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靠温子烈的刺激,我想着能不能让他再给你看看。”
阿北紧了下自己的手臂,到底有点抵触:“……好吧。”
“你勉强的话咱就不去了。”解笙既然先提出来,自然是想要考虑到阿北的想法。
阿北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的确应该去试试。”
其实阿北对恢复记忆这件事一直性质缺缺,她总是觉得现在这样就足够好了,她总是……害怕以前的那些事。
“既然这样,那我就替你做主了。”解笙将热好的牛奶倒出,“咱不去了。”
阿北不由得一笑,拉起解笙的手吻了吻男人的手背:“你真好啊。”
“那可不,你得记得报答报答我。”解笙露出自己不怀好意的笑容,明明应该很油腻的,但阿北就是看着欢喜。
只可惜,这欢喜还没持续几分钟,一通电话让解笙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
“你是说,所有证据全都没有了?”解笙一字一句地说完,轻啧一声,“立刻为温子烈请最好的律师!排查他之前医疗事故的事情,将所有资料全部删除!”
“怎么了……”阿北蹙着眉,即便解笙不说她也知道出了大事。
解笙咬了咬牙,眉头紧锁:“温子烈被骆怀枫抓起来之后,他在国外留存的所有证据都被销毁了。现在,能证明骆怀枫是码头主的就只剩下温子烈一个人证,如果不成立的话,顶多就只能用绑架罪起诉他。”
“那又怎……”阿北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你觉得,骆怀枫会从温子烈入手?”
“当初温子烈曾被医院开除,还坐了牢。是骆怀枫跟舒归一帮他抹除案底重回医院,说不定骆怀枫就拿着温子烈的把柄。”
其实拿着把柄还不是最可怕的,温子烈也不是那种会屈于骆怀枫威胁的人,不然他绝对不会站出来。如果骆怀枫将温子烈的过往捅出去,再扣个精神病人的帽子——毕竟正常人不会做这种实验。到那时,温子烈的所有证言都可能被判无效!
尽管解笙很快就反应过来,但无奈骆怀枫手里真的留有温子烈的把柄,还没等他们这边准备起诉,骆怀枫就先把温子烈告上了法庭!
当然,这次起诉很快就被骆怀枫撤回了,因为他并不是受害人,只是知情者,根本不构成起诉条件。
但这件事一出,等于就是在警告温子烈——“不要轻举妄动。”
“您说这可怎么办呢!我也没法算个人证,毕竟我们被绑架也没直接看见骆怀枫,现在也拿不出什么证据。”九百门叨叨着,一脸的憋屈。
这次准备回来的时候,他就背着不少证据呢!但是被骆怀枫一抓,那些东西全没了。
“这也不怪你,怪我考虑不周。”解笙推了下自己的墨镜,“温子烈最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老婆孩子热炕头呗。”九百门比划了个‘一搂’的手势,“不过,虽说他是人证,但你可得想好了再用他。”
“说实话,这已经不是我的工作了。”解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你也安生几天,别出去乱浪。”
说完,解笙就坐回自己车里扬长而去。
今天阿北的综艺播出,他可不想在外面晃悠太久。
阿北对自己看自己综艺这件事十分抵触,可无奈解笙跟阿尘都十分感兴趣,她也只好在旁边陪看。
“咦?今天比往常要晚回来一点点哦。”坐在沙发上的阿北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
“是啊。顺路给九百门结了个钱。之前跟他说寻找温子烈是有偿任务来着。”解笙将公文包放到一边,也来到阿北身旁。
他最近都有去公司,毕竟甩手掌柜的不能当太久,不然林先生又要来找他替叶顷炫抱不平。
“这样啊。”阿北点了点头,“的确是应该补偿补偿他,不过那个人也蛮厉害的,竟然真的能找到温子烈。”
“能认识九百门还多亏了你呢。”解笙摘掉墨镜,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这家伙虽然吊儿郎当,但的确是个有本事的。囚禁温子烈他俩的那个‘监狱’,里面的老房门是电子锁,他都能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研究研究弄开,虽然也花费了一个多月,不过能出来就算不错了。”
正说着话,林柯就追着阿尘跑下楼:“你站住!”
“妈妈!林柯又欺负人了。”阿尘跑到客厅,一下子扑进阿北怀里,那大眼睛水汪汪的,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明明是你说要《十日谈》,看不懂你打我做什么?”林柯拿着书,一副自己要疯了就样子。
阿北撇到那本书,狠狠瞪了解笙一眼。
解笙觉得自己好无辜,他的确说林柯可以拿他书柜的书看看,又怎么知道他会拿一本‘不太健康’的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