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有些奇怪对方的怒气,还是点了点头,“我有武功不怕挨饿,你一介文官,就算天生神力,也忍不了多久的。”
晏瑰猛地打掉他的野果,看着包袱的眼神满是厌恶,“我不饿,我也不需要你去采这个!”
宋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气愤,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东西,对方居然狠心扔掉,宁愿挨饿也不接受自己的恩情。
想到自己确实对不起对方,就算对方对自己厌恶,也是自作自受,又叹口气捡了果子,擦擦吃了。
到了晚上,宋真看着晏瑰不吃不喝,白天还一直在开路,瘦弱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再一会就要多出个林黛玉了,他咬咬牙,趁着夜里对方睡熟了,去了深林子逮兔子。
夜里不能点着火,容易惊走野味,他一路走得磕磕绊绊,终于摸到一只野兔子。他想,对方不吃野果,烤熟的兔肉总忍不了了吧。
他生了火,等到香喷喷的兔子肉出炉,才带着回去了。
晏瑰醒了,正一脸阴沉地望着宋真之前睡的那棵树,他的眼神波涛汹涌,手下捏紧的树干发出劈啪声。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转过头,眼神似乎要把对方撕碎,“你又去做了什么?”
他的鼻子嗅到香味,狐疑地问,“你烤了什么?”
宋真见对方问了,连忙献上自己的手艺,甚至带了点讨好,“我碰巧睡不着,谁知撞到一只兔子,就把它烤了,吃不下的就带了回来,你若不嫌弃,可以尝尝。”对方白天一直照顾自己,不让自己开路,怎么也得回报一下。
晏瑰借着零星月色打量宋真,脸上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出,袍子有些乱,似乎没什么事,他的目光一沉,忽然看到袖子上的一块污渍。
拽住宋真的胳膊,他问,“这是什么?”
宋真被捏住才感觉到疼,估计是被树枝挂到,他急着捉兔子,才没在意。他摆摆手示意没事,把兔子塞到对方手里。
晏瑰拿着兔子忽然就炸了,他整个人就像吃错了东西一样,扔开兔子猛地跳了起来,指着宋真的鼻子骂道,“你觉得老子稀罕你这点东西,你把自己挂伤是想干什么!你出娘胎那么多年还学不会走路么!你真是气煞老子了!”
宋真被骂得一头雾水,看着脏掉的兔子肉一边可惜,一边觉得心里越来越冷。
他从来没对谁这么好过,以前小,不知道珍惜,也不知道付出,后来学着伪装成正常人,对谁都好,却发现很多人不要自己太廉价的亲近,只好把自己的感情变成无价之宝,到了后来,没几个人能再买得起他的好。没想到对别人好,竟然昨日重现。
晏瑰看着宋真脸上难看的表情,忽然就住了嘴,他扳住对方的脑袋狠狠晃了两下,低吼道,“我饿了自己会去找吃的,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蠢事了,知不知道!”
最后一句显然余怒未消,明明是个问句,却像个大锤子砸下来,非要对方答应。
宋真冷着脸点头,把脑袋从对方手里解救出来,一转身坐到树下面闭上了眼。
晏瑰看着对方鼓起来的脸像个孩子,忽然就笑了,对方却察觉到似的,猛地把脸转到另一边,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他摸摸鼻子,捡起地上的烤兔肉,转身走进了深林子。
越走他的心里就越煎熬,他刚才对着对方吼的时候,自称的好像是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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