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日后,张书鹤在石床上休息了半日,便以借口修炼为由,在山洞中一直闭关了半月有余,空间里储存的一些果酒也将其全部炼化,虽然他人在修炼中,但功法运行间歇时意识仍然能感觉到金斩元的动向,这家伙显然在他一开始一声不吭闭关时,情绪就有些暴燥。
着恼张书鹤跟上次一样的举止,抓心挠肝的想质问他,奈何张书鹤正在修炼中,若是一旦贸然打扰容易走火入魔,轻则再次经脉受损,重则会在大道之路上止之不前,厉害关系吸收了上古兽精的金斩元是非常清楚的,即使满腹恼火,联系到对方的安危,也只能咽了下去,然后在山洞里烦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转头阴郁的看着张书鹤,最后青着脸色转身离开,而另一边则再次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明显是为恼火找到了发泄口。
在张书鹤第二次意识清醒时,虽然未睁开眼,却感觉那时应该是在夜里,因为最近天气越来越冷,洞口也没有门,冷风一阵阵的向里风,但是身上却并无意料中的凉意,反而是热乎乎的。
原因是正有一只全身黑金色豹子正酣睡在他身侧,豹子沉睡时心脏跳动的声音即缓慢又沉稳,听着不由的会让人心情安定下来,它的整个身体都在顺着张书鹤坐着的姿势顺时针围着,有一种守护的意味,又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般,任性的圈起来,身体没有围上的那一块也用尾巴占据着,时不时的摇动两下,显示着它此时正睡得一心二用,随时可以应付突发状况,而它浑身上下厚重的皮毛就是冬日里最好的暖源,那毛触在腿上,就像是偎着一只暖炉一般,为他抵挡着外面无情的冷意。
张书鹤清醒的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逝,但知有黑豹在旁守着,心境下意识的稳如磐石,功法也行得更加流畅。
待到半个月后才算是水到渠成,一睁开眼,喜色便由他眼尾微微泄出两分来,随即伸出右手凝望,只见右手的食指整根都是乌黑色,随即运气一逼之下,那黑色竟是从指间流了出来,待将黑色全部逼出来后,在指尖形成了婴儿拳头大小的一团黑色液体。
张书鹤修炼的功法便是要将体内积存的污垢清除的一干二净,然后再以灵气筑体,方可触碰大道,如果体内有一丝污垢,那便无法与天地灵气同化,这也将与大道无缘,而人体所积的污垢数量实际上远非正常人所想象的。
而清除污垢的过程也是极为漫长的,之前几年的时间张书鹤也只清除了全身表层的污垢,每次逼出来都要去沐浴,澡洗了不知多少次,后来食用玉桃越来越多后,才终于将皮肉和血液中的污垢大半清除干净,这些还是人体相对比较容易清除的地方,像内脏,头颅和骨骼三处清除起来才是最为困难的。
若是再像以前那样,只运行几遍功法就能排除一身的污垢,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了,身体深入到内脏骨骼内部的污垢极为顽固,一次如果能清除到这样一个拳手大小,就已经是运气不错了,也许之后很可能再花十天半个月也排除不到其中的十分之一。
张书鹤看着指间被一股灵气包裹的黑色液体,随即取了一只空纸杯,将其倒入之中,然后一纸火符将其点燃,不一会儿纸杯连同里面的污垢液体便被火烧得一干二净。
烧完后,张书鹤又闭上眼睛再将检查了□□内状况,自从这次入定后,他即使一直闭着眼睛,但对于方圆数十米范围内发生的事,似乎都能了如指掌,远非以前模糊的意识所能比拟,而且后面几日更是异常的清晰起来。
前几天那金斩元便不知从哪找来了几个人,当真如他所说在帮忙收集红渣,几人整日忙碌不停,短时间内竟是又将隔壁装红渣的山洞塞满了。
这些红渣的来源显然不是只从丧尸上取得,毕竟一个丧尸烧化也只有那么一小捧,数量极为有限,相比之下腐藤上得到的则要多的多,最近血藤似乎比丧尸来得更凶猛,很多地方都出现了,且已有星火燎原之势,若灭掉一根腐藤,所得的红渣数量可是绝对可观,比丧尸身上所得不知多出多少。
张书鹤在看到隔壁堆得满满的红渣,心中也是微微一怔,之前与金斩元的事他确实有逃避之意,虽然当时身体反应极为怪异,却仍不愿面对,只想就这么一直修炼下去,直到大道可成,一切事情也就不必再费心思了。
但是世上事不如意者多,不可能会尽随人心,当下的形势,整个人类处在消亡的边缘,丧尸和血藤的蔓延,且越来越恶劣,并且随着低级丧尸大量被灭杀淘汰,剩下的也绝不是好对付的,而人类也是频频出状况,猎手越来越少,这些并不是什么好兆头,说不定什么时候整个人类就会全军覆没,从这个世间上彻底消失,而他在大道未成之前,也不一定会幸免于难,人类不存,他也只能是独木难撑。
而跟随一只化形的妖修,境况就又有了不同,金斩元应该就是一条对他未来修炼和生命最为有利的船,他现在的情况要做比喻的话,前面是茫茫大海,后面是绝壁悬崖,那么在他面前的就是他走下去的最后一个保障,他没有理由在明知危险的情况下,放弃上这条能带着他向前走的船,而留在原地等得死亡的夜幕降临。
张书鹤虽是闭目,但心中却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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