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势,就连也先帖木儿的二十万大军也被惊得一夜星散。
“王爷无需着恼,区区蟊贼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猴沐衣冠徒惹人笑!”顾恺微微笑着,欠身冲着买奴施礼。然后话峰一转,接着道:“只是此事还是宜尽快解决,如下官前言,若不能以雷霆万钧之势犁庭扫穴,反贼一旦有了时间,欺瞒无知农夫小民,携裹其家小,贼势大张后就难处置了。”
“顾大人所言极是,王爷此次出兵应明令众军,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右手一个文官出言赞同。众人一看,此人是姬宗周,现在职属劝农司主簿,行事干练,注重实物,是劝农司里一个颇有治政之绩的人。
“现贼子实力虽小,但已树旗造反,若不能尽快剿灭,诚如顾大人所言,恐有渐成燎原之势。至正十一年黄河劳工造反,已使得我治下大量青壮劳力流失,近年各地耕做和维修水利之人已是不足。且大乱刚过,人心尚未完全安定,若是此次处置拖延,延误了明年的播种,只怕明年的收成会大受影响!”
姬宗周说的是实情,座下诸人心内默然。
“既如此,如何调度大军,宣慰司可有说法?”买奴问道。山东是腹里之地,一应行政、军事由大都中书和枢密院管控,在山东地域设有山东东西道宣慰司,隶属枢密院,掌管军民之事,有宣慰使,同知,副使,经历,都事等官。
“回王爷,莱州、济南、棣州的兵马已经在前几日就发出调令,就在后天可到达益都,最迟不过五天。山里原先参与围剿的官军因为山路难行,且探子
来报,向东出山的关隘已经被贼子拒守,若是硬攻,能否在汇合之日赶到殊无把握,而且还易打草惊蛇,所以司里已经下令,只留下一支人马驻扎在关隘外,防止贼子再次窜入山区,其余全军先北向,绕过关隘,走山中大路,依路程算,当在三日后可以全军出山。正好与三地来的援军汇合,共同南下。”宣慰司里一个经历道。
“沂州的兵马本次接到军令较晚,算行程他们的出动时间会晚两至三天,不过沂州的任务是堵住贼子南逃的道路,不需要参加对贼子直接作战,此次沂州可调动的兵马共有四千余众,控制南方数条要道,他们将负责整个南线和东线的围堵。”
宣慰使卓思诚对买奴拱手补充道:“副万户孟大人今早派来信使,按路程算,明日傍晚其义军先锋可赶至此地,莱州田氏义军应是六日后赶到。”
也先身为益都路管军上万户,兼宣慰司的宣慰副使,此时也欠身道:“昨日回报,昨夜我军渡河夜袭,已经基本捣毁西岸的大小船只,贼军现在已经无力渡河东侵了!”
“如此甚好!”买奴喜道,刘正风夺了临朐城,众人都有些担心贼军趁机渡河东去,河东部同样多是群山起伏,若是再往东北去,则是平原居多,物产丰富,偏偏当地官军多抽调一空,再难以对其阻挡。
“唐兀卫何时可到?”买奴还是不放心,问询道。
“站赤传来的消息,估计还得七日后。”一个经历回禀。
众人听了不由皱眉,这批人马出了京师已有七天,怎的还要花费这么多天?不过听说这些宿卫一向跋扈,地方根本无法节制,只希望他们能够快点赶到。
“这次的统兵官我看就是也先大人吧。”买奴对宣慰司的总体部署还是没有异议的,他看了看座下众武官,直接点名也先为帅。
也先长期跟随买奴作战,是买奴亲近之人,对其忠心和能力买奴自然放心。也先以军功累积至上万户兼益都路都元帅,统帅诸路官军不成问题。
宣慰使司都元帅府设于益都,都元帅秩从二品,共三员,也先为其一。
也先在座下听得益王点将,赶紧站起施礼,道:“末将此去赴汤蹈火,绝不负王爷所托!”
“也先大人战功赫赫,此去必马到功成,下官斗胆敢请王爷允下官与也先大人同去,以瞻官军虎威。”顾恺向买奴请命。
“哦,你既有心,自无不可。”买奴点头应允。
“多谢王爷!”
众人再对几日后的出兵又讨论了一番,多认为应待各部汇合后再出征。期间还是以四面包围,封锁为上。
也先令益都路军情司加强对临朐一地的探查,广派斥候,力求在大战前彻底摸清贼军的虚实。
然后买奴解散不提。也先离去时,王英上前拉住其衣袖,再次叮嘱,希望能有上阵的机会。
也先道:“些许蟊贼,无需老大人费心,此次大军云集,必能犁庭扫穴,马到功成,大人只待佳讯可也。”这老家伙不服老,着实令也先有些头疼,若不是看他颇有资历,并已经致仕在家,也先可无心应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