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禀报皇上,此休书确实非公孙世子亲笔,乃伪造。”
如晴空炸雷,穆清瑶不可置信地瞪着公孙昊,这人渣在设计陷害她。
怕是方才纵马一踢,也是他故意为之。
那日将他扔进粪坑后,原本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爽快写下休书,只是,几个男人受得了被妻子如此折辱,凭谁都会咽不下那口气吧,所以庆祥送来休书,她只看了一眼,感觉确实像他的字迹,才没有在意,没想到,竟然是个阴谋。
自己这婚内与人私通,不守妇则,欺君妄上的罪很快就会坐实,因为,众多人看见她去参加晋王世子选妃了,有夫之妇在大庭广众之下逾越法度,死罪难逃。
知道自己要去晋王府,便故意在头一天送来休书,公孙昊是存心想自己死啊。
“大胆穆氏,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皇上一拍桌案道。
有何话说?能说自己是被陷害的么?
说了也没人信。
穆清瑶冷冷地看着公孙昊,不就是一死么?她不在乎,只是,让这渣男得逞,心中实在不甘,他不就是想要夺回自己的嫁妆么?
女子婚内犯罪而亡,嫁妆全部没入夫家所有,何况此案件夫家乃是苦主,自然更不在话下。
想起太后娘娘的话,是非不论,先责四十。
“公孙昊,就算此休书不是你所写,但又有谁能证明是我伪造,若非你的亲信随众送来,字迹又与你的极为相似,我这个商家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殿前欺君,更不敢当众去参加晋王世子选妃。皇上,小女不知为何此休书为假,但确实非小女所伪造。”穆清瑶道。
皇上其实早得了信,夜笑离选了个商家女为妃,虽然晋王府还没禀报宗亲,但消息早就传开了。
晋王乃一品亲王,皇亲贵戚,欺骗宗亲便是欺君妄上,晋王世子妃是要上宗室玉碟的。
相信此女也没这个胆子造假。
但休书伪造是事实。
以公孙昊今日的行为来看,他如此冲动急愤,情急之下竟然敢纵马踹夜笑离,正是他这个年纪热血男儿所为,只为一时之愤,便不管不顾,明知会闯下大祸,只为出一口恶气,如此心性之人,倒是率直,他也不像是在说谎。
“就算我并未被休,你也不该纵马踢伤晋王世子。”就算是死,也要让这人渣挨四十板子,穆清瑶忍住气,提醒道。
“臣一时急愤,头脑发热,犯下大错,臣愿意受罚。”公孙昊大声道。
倒是个敢作敢为的,这小子,晋王府四名隐卫在他手里也不过十招,确实是个人材,皇上对公孙昊起了爱才之心。
一扬手道:“虽然太后娘娘口谕乃是不问是非,责你四十,但朕念你年轻气盛,便减你一十,你自下去领板子吧。”
公孙昊看了穆清瑶一眼,却不甘心就此离场:“皇上,臣与她成亲三年,夫妻关系一直不睦,她有二心,臣也能理解,只是没料到她会大胆至如斯,还请皇上从轻发落,留她一命。”说着,磕了三个响头。
还是个有情有义的。
如果今天马踢的不是晋王世子,也许,顶多就是打一架后,又把此女带回府里,继续过日子吧。
而此女眉眼坚韧,一看就是性子刚烈难驯的,商家女就是商家女,果然素质教养都上不得台面。
皇上对公孙昊反起了丝同情心,自己这几年有些冷落北靖侯府,听说家道不太光景,竟到了娶商家女为世子夫人的地步。
“朝庭有律法,此女所犯之罪太过惊世骇俗,大锦几百年来也唯此一例,若不重责,如何维护法度规矩?你且下去吧,该如何处治,自有有司裁决。”皇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