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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古今……”宫女声如蚊讷,羞涩地唤了声他的名字。
“哎……”倾古今甜丝丝地应道,趁她放松警惕,出奇不意地问道,“不知碧涟宫主现在何处,姐姐还是带我们去拜见吧!”
“这,这个……”倾古今姐姐长姐姐短,叫得宫女心花怒放,但她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为难道,“这个,真不行……”
“为什么?”倾古今大为不解。
“因为,因为……”宫女紧张地东张西望,她不知道透露宫主行踪算不算触犯宫规,但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可心的男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
“因为姐姐根本不在!”云中跳出来个面带怒气的小姑娘,宫女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往后退去,“碧、碧君小姐……”
“靠,又是她!”倾古今低声抱怨,立马没了兴致,怏怏地吃起糕点。
三不留拍着胸口,瞪大眼睛盯着碧君,心有余悸道,“不带这样吓人的啊,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云里来雾里去的,真真比恶鬼还吓人。”
四人之中,就属水莲和长青对碧君的出场方式表现最为镇定,长青不喜言语,也不发表意见,水莲心里正在胡思乱想,压根没留意到她的存在。
碧君冷眼睨向惴惴不安的宫女,傲慢地哼了声,“大白天做梦嫁人,净想好事!”
宫女悲愤地抿住唇,不敢跟她呛声,委屈地看了眼倾古今。倾古今本来就没想过跟她有什么发展,理所当然地避开她的视线,装作没事人一般。
“哼!”碧君又是一声冷哼,抬脚蹬着椅子,俯身看向忙于喝茶的倾古今,伸出白嫩的小手,不客气地指着他的鼻尖,“本小姐最鄙视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色,到处祸害天然灾害的女子。”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简练,倾古今眨眨眼睛,重复道,“祸害,天然灾害的女子?”
“没错!就是那种先天歪瓜裂枣,后天呲牙咧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年纪一大把到处没人要的女子!”碧君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倾古今怔住了,侧侧身子看着那名无地自容的宫女,他想对她说声“对不起”,他真不是故意要让她难堪。
宫女丢下碗碟,双手掩面,呜哇一声痛哭起来,转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碧君警告性地瞪了眼另一名宫女,识相的宫女连忙本分地低下头,下巴贴着前胸,表示自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这位小姐,说话何必这么难听呢?”三不留看不过去了,满腔正义逼得他必须要说几句才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朝夕相处也算是自家人了,你这样打击羞辱她,日后还怎样相处?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你把葱插猪鼻子上,跟本小姐装相呢!”碧君没好气地丢给他一个大白眼,“我是碧玺宫的小姐,碧涟宫主的妹妹,我凭什么跟一个下贱的宫女好好相处,还把她当自家人?”
碧君坐下来,双手抱于胸前,从头到脚打量着三不留,给出这种评价,“满面油光,鼻孔朝天,肚满肠肥,四肢粗短,一看就是疲劳奔波终身贫困饿死异乡的贱奴相!”
三不留张大了嘴巴,他不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他只不过帮那名宫女说句公道话,就召来如此恶毒的诅咒,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你这是造口孽!”三不留要是不还嘴,他就不叫三不留了,全凭一张嘴皮子混饭吃,哪能输给这种恶毒的小丫头。
三不留站起来,居高临下扫视碧君,“枉你自称是碧玺宫的小姐,碧涟宫主的妹妹,你说话不留口德,把你碧家的脸都丢光了。有你这么个后人,你家祖宗十八代都得气得从坟里跳出来。”
碧君不懂问候祖宗十八代对人类有何等重要的意义,她只当三不留气昏了头胡言乱语,自顾自品着香茶,看着倾古今忽青忽白的脸。
倾古今被她看得发毛,三不留被她无视,心里更不爽了,“像你这样没家教的丫头,你也只敢在我们面前逞威风。你叮嘱宫女不许我们见宫主,好,那就等我见到九霄王的时候,再好好告你一状。”
碧君好笑地摇摇头,“贱奴啊贱奴,就凭你,怎能跟本小姐作对呢?我可没有阻止你们找姐姐告状,因为她根本就不在啊!我说过的话,你们怎就不放在心上?”
“实话告诉你们吧,姐姐前几天随尊王后和云瑶王回夜幽殿了,想来魔尊大人已经宣布,他们即将成亲的喜讯……”
倾古今心头一颤,匆忙打断她的话,“谁和谁成亲?”
“姐姐和云瑶王啊!”碧君得意地瞟向三不留,“随你去找谁告状,告到魔尊那儿,我也不在乎……”
闻言,众人哗然,水莲的心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