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烛光下,萧疏音双手护在胸前,抬头愕然的看着欺身而上的男人。
宇文司夜修长的双手落在她的肩头,厚重的白纱布裹住细嫩的肩头,细长的指头在纱布上缓缓游走。
“疼吗?”他语音低沉,嗓子有些嘶哑。
萧疏音咬了咬牙,五指缓慢的捏紧,心底有一个地方开始慢慢的绞痛。
疼吗?
从此不能见到前世的亲人朋友,疼吗?疼。
到了这样一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方,骂不能还口,打不能还手,疼吗?疼。
一天之内受尽了上辈子十八年都没有受过的苦,被人看不起,被人排斥,被人讥笑讽刺,被人陷害栽赃,疼吗……疼。
那么,比起这些来,身体上伤口的疼痛,又算的上什么。
“疼。”她抬头直视宇文司夜,眼眸里幽暗的光芒深不见底,短暂快速的咬断这个字音。
宇文司夜一愣,五官立体轮廓分明的脸在烛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光芒下映照出几分邪气。他游走在她右肩纱布上的五指一顿,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中指在纱布上可惜的轻点两下,然后……猛然一捏!
她猝不及防,张口几乎就要叫出来,额头上随着肩上的疼痛密密麻麻渗出冷汗。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她都已经说了疼了,他还要折磨她!
“这点疼都受不了,你怎么能做好本王的王妃呢?”宇文司夜一张俊秀的容颜宛如黑夜修罗,他五指紧紧的扣在她的伤口上,纱布上印出点点鲜红的血迹。
萧疏音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她身子因为疼痛蜷缩成一团,一张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低在地上,妈的,他以为她想做这受气包王妃啊!只要等她回丞相府,什么鸟王爷,侧妃小妾,都给老娘滚的远一点!
“王爷,”她抬头,眸子里乌黑的光芒熠熠微闪:“在此之前我想请你先搞清楚一件事情!”
宇文司夜皱眉,手下力道减缓。
“第一,我跟你之间,除了一纸婚书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关系。第二,我受不受伤疼不疼,是我自己的事情,与是不是你的王妃没有任何关系!第三,你的宠幸对我来说,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掩住眼里的光芒,恢复正常的表情:“所以,还请王爷放过妾身。”
宇文司夜闻言起身,居高临下地睨视她:“你把萧疏音怎么了?”
饶是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她还是惊讶了片刻,宇文司夜的感知太庞大,从早上到现在,她做的事情虽然是超过了之前萧疏音的能力范围之内,但是她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太过于张扬,所以,福晋泼茶,她没有避开,被设计落水,她没有辩解,就算是服侍他和他的侧妃用膳,她也只是点到为止……没有想到,还是被他发觉了……
“妾身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妾身是丞相府的嫡女,是平渊王府的王妃,如果王爷您是在质疑妾身前后差别的态度的话,妾身能给出的答案,王爷您心里清楚,又何必让妾身再提起?”
宇文司夜脸上冰冷的表情更加的阴沉,这个女人指的是新婚之夜他下毒杀她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她,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为惜。
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本王警告你,你要是想在平渊王府玩弄任何心思手段,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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