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她忙让出身来,两个捕快也不客气,四下里翻找起来。
杏遥抬头和姚嬷嬷相视一眼,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无言以对。
好好的喜事,怎么闹出这么个乌龙……
*
镇子上不能待,江城抱着明霜一路往郊外走,正寻得一处破败的残垣,见四周草木茂盛,正可挡住身形,他这才停下脚,躲到墙壁之后。
小镇尚在不远处,灯火通明,行人来往,明霜和江城仔细注视着街上的情况,等了许久未看到官差追来,两人才松了口气。
“奇怪,上次若是乔清池的人泄露消息,那这次又会是谁?”明霜狐疑,“按理这不应该啊,他临走前不是说,如今朝堂上下自顾不暇,追捕我们的事暂时搁置了么?”
“我也不知道。”江城亦是感到奇怪,“这些官兵来得太过蹊跷,咱们才到镇上不久,不至于这么快就走漏了消息,若又是乔清池那边出的问题,那赵掌柜出城时应该会听到风声才对。”
二人皆不清楚其中缘由,兀自稀里糊涂地瞎猜了一阵。
“无论如何,今晚是不能回去了。等明日一早我再去宅子里探探情况。”
明霜闻言在他怀中怔了怔,颦着眉垂下眼睑,半晌才低低道:“我们今天成亲的……”
听她口气出奇的哀怨,江城不禁一愣,垂头见她紧抿着唇,歉疚道:“等风头过去就好了。”
明霜咬着嘴唇怨念地看他:“那洞房呢?”
他闻言,呆了呆:“……明天补上行么?”
“洞房还能用补的?”她恼得直抽气,“一辈子就这么成一次亲呢!”
江城有些手足无措,欲言又止,“那你说如何……”
明霜沉默一会儿,忽然问他:“你今晚本打算喝到几时?”
江城迟疑片刻,“戌时。”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望望天色,夜幕沉沉,万物朦胧,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他不太确定:“大约……戌时吧。”
明霜嗯了一声,伸手去拉拉他衣袖。
动作不言而喻,江城反应过来,呼吸一下子急促。
他压低声音:“这是……在外面!”
明霜仰起头委委屈屈地瞧着他:“我都不嫌弃你,你倒嫌弃我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谁管你哪个意思?这都第三次了!”明霜抬手往他胸前一推,“我怎么这么倒霉,嫁个人还遇上这种事,我从小到大盼着出嫁呢,结果闹得如此狼狈。”她越说越难过,捂着脸呜呜的哭。
“成亲是我提出来的,洞房也是我提出来的……江城你还是不是人啊!”
倘若在这个地方要了她,那才不是人呢!
江城头疼不已,俯下身去拍拍她后背:“别哭了,是我不好。”他左右为难,“不如……不如现在回去吧?说不定人已经走了。”
明霜别过脸没理他,江城只好自作主张地去抱她,仍旧是按着原路返回。轻功正跃上高处,冷不丁发觉她冰凉的小手正探进他衣内直达胸怀,覆在某处来回撩拨。
江城浑身一个激灵,腿上一软,便没有踏稳,“砰”的一下从梢头摔落在地。
幸而他动作快,将明霜掩在怀里,索性没有受伤。面前冷冰冰的一堵墙,她一靠上去就飞快挪开了。
江城拉过她胳膊左右检查:“摔到哪儿了?”
明霜皱眉瞪他:“你故意的么?”
“……不是。”
“这么说你是怪我咯?”
“不怪你……”
她伸手推开他,鼻子发酸,“我不要嫁你了,你连自己媳妇都摔。”明霜吸了口气,眼里委屈得能滴出水来,“还说要补洞房,你怎么不说补成亲呢?就没见过这样的,你压根不在乎我……”
突发之事江城也无可奈何,原本是大喜事还让她这般不快,他自责却也没办法,兀自挣扎了许久,干脆把心一横,俯身下去堵住明霜的唇。
算了,在外面就在外面吧……
他暗叹口气,脱下袍子垫在她身下。
地上是浅浅的草叶,有他衣裳铺着却也没觉得难受。温热的舌尖探入口中时,明霜还有点发蒙,等缓过神来才知道他妥协了,于是闭上眼睛伸手去搂他脖颈。
款款深情,情不自禁。
不知这是谁家的院墙,但街市显然隔得不远,隐约还能听得浅浅的人声。如今也顾不得什么了,这种地方,这种场合,唇舌相交的时候彼此都感到对方的心跳比平常要快上几倍。
体温开始渐渐升高,江城发觉她的手将他往身上贴得更紧了些,无形中仿佛带着鼓励,他微微喘气,掌心抚上她胸前。本来出门走得急,衣裙不过是随意披着,轻轻一拉便就松开,顺着胳膊往下掉。索性全扯下也垫在她身后去,地上寒气重,只怕这么折腾会害她着凉。
江城伸手滑入里衣,唇也从脸颊上移开,愈吻愈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