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也没力气止住。
菲利普没想到对方会狂性大发,他抵死挣扎,对方却吸允地更加用力。
他想要咬掉舌头,脖子却被热液打湿,对方哭什么呢,他才是行凶的啊,他看着对方哭得泪如雨下,疑惑这个怪物怎么有了格雷才有的表情,任性后的悔恨表情,甚至,他还看到了一点曲一灯的影子。
想到两个都因自己而死的人,他停止了挣扎,只要死去可以偿还,怎么死有什么关系。
他闭上了眼睛,对方却松开了自己的脖子,捉起了自己咬伤的手腕。
格雷看着对方晶莹的尾指,代表姻缘的部分,那么神圣,那么脆弱,如果他那么绝望也得不到对方,那别人凭什么往上面戴上承诺。
他仿佛受到蛊惑般,把尾指放到自己的唇下,獠牙穿透了皮肤,鲜血涌了出来。
热烫的,带着令人心跳的速度,进入他的口腔,可是还不够,他将血液吸允得干干净净。
可是还不够,嗓子在发干,空虚在扩大,他仿佛看到毒品般望着那根苍白干瘪的尾指,痴迷地吻了吻,他猛地掰掉,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菲利普惊叫一声,疼得不停翻滚,他居然把自己的手指掰断了。
格雷摁住对方,眼睛温柔地看着那根断指,伤口慢慢愈合,就像他用划过的伤口一样。
他脸色变得比菲利普还要白,身子一晃,他努力稳住,一个手刀砍晕了对方,把被子盖好,他揣着宝贝一样捂着口袋走出了屋子。
树脂淋在断指上,凝固后便成了漂亮的饰品,他穿了孔,戴在了脖子上,空虚缩小了一下,停住不再变化。
菲利普醒来之后,他在黑暗里摸着自己的四根半手指,已经没有了痛觉。
他觉得对方疯了,自己也快要疯了,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毁掉,也许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
但是他还没有找到曲一灯的记忆啊。他心里彷徨犹豫,不知道要解脱,还是苟活着去拯救另一个。
他只要一思考脑子就一团糟,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他想亲近那个送饭的人,他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他是谁?我是谁?为什么都想不起来,恐慌让他对任何东西都充满恐惧,他躲开**,窝在墙角里警惕得打量四周,神经质地咬着手指,忽然他惊惧的甩开了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在他嘴里?
嘴,那是什么?一阵疼痛袭来,他抱紧了头,瑟瑟发抖。
忽然门开了,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像饿狼见到肉般扑上去,脑袋紧贴着对方的皮肤,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但是还不够,他别的地方依然不舒服,他的脖子和对方的蹭起来,他抓起对方的手放到自己肩膀,“摸摸我,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格雷惊喜地发现对方对自己的依赖,他把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对方果然急不可耐地换嘴巴亲吻自己,手不断在自己头发上摩挲。
那根本不是亲吻,就像索命的厉鬼一样急切,力气大得嘴唇发麻,用力一吮,格雷觉得自己的脑髓都被吸干了。
菲利普察觉到对方的不配合,哼了两声,把人拉到**上使劲磨蹭。他脑海里只有对方的影子,只想着扒掉碍事的衣服,每一寸都贴上去。
格雷受**若惊,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对方对自己有了病态的依赖。
尤其对方居然主动,他差点喜极而泣,赶紧用力地回吻过去。
菲利普从没有那么配合,他贪婪地摄取对方的温度,用对方的手指确认自己的存在。
格雷这次一点都不急,他心里软成一滩水,温柔地拂开对方脸上的银发,小心翼翼地亲吻上去,从额头到紫色葡萄,看清里面的眷恋和渴望,他恨不能把对方的眼睛含住,亲一亲那个可的小东西。
最后捉住对方的唇,他忍不住微笑,虽然过程痛苦,幸好吻是甜的。
他动作格外温柔,菲利普却不懂他苦心,一个劲得冲他闹。
“我又感觉不到自己了,你让我疼吧,我要疼。”
格雷怎么忍心苛待听话的菲利普,而且这本来就该是最快乐的事,可是菲利普急得哭闹起来,他只好放任**的冲动。
这次虽然有这个瑕疵,但瑕不掩瑜,他第一次这么快乐,以前不过是互相折磨。
格雷变得荣光焕发,但是菲利普跟他相反,他睡梦里也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