刘菁到后院的时候,沐临清手下的人已经四具尸体摆在地上排成一排。
刘菁在这世界,从来都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等,有着未来人的骄傲,别人的死活也从不放在心里,甚至还请了衙门的狱头儿教导门人刑罚逼供手段。但她毕竟来自现代,还受着一个文明世界观的影响,说得不好听她自己就一光说不做的甩手掌柜,教导别人杀人放火眼睛也不眨一下,自己动手就心有不忍。咋一见三具浸满了黄白之物的尸体,心里一阵不舒服。
唯有最边上一具尸体完好无损,可以看见当胸的一个致命伤口。
刘菁捂着鼻子仔细看他面容,又看了看旁边几件驳杂的兵器,觉得有些眼熟。
身边的晴晴惊讶道:“门主,这不是咱们昨日遇上的那伙刺杀曲师叔的匪徒么?”
刘菁一想,果然如此!
“司马洪与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何会死在司马洪的落脚处?”
沐临清走过来道:“门主,此人我在酒楼见过。司马洪与张放这几日在酒楼与多人接触,其中就有这人。我曾看剑他们说话的神态,应该一伙儿的!”
刘菁更是疑惑:“莫非是内讧?”
原本此事交给沐临清前去慢慢查找,应该不了了之,刘菁也该启程会庄。不过,这时的小米虫忽然在刘菁的怀里醒来,鼻子动了动。
刘菁见状,一拍脑袋!怎么忘了还有小米虫,这小东西虽然还小,确实正宗的野生狼崽,雪山的珍稀品种,鼻子比狗还灵。想是闻到了尸体的臭味,朝刘菁抗议。
刘菁一喜,捡起一件匪徒的干净刀刃放在小家伙面前的地上,道:“小米虫,乖乖给我探路,回去我亲自做烧牛肉给你吃!”
小书和晴晴在一边吓得不轻——门主做的牛肉,能吃么?回去一定得好好注意一下!
小米虫刚被刘菁放下地,顿时便兴奋了起来,一改原本懒洋洋的样子,像只小肉球似的撒欢着奔了出去。刘菁足下轻点,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小米虫在林中穿行自如,林中灌木茂密,也幸好是刘菁这等功夫高强的人做它的主人,要不没几天这小机灵就得自己跑没影儿了。
没过多久,小米虫便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沿着小溪这里嗅嗅、那里瞅瞅。刘菁跟着它,一路从上游而下,待得到一处积流的潭水处,忽然见一件黑色衣服落在潭边。
刘菁担心有毒,一把抱过小米虫,在附近摸了一根枝条,挑起这件黑衣。何以下面还有些撕碎的白色布条,布条上染满了血迹。因在溪边,布条被侵湿,血渲染开来,染红了一片。
刘菁练九阳神功以来,五官感觉异常灵敏。此刻黑衣被她拨动,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咋闻到这味道,再看这衣服,心里一惊——这不是非非昨晚穿的衣服么?
刘菁立刻丢掉树枝,将衣服抱在怀里。
冰冷的触感,让她的心沉下谷底。
那些匪徒袭击非非,定与司马洪、张放脱不了关系!否则,怎么会被灭口在院中?
司马洪!张放!到底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缘故,与非非为敌?非非去找蓝凤凰,为何在此受伏?蓝凤凰又在哪里?
刘菁一脸苍白,转身对不知所措的小书和晴晴说道:“你们回去,告诉沐临清,就说非非受了伤,让她把咱们在襄阳附近所有的人手都调来。查清司马洪和张放的来历和目的!去吧!”
小米虫闻了闻曲非烟的夜行衣,又一溜烟的跑了。这次只有刘菁跟上去,小书和晴晴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晴晴沉稳,多不知所措的小书说道:“小书,你去通知沐师兄,我去跟着门主!”
两人一狼寻着踪迹,约是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带一处山下。在这山下的林子边竟然又发现了几处新鲜血迹。再往前上山,在一处山坳,赫然见到十来具尸体,刘菁看得清楚——其中两具赫然是与曲非烟同行的下属!
刘菁只觉眼前一花,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朝后退了几步,还好晴晴扶住了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刘菁心乱如麻,一时间竟然头脑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