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叽咕的女人?
大叔,大叔怎么了,大叔就没有人权么。王磊如此气哼哼地想。
其实要抛去其他的因素,监狱可以算是一个大学堂了。每一个曾经来过的人,在不想回去的同时又会对人生产生一些自己的看法。至少,他们永远不会愿意再回到这个漆黑得满是虱子的地方。
郝旗的死亡也许是最后一根稻草,悲伤和自我防卫过后。
小女孩在他那个破茅草床上安静地睡着了。王磊没有地方呆,只好做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冲着黑暗处讲话。如果一个正常人看到此情此景大概会怀疑这个小子的脑袋有一些问题,或者是自己今天又没睡醒。不过黑狱毕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王磊可以讲话,因为他知道,在黑暗之中,还藏着无数的人。
“这劳什子地方从天泽年间就没有亮过灯。所以街面上的人都馆它叫做黑狱。这个地方可是和锦衣卫的诏狱齐名的地方啊。”一个家伙在黑暗中叹道。
相处了半天王磊觉得这些囚犯们其实是很愿意聊天的家伙。也许是平常看不到说话的面孔的聊天太过于诡异,或者说是要保持凶狠的囚犯形象,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不过好在王磊有油灯和一颗好奇心,发现里面有很多非常健谈的家伙。
刚才那个叫做老舌头。意思是这小子平常的时候就有与人搭话的习惯。
“怎么说,就连修身馆的人也没有油灯么?”王磊有些奇怪,自己这待遇好像太好了吧。
“修身馆...”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一个声音讲话了,这回事沙哑的老人。
“可没听过修身馆还会来这种地方。他们应该在楼上吧。”那个人给王磊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大概就是楼上的一个小木楼一般的时候是一些比较重要的犯人,比如朝廷大员的亲戚,修身馆的弟子,还有祖上有武勋的破落贵族居住的地方。想必那些地方的条件要比下面好得多。至少不会有好多人不明不白地死在里面。王磊望着黑暗中郝旗大叔尸体所在的地方,已经很长时间过去了,那些狱卒们就任其腐烂。估计得过很久才有人过来运送一次吧。
“嘿,后生,你在何修身馆?”那个老人又出声了。
“喔,老伯,我是在‘有间’的,这回跟别人比武,不知道为啥就被抓到这儿来了。”王磊实话实说。
“莫不是修习剑道的那个‘有间’?”
“正是。”
“呼呼哈哈哈哈...”老伯一阵大笑。
“?”
“那估计你得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喽。”老伯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悠然响起。
“咦,怎么会!”不是说他过一会儿就能够被师父保出去么。怎么又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了?不说别的,就是里面这股酸臭的气息,就非常有催吐的效果。
“那些人可是有师门长辈的。师,门,长,辈啊!你们‘有间’?除了一块招牌之外恐怕什么都没有了吧。唔,好像就连招牌也好多年没换了呢。”老伯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
这样啊。王磊想想也是,就他那个不靠谱的师父和师兄,等到想起他的时候估计他的尸骨都得腐烂了。可是竟然说他们的牌匾没换过。这就叔叔可忍,婶婶也忍不了了。
“什么嘛,明明几天前才换的。”前面那副还是和王家公子打架的时候打坏的呢。王磊一脸义愤填膺与有荣焉的样子。
“诶呀,原来是‘有间’的啊,嘿嘿嘿,那就别谦虚了啊。”这回事一个之前跟他谈过话的人,好像其他人都叫他刀疤。
“是呀,是呀,我们谁不知道‘有间’啊。嘻嘻。”
“据说啊,人家先生都是亲自买菜呢。哈哈。”
“喂,人家还在这儿呢,哈哈哈,不要这么直接吧。”
“什么!”王磊真的没想到,他们的修身馆竟然都这么出名了。但是显然他们是作为笑料和修身馆的耻辱出现的。
“什么嘛,不就是没钱和没学生么。你们也不会这么歧视吧。”得,本来还以为身为修身馆的一员能有够臭屁呢。况且他们修身馆的战绩其实一点也不差,可是事情就是这样,他有什么办法。
“所以说老弟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苦头都不必吃,就算是体验生活了嘛。”最后这些犯人们就这么给他下了定义。
好像也不坏,不用吃苦头,还能够体验生活。一直听说监狱是一个大学堂,那么在这里受一些再教育也不赖啊。
嘻嘻哈哈之中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再说黑狱里面就连日夜都几乎没有办法分辨。一天到晚是黑暗的。
那个姓周的小女孩早就醒了过来。正睁大了眼睛瞅着他。眼睛里面还有一些悲伤不过更多的是好奇。
唉!王磊暗暗地叹息了一下。果然是孩子的性格啊。悲伤的事情永远可以当成过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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