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这么一合计,于是第二天就开始做了,魏老头从小在乡下待过,虽然做饭的手艺一般,但是花样懂得不少,之前两人在各家收集不了少像带壳的干花生,没坏掉的有好几袋子,还有农村晒的一些干菜,有很少一部分没放置好生了霉菌,其它的洗洗还是能吃的。
再加上农村自家地里种的芝麻,干红枣,辣椒调料之类,两人一天到晚,一人一个锅台,变得样的弄吃的,搜刮了不少农村自己冷榨的大豆油和菜籽油,把大米加油炒,做成炒饭,要么做大米饼里面放点红小豆芝麻和冰糖,也很好吃。
面食的更好弄了,把那些干菜用水料理下,剁碎了饼子不能包,但是菜馒头还可以做,还可以下面条里面放点干菜,再炒点大酱,里面加上辣椒芝麻熟花生面,往面上一淋,冬天吃着那叫一个爽,能吃出一头汗来。
两个开始变着法的做吃的,装食物的用具也不愁,有的是,尽拣大的装,两人把空间里的米都倒腾出去,里面都放上了熟食,他们装一些,剩下的一些都是给张书鹤留的,因为张书鹤空间大而且保存的时间也长。
很快半个月的时间就在张书鹤一直打坐,和魏老头刘海忙着做食物中过去了,这一日东方刚放亮,张书鹤炼化完最后一点灵气后,突然眼睛张开,只觉得眼前一闪,屋里很多东西都看得非常清晰,恢复意识后,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些喜气来。
没想到因祸得福,这一次将体内的精气耗尽之后,重新补充玉桃中的灵气,竟一口气将皮肤中的污垢全部清除了出去。
虽然只清除掉了周身皮肤的一层污垢,却已经是一个极大的突破,因为人身上的污垢大多是与生俱来,加上后天积存,是非常难以清除的,而且这些污垢不止在于一个地方,而是藏于全身上下每一处,如果硬要划分就要分三层。
外层,内脏,骨骼,外层是皮肤和五官,内脏包括人身体所有的五脏六腑,骨骼则是人的骨头,这三层中,外层是最容易清除掉污垢的,也只有彻底清除掉皮肤上的污垢才能够吸收更多的天地灵气,也能更好的将里面两层的污物清除干净。
张书鹤二十多年来身体积存的污垢太多,这也是为什么普通人无法修行的原因,因为这些污垢太厚太黏,便得周身无法吸收到天地灵气,就算有再好的口决修行法,穷其一生修炼,也根本入不了门。
对于张书鹤而言,这是迈入成功的第一步,他抬手撕开了受伤的手腕和手掌上缠的棉纱,此时整只手臂丝毫没有之前的水泡和伤疤,整只都泛着温润的光泽,而手中的精气此时也是非常浓厚,张书鹤心念一动。
随即起身,来到层里的一张破旧的桌子前,随手取出了空间里的高等符纸,及上好的朱砂和玉笔,磨好了朱砂后,用玉笔饱沾,丝帛上的七星符高中低三种已经全部牢牢记在他的脑海中。
以前他只能做低等七星符,中等每画到中间位置便精气枯竭,难以成符,今天他想趁着刚吸收完玉桃,全身精气充沛时,再试一试。
闭上眼微一酝酿,拣了中等符中的一张威力强大,具有攻击性的掌中符,睁开眼睛,一口作气的画了起来,刚一下笔他就感觉全身的精气状态非常好,心态平和,下笔的地方不高不矮不偏不重,起首势是成功的一半,有了信心下面自然可以龙飞凤舞,马走龙蛇一气呵成。
符中所有细节的地方该用多少法力,他早就研究的十分透彻,之前的废符不知道练习了多少遍,对此还是有些把握的。
一张低等符,在不影响整体走向时,细节方面可以出错三次,超过三次这张符就废了,三次错误也会使符的威力受损,而一张中等符却只允许在细节方面出错一次,悄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高等符是完全不能够出错的,需要的精气也十分强大,能画的出的人寥寥无几。
这也是为什么符越高越难画,除了低中高等符的法力含量不同外,也有画符的技巧在,画过二十年符的人和画一年的,同一种符的情况下,不一定画的年数久符的威力就是最强的,但是,在持久力方面,画符时间长的一定比画的时间短的符耐用,这也是一种画符的技巧,
法力决定符的威力,而符的细节和好的结构,决定着这张符的持久力,这就是为什么同一种符,威力残差不齐的原因。
张书鹤的符画了有三年,几乎是每日必画符,所以进步很快,基本功也扎实,加上有玉桃的灵气支撑,画出的符大多质量很高,属同类符中的佼佼者。
张书鹤此时十分投入,几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笔和纸自创的空间之中,忘记了他现在身在何处,心中只有笔下的线条,每一笔每一个折点,每一次停顿,每一次过渡,手中需要控制多少精气,高等符纸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需要这张符释放出多少威力,都是在他一念之间。
看似快,但实际上这一张符已经用去了半个小时,越是威力大的符,画得就会越慢,因为笔画中聚集的法力太庞大,需要时间来过渡支撑。
待天色大亮时,张书鹤将最后一笔封住后,笔尖轻轻一抬,整张符如突然间在朱砂上镀了一层金光,竟是成了金粉色,远看是一张醒目的符,近看只觉得笔画中隐隐有气体流动,竟像是活物一般,透着灵气。
成符后,张书鹤微微松了口气,将其它东西收入空间,伸手取来桌上这张来之不易的中等符从头看了一遍,入手只觉得份量比低等符重上一倍,这并不是符纸的重量,而是法力的重量。
另他感觉到欣喜的是,这张符画完没有半点失误,细节处理的简直是神来一笔,属于中等符中的上品,与最次的高等符,持久度方面可以一较高下,威力应该不会差得太多。
张书鹤看了半天有点不敢相信是自己画出来的,毕竟一张好符一次性成功的机率很低,都要练习不知多少次,不断的总结失误后,才能将符画得完满,自己这样一次成符的好运气可真是千中无一。
正等要去门外看个清楚时,突然想到什么,一回头,只见黑豹悄声的跟在他身边,他走一步,它跟一步,犹豫着,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知是在计较之前他拿皮带抽它的事,还是摄于张书鹤手中符的威力,眼中竟是有点惧怕,张书鹤一顿,忙将符收入到空间,然后冲它招手,见他手里没了符,黑豹这才踌躇了下,走近了几步。
张书鹤顺手摸了摸豹身,只觉得前些日子养出来的肥膘又没了,顺带看了下它身上的伤口,黑豹的愈合力很强,两天内伤口就已经好了,此时翻看半点疤都没有。
黑豹虽然一动不动的任张书鹤察看伤口,本有点抗拒,但显然他手上带着残余精气抚着皮毛,使它异常舒服,尾巴开始微微动起来,最后竟是趴在地上伸出爪子,张书鹤见它得寸进尺的样子,不由的一掌拍到它脑门口,道了句:“起来吃饭。”
没有继续享受到精气的洗礼,这让黑豹很不满,不过看到张书鹤从空间取出了一盆烧好的排骨米饭,又立即从地上站了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就算汤里的米饭多了些,它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吃了半个多月的牛肉干,早已经是怨念满腹,此时有了新鲜肉骨头啃,这些不满也就烟消云散,吃完了排骨,一人一豹又恢复以前时的样子。
魏老头和刘海来时,黑豹已经跑出去转悠,它在门口守了半个月,那急燥的脾气早就不耐烦了,吃了饭后就窜的没影了。
两人进院一见到张书鹤,不由的停下脚,刘海道:“张哥,你总算是出来了,我和魏爷还以为你练功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清醒……”其实下半句是,换成正常人,他们早就以为张书鹤坐着饿死了。
魏老头过去仔细看了看张书鹤,关心之意溢于言表:“好好,总算是没事,饿不饿,隔壁有吃的……”
刘海凑过去道:“我怎么觉得张哥比以前白了点。”
“关屋里半个月不见日头,换你,你都白……”魏老头接口道。
张书鹤却是只笑笑,充耳不闻,随即看向躲在魏老头后面的妞妞,不由的蹲下身逗了逗:“来,让叔叔看看是不是胖了点……”
因为张书鹤一开始时说过要杀了她爷爷,及后来抽打“猫猫”的行为,使她对张书鹤的有些疏远,见到他就会躲起来,此时听到他说话,更是藏在魏老头身后,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张书鹤见状也不以为意,魏老头则是叹气道:“这孩子在粮库待了两年,有点自闭症,以后多接触些人,将来长大了应该能好。”
张书鹤点点头,随即问道:“隔壁有吃的?”正好他饿了。
两人见状急忙招呼,一进隔壁那家屋里,张书鹤顿时愣住了,这屋里的地上,里屋地上,炕上全放着大盆,大盆里装着各种油丸,还有一盆油条,及各种饼子菜包,好在是在冬天里,东西放久了也不坏。
刘海道:“张哥,这是我和魏爷早上才做的包子,是刚从地上挖出来的萝卜,大半都烂掉了,有一小半能吃,虽然不怎么新鲜,但是吃得口感还不错,你尝尝。”
张书鹤看了眼,这包子显然包得有点粗,还是玉米面的,不过拿到嘴里咬了口,还不错的口感,有萝卜味,又鲜又香,微微有点咸,就饭吃还行,边吃边点了点头。
随即吃完了饭,三人一合计,魏老头和刘海都收了些做好的食物,一人又拿了十袋大米白面,剩下的全被张书鹤扫入空间中。
张书鹤才打完坐,并没有打算马上起程,一是空间之前给黑豹的准备的熟肉吃的很快,剩的并不多,二是这个地方比较安全,调料也都有,不必耗损电力,张书鹤趁着得手的空档,又给黑豹做了一些熟食放入空间,一折腾就又是一天过去,晚上四人一豹围着桌子吃了一顿大餐,张书鹤空间的肉备的非常充足,光是黑豹打牙祭剩下的份,就够三人一个孩子吃饱喝足。
妞妞在粮库待了两年多的时间,天天只能吃米,这两天吃了很多魏老头和刘海做的食物,已经是觉得这是世界最好吃的东西,结果当晚上吃到了张书鹤做的米粉肉和竹笋炒兔肉干,还有一条五斤重的红烧鱼及半盆酸辣腐竹丁,吃的差点嘴巴都没有空地方塞。
妞妞一只手抓着玉米饼,手里还抱着一碗饭,她不会用筷子,只会用勺子挖,好在菜大多用盆装,没吃得满桌子都是,三人加一个小丫头将一桌子菜和一大锅饭,连抢带争的全吃的干干净净。
而黑豹不屑于与这些疯子为伍,在张书鹤后面有滋有味的吃着张书鹤给它专门料理的红焖牛肉,虽然它不喜欢里面的萝卜干和红红绿绿东西的味道,但是最后仍然吃的干干净净,魏老头还喝了点酒,最后几个人躺在热呼呼的土炕上呼呼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早早就起来了,张书鹤最先走出屋,打出一盆凉水泼了泼脸,洗了手和脖子然后拿出棉毛巾擦干净,再将昨天晚上剩下的饭菜微微热了热,就着汤底和饭,几人囫囵的吃了。
接着走到院外,从空间里取出车,先是检查了下车身画的符有没有破损,魏老头则是收拾了下三人遗留的东西,刘海看了看车胎的磨损状况,并顺便打开后备箱取过汽油桶,给车灌满了汽油,三人默默忙碌了一阵,在全部都准备好后,这才纷纷上了车,关上车门。
张书鹤发动车子,倒了几下方向盘,将车子向后退了退,然后箭一般的冲了出去,几个人,一只豹子,一台风尘仆仆的越野车,就这样开始重新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