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上来了,将手中东西一扔,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
“月回姐姐....”知因害怕的拉住她的袖子,急道:“薛朗哥哥说让咱赶紧通知姑娘的好,她主意多。”
月回张嘴刚想说话,屋里传来知槿闷闷的声音:“进来说吧。”
月回瞪了知因一眼,抬腿走了进去。
知槿已经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向月回:“出了何事?吵吵嚷嚷的。”
“知因说刚才去前院的时候薛朗告诉她魏家来咱们府上下聘了。”月回咬牙切齿道。
知槿淡淡的抬头,“给谁下聘?”总不能是谢知棉吧,难道谢远州卖了她?
“姐姐....”不等月回说出是姑娘你这外面传来呼天抢地的声音。紧接着谢知航踉跄的跑了进来。
“姐姐...怎么办啊....”谢知航扑到知槿怀里,无助的哭了。他恨自己很没用,不能保护姐姐。
知槿有个不好的念头,她震惊的看向月回,问道:“是真的?”
月回咬着嘴唇点点头。
知槿的心一下冷了下来。自己在谢家就这么不能被容忍。真的不容她,为何当初一定要认回来呢?
她明白她不是谢家的孩子,觉得谢远州当年扔了她也可以理解,可为何不问她的意思就将她许配出去?
你不仁那也不能怪我不义。
知槿咬牙切齿在心里想着,又看到趴在膝盖上痛哭的知航,心一下子决定了下来。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知航不哭。”知槿淡淡的笑着,却不达眼底。
谢知航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觉得以前真的没有好好地认识她,是啊,她是姐姐,很聪明的。谢知航擦干眼泪突然想起什么,站起来一拍脑袋:“对了,差点忘了,我下学的时候,齐掌柜在国子监等我,然后让我告诉姐姐想见你一面商量对策。”
知槿一笑,这齐贞倒是热情。若是寻常的掌柜,只要不耽误做生意,管你嫁给谁呢。而这齐贞却替自己着急,主动提出与她商量对策。
“月回,你先去打听一下魏家的情况,晚上再让薛朗去递消息。”知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吩咐道。
月回答应一声去了,到了傍晚才回来。
“姑娘,那魏成其丑无比,堪称京城第一丑。”月回端起茶杯大口喝水,喘息片刻回禀道。
其丑无比?知槿皱眉。
猛的她突然记起那日在英国公府见到的猥琐男子还有他说的话,原来不是玩笑。
她的脸顿时煞白,心都要凉了,这谢远州得有多恨她多讨厌她啊,要将她嫁给这么一个人。端看容貌,不只丑陋,还有不怀好意的笑脸,想想都要作呕。
月回继续道:“那魏成是韩国公府二房太太的亲侄子,魏家主要是经商的,在京城仗着韩国公府的名头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等闲有人愿意得罪他们家。而这魏成不但长相丑陋,人品更是差的人神共愤,自以为帅的惊天动地,时有强抢民女的事情发生。”说着又愤愤不平道,“咱家老爷是不是眼瞎啊,竟然把咱们姑娘这么好的姑娘嫁给这么个恶心的人。”
“月回!”月半听月回越说越不像话,瞪眼阻止。
月回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打量知槿。
谁知知槿闻言突然笑了,说道:“可不是瞎了眼吗。”可以说这谢远州根本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连谢家的脸面也不要了。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外面恐怕都会传谢家苛待嫡长女了吧?
谢老夫人的孝期刚过,他就迫不及待的给刚认回谢家的嫡长女议亲还紧赶慢赶的下聘,这是让世人都知道谢家这点龌龊事吗?
谢知棉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谢家出了这等事,恐怕京城不管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会以为娶谢家女很容易吧?
那些世家大族还会看得起谢家这小门小户吗?
知槿想笑,这谢远州是脑子被驴踢了吗?这般不顾脸面?
谢远州顾不顾脸面,她不想管,现在她要考虑的是如何破坏这门亲事。前几天薛朗传消息过来说南蛮那边的战争打的很顺,想必等不了多久,秦晋就能回朝。她要等着他回来,在他回来之前必须要保护好自己。
想了半晌,知槿对月半道:“你询个机会去告诉薛朗,让齐贞去收集魏家欺男霸女的证据,但凡魏家做的坏事,不管有的没的,都收集起来,使人偷偷送到大理寺,直接送到大理寺卿袁绍手里。”
月半点头便往外走,又听知槿嘱咐道:“让他舍得花钱,只要办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