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厉年是一家之主,就算是薄老夫人在他发脾气时,也得让上三分。
郝若兰本想坐山观虎斗,但薄家二姑出言不逊,只怕会坏了白夜洲的印象。
她连忙看向白夜洲,只见他那张俊脸面无表情,却无端生出几分让人畏惧的气势。
薄家二姑气得别过脸,大有云裳上来吃饭,她就不吃的架势。
薄老夫人见状,因年迈而收缩的双目看向林妈:“去叫云裳过来吃饭吧。”
薄家二姑瞪大眼睛,还想说什么,被郝若兰给压了下来:“对啊,二姑,夜洲今天难得来,我们就不要让人看笑话了。”
平日里薄家二姑的泼辣她就看不惯,如今的确不是惩戒云裳那个小贱人的时候。
若是云裳那家伙不管不顾,非要拼个鱼死网破,那样只会坏了白夜洲对薄家的影响。
所以郝若兰只能让薄家二姑闭嘴,希望她可以审时度势再搞针对!
林妈领命去把跪在祠堂外边的云裳叫了回来。
饭厅里,气氛一度压抑,尤其在她进来时,更加剑拔弩张。
薄厉年淡淡道:“坐下吃饭吧。”
“我不吃了,你们继续。”说完,云裳转身想要离去。
薄厉年发号施令惯了,如今云裳公然违抗他,让他很不爽。
“我让你留下来吃饭,就留下来吃饭!你爷爷最希望看到一家人齐齐整整吃饭,你要是真心来祭祖就留下吃饭。”薄厉年喝道。
云裳坐下薄家给她预备的位置,郝若兰刻意安排她在薄家二姑身边。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薄厉年吩咐林妈:“去给云小姐端一碗汤过来。”
汤是用各种名贵的材料熬煮而成的,热腾腾的冒着烟。
就在林妈端过来时,薄家二姑故意使坏,暗地里撞了林妈的腰眼,林妈受惊,手里的汤碗脱手而出。
热汤泼了云裳一身,云裳嘴唇紧紧抿着。
白夜洲瞳孔微不可见地压成一条线,薄音音靠他最近,清晰感觉到他身上忽然传来的低气压。
握着筷子的手陡然收紧,像是在克制着体内翻滚的情绪。
林妈带着哭腔:“很抱歉,刚才刚才”刚才撞她的人明明是薄家二姑,可她不敢得罪,只好说,“刚才云小姐不小心碰到我的腰,我吓了一跳,才会拿不稳汤碗。”
傅诚毅坐在他母亲身边,自然把他母亲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可他怎么会当众拆他母亲的台,贱兮兮地笑道:“这一出好戏唱的,是想坐实自己受害者的形象吧?你就跟你的戏子母亲一样,戏真多。”
林妈表情复杂,只有她知道不是这样子的,但现在整个薄家的人都在公然对抗云裳这个外来人。
她人微言轻,自然不会搅和其中:“我再去端一碗过来。”
云裳站起来,抹掉脸上的汤汁,淡淡道:“失陪,我去清理一下。”
白夜洲凝视着她的背影,她那因腰板过于挺直而格外突出蝴蝶骨,纤细的腰身,以及十分纤细白皙的双腿,都十分让人想要去保护她。
傅诚毅黑眸微眯,摩挲着下巴,果然是那个女人的孩子,身上每一寸都特别勾人。
这时,白夜洲也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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