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生话音刚落,就看见门口处,崔阿婆端着盘子,里面放着一沓葱油饼,滋滋冒油。
卢平生三两步上前,从崔阿婆手中接过葱油饼,笑道:
“阿婆,我们自己去拿就好了。”
崔阿婆慈祥开口:“侬两个累坏了,阿拉老婆子,闲来无事,正是要多动动的。”
老太太说完,对着曾宝叔道:“曾先生,侬也尝尝。”
曾宝叔含笑道谢。
崔阿婆准备转身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对卢平生说:
“卢先生,侬不用打听丽娟住什么医院了,阿平夫妻两个已经在医院瞧过她了,死丫头好着呢,要吃母鸡汤,阿拉这就回去给她做。。。”
卢平生送崔阿婆到家门口,看着老太太脚步轻快地往家中心走,缓缓关上大门。
一壶清茶热气袅袅,旁边摆着放葱油饼的盘子,竟也十分和谐。
卢平生和曾宝叔侧身而坐。
“卫家的事情,多谢侬上心了。”
就刚刚卫渺洗澡的工夫,卢平生先给崔立平打了电话,让他可以归家了。
刚挂完电话,就接到吴子阳打过来的电话,告诉他巡警在卫家巡逻时候,也有人在暗中护着卫家。
卢平生不用多想,就知是曾宝叔的人。
这人在阿渺入狱的时候,也曾给张成安打过电话要保人出来。
曾宝叔做这些事情,虽然不想宣传人尽皆知,但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
此刻听卢平生说感谢,他颇有几分坦荡道:
“卢先生晓得的,我得到的只会比付出的更多。”
卢平生看眼前风松如月的男子,苍白得接近病态的脸上,清隽的眉眼永远含着最温和的笑意看人。
他对这样的人实在讨厌不起来,有执念,有手段,有计谋,目的性强,思路周全。
他甚至庆幸,这人对阿渺有所求,而非敌人。
曾宝叔像是看透他的想法一般,垂眸勾了勾唇,笑意淡若清风。
“我这次来,是智上大师让我带话,说平田一郎的火车已经入了姑苏境。”
卢平生倒茶的手微微一顿,“大师因何如此执着?”
曾宝叔白皙修长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刚注入茶水的茶杯,放入鼻尖,轻嗅几缕茶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有我有,阿渺有,老和尚自然也有。”
卢平生看他面不改色的将热茶一饮而尽,心中暗自吐槽:
让侬装B,阿渺的洗澡水烫不死侬个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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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空旷的田野上,满是金黄,两侧的庄稼已经收割了七七八八。
农人们守着燃烧的麦秆,看向冲天的烟雾闲聊。
“滴滴滴~”
即将到达申市火车站的列车上,其中三列车厢里肃穆安静。
穿着日式制服的士兵面色冷峻严肃,目光炯炯。
穿着和服的平田一郎悠闲地坐在空荡荡地餐厅里。
手里的清酒放在嘴边惬意地抿一小口,用筷子夹起一片新鲜的生鱼片,举在车窗有阳光的地方。
粉嫩肥厚的鱼肉浸润在阳光里,更加诱人可口。
“松子,你瞧,东方地大物博,无论 哪里,都能吃上最新鲜的东西。”
平田松子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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