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各位都是见证,多谢钱公子。”穆杨看着那宝马兴奋不已,分开众人朝马匹走去,今日定要驯服这宝马,让这些人看看四川总兵的儿子是如何的威风。
在场众人无不羡慕穆杨得了好马,纷纷站在场边看着场内穆杨驯马。
被人这般注视,穆杨很是得意,准备好好表现一番,让这些京城的纨绔见识一下。他先是走到宝马跟前,小心翼翼的注视它的眼睛,令人惊讶的是这宝马竟然没了丝毫的戾气,安安静静的与穆杨对视。
穆杨很得意,笑了笑,捡起缰绳翻身上马。一上马宝马嘶鸣,前蹄高高扬起,穆杨紧紧抓住缰绳,双腿紧夹马腹,宝马飞快的冲了出去。
陈公子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不着痕迹的抬了抬手,只听远处骏马长嘶,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汗血宝马上的穆杨被宝马狠狠地摔了下去,然后马蹄上扬,一脚踏在穆杨的身上。
凄厉声后,穆杨没了反应。众人离得稍远,看不真切,看到穆杨出事,纷纷跑去查看。
汗血宝马吐着长长的白气,躁动的在原地打转。而穆杨斜躺在地上,脸被马蹄踏的血肉模糊。
穆杨的小厮见自家少爷如此惨状,啊的一声惨叫扑了上去。
今日到场之人,大多是京中纨绔子弟,哪里见过如此惨状,一时间不知谁喊了一声,纷纷跑了。独剩下穆杨的小厮绝望的站在原地。
好在穆杨今日是东道主,活动的组织者,为了方便各纨绔玩儿的尽兴,带的人也是不少,众纨绔全跑了,其他人自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加上小厮的惨叫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最后由他人收殓尸体,穆杨的小厮骑快马回京城告知四川总兵。
穆夫人从早上眼皮便跳,到了中午更甚,突然听到穆杨小厮大哭大叫着进来,“少爷没了。”
“你说什么?”穆夫人脸色顿时惨白,眼皮也不跳了,呆呆的看着小厮。
小厮见夫人吓傻了,哭着回道:“今日少爷组织各府少爷郊外赛马,谁知少爷从马上摔下来,被马踩死了。”
穆夫人一听,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四川总兵被皇帝留在宫中商议事情,忽听下人禀报,匆忙告罪出宫回到临时住处。
此时穆杨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但是那张原本还过得去的脸却生生被马蹄踩变了形。凄惨程度让四川总兵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都吓了一跳,这是他的独子啊,早上的时候还兴冲冲的告诉他今日郊外赛马给他赢个好彩头过来,现在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本来,穆杨和谢家小姐的婚事已定,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迎娶过门,在这时节却意外身死。
四川总兵一下子萎靡了,神情呆滞,像是老了十多岁一般。穆夫人哭晕过去好几回,最后索性让人喂了药睡了过去。
四川总兵伤痛之后很快平静了下来,找来小厮查看当时出事的那匹。那宝马早已被下人制服,此刻正五花大绑的栓在马厩,找来仵作查看,均未发现异样。
又找来当日赛马参与人员,都指向穆杨驯马不当而死。
儿子死了,四川总兵很是悲伤,落寞的处理了后事带着穆夫人回了四川。
自然,穆家与谢家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而知槿听到穆杨死了的消息时也愣了一下,因为张尧根本就还没出手,竟然有人就出手将穆杨弄死了。
究竟是谁害死了穆杨?
消息传到秦家,江氏终于松了口气,她可不管穆杨是怎么死的,再者说这四川总兵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也不会被谢远州选中,此时四川总兵一家已离开京城,那么知槿现在又恢复了以往,成了单身女子。
只是此时谢知槿已经年过十七,又接二连三结亲不成,渐渐地在京城传出谢家大小姐谢知槿克夫的传言。
克夫,在这时代是很大的罪孽。男权社会男人就是一家之主,若是当家人死了,那么这一个家族恐怕都生存不下去。而女子克夫若是成了亲恐怕也会被浸猪笼视为不祥之人,只是尚未成亲,那么这女子想要嫁人恐怕就难了。
不光是谢知槿名声受到牵累,就连谢知棉也差点受了牵累,要不是淮王在谢家与宣威伯府之间说和,恐怕谢知棉的亲事也会退了。
赵姨娘此刻吃了谢知槿的念头都有,在兰芳院内大发雷霆,摔了不少花瓶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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