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下一次铁链会从墙上挣出,到时两人都会死于虎口。
“叔叔,救我……”那年轻人又是一声惨叫,无意之下老虎竟然从他胳膊上勾下来一块肉,正吞入口中贪婪的咀嚼着,他手臂登时也是鲜血淋漓,看着自己的肉被生吃,这种残酷吓得那年轻人几乎情绪崩溃,眼泪鼻涕尿液齐流,模样惨不忍睹。
张书鹤已经隐约猜出这两个人的身份,那个年轻的虽然脸目已长开,但是仍与小时张书鹤见到他时有几分相似,当年那个将小豹子折磨至死,残忍剪断四肢的小孩如今竟然也落得这种下场,虽然对他没半分同情,但也丝毫幸灾乐祸也没有,因为导致他这种下场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那个中年人显然发现了站在洞口的张书鹤,顿时如遇救星一般向张书鹤爬去,双手双膝着地,蓬头垢面,见着人就不断的卑躬屈膝磕头作揖,哪还有在基地呼风唤雨时的威风。
“这位小哥,这位小哥,我是b市基地的肖旅长,整个基地的安全都在我手里,你看我肩膀上的军衔就知我的话真假,三天前,就在三天前,有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突然莫名其妙的将我们侄叔两囚禁在此,我侄子已经失去双腿了,他还要如此残忍的让老虎慢慢吃它,实在是禽兽不如,行为恶劣的让人发指。
还望小哥能救我们出苦海,否则我们一定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以后也许还会有更多的人受恶徒屠害,而且,我也不会让小哥白救我们,肖某在b市基地多少还有些权势,我可以在这里许诺小哥,如果小哥救了我们,我保小哥下半辈子可以一直待在基地里,日日喝酒吃肉,吃住不愁,在我能力所及之内,一定给你最好的待遇……
喝酒吃肉,吃住不愁对别人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但是在张书鹤看来,半点吸引力也没有,并有意识避开了对方的大礼,他现在身体亏空,经脉俱断对寿命都有损伤,此时体弱命轻,如果再受年长人如此大礼,恐怕又要折损三年。
张书鹤看了对方一眼,想了想刚要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你若是想救他,就用你自己来顶替吧。”
张书鹤闻言一惊,扶墙回身后发现身后站着一人,一米九的身高,硬是比张书鹤高出了半个多头,他自己的身高就已接近一米八,但在这人对面却也得仰头看着,那双此时看来阴郁狠厉的眸子,不是那个化形妖修还是谁?
没想到这妖修穿上一套新的军队迷彩装,也是人模狗样,只是不知道是从哪个倒霉蛋身上扒下来的,但他如豹子一般矫健的身形穿上这个,倒是有了军队专门执行特殊任务的精英气势……
不对,这家伙本来就是黑豹化形,以豹形容起来倒是名副其实了。
见妖修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张书鹤,张书鹤顿了顿只好回道:“我没有想救他,只是听到声音过来看看,即然知道他是你的仇人,你放心,我不会多管闲事。”张书鹤说的是实话,以前遇到这种事他还尚且要谨慎思量思量,现在他自身都难保,哪还有什么力气管闲事。
妖修脸上狠厉的神色这才缓了缓,而张书鹤目光也自然移向妖修手里拿着的东西,像蛇皮一般,并发出一阵阵焦糊的腥气。
“你拿的是什么?”张书鹤自然而然的开口问道,面对妖修时,他虽然明知对方不善,但是不知为何,竟然生不出实质上的惧意,这与他多年修的功法有一点关系,在心态上远要比正常人来得冷静克制。
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以前一人一豹待在一起太久了,就算黑豹现在化了形,也将反噬进行了一半,可他的那团心血仍然在对方体内,并未被销毁,多少还会起到一些作用,因为这种心神相连的感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斩断,所以眼前站着的即使是个陌生的人,那种熟悉的感觉也还是存在的,不容易让他生出防备和惧意。
妖修穿了军队里的衣服,倒是感觉与人拉近了些许距离,不再显得高高在上,听罢也是随口道:“这东西花了本尊两天时间,得来不易,搁不得,今晚就得用了……”随即意识到什么,当即把脸一沉,“你现在身体可是好了?居然跑到外面吹冷风,既然如此,那就从现在开始做我的仆人吧……”
张书鹤听罢有点愣神,以为自己听错了,差点要掏掏耳朵,不由问道:“仆人?”
妖修听罢脸越发阴沉起来:“你不会忘记你曾对本尊做过什么吧?我说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无论你们做了什么,本尊都会要让你们一一偿还!
说,你是要做我的仆人,听命于我,还是要跟他们一样,用铁链栓起来伴于虎旁,慢慢品尝被生食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