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绎背挺身直地坐着,眉目如画,束着金冠的头微偏,看着池中若有所思。见月初来了稍抬头朝她微微一笑。笑如春风般沐人。
“微臣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月初眉目一敛,从袖中取出奏报上前一步,跪身道。
君绎朝郭庵点了点头,郭庵便上前取过月初的奏报递予君绎。“平身吧,杭卿这段时间辛苦了。”接过奏报,君绎扫了一眼,满意道:“杭卿此次差事办得极好。”
“谢皇上赞誉。”月初低首道,忽然发现明帝说话的声音极微低缓,总有些气息不顺之感。“皇上身体可是不适?”她下意识问道。
君绎一愣,笑而不语。“郭公公,赐坐。”将奏报放在一侧,他又执起金杆,面色如常地看着池面。
郭庵很快便让小太监搬来一张小椅,置于君绎身侧。后对着月初道:“杭大人,请。”
月初一愣,看了看矮椅,皇上召她来是来陪钓的?
“怎么?不坐?”见月初未动,君绎抬眼看着她,淡声道。
月初一僵,立即道:“谢皇上。”随后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君绎见她这般小心的做派不由轻笑起来。
“杭卿都敢拿朕的如意令去诓蒲山县尉调兵,怎么陪朕垂钓就这般小心?”他淡声说道,语气中有淡淡的调侃之意。
月初一时微窘道:“臣知罪。”
话起,正要起身叩首,君绎开口道:“不必了,坐着吧,朕不过随意说说,杭卿不必放在心上。”
“是。”月初说道,而后呆呆坐在小椅上看着池中。
风拂池面,远处碧叶如绿浪翻滚,芙蓉花期间隐隐若现。两人坐在池畔,看着午后花池,闲适垂钓,颇有些怪异之感,却隐隐有些和谐。风吹皱了一池水,君绎执杆的钓线也被吹得晃了晃。
月初登时一怔,因为吊线晃动的那会儿,她瞧见线尾端的那鱼钩上并未挂着饵食。垂钓无饵,看来皇上意不在钓。
“杭卿此去赈灾所为,朕深感欣慰。”许久,君绎淡淡道。“不知杭卿可否与朕讲讲此去赈灾所闻。”
“陛下,皇后娘娘到了。”恰此,郭庵低头淡声道。
月初一愣,抬眼看去。远处廊下,萧绮带着一众宫人,款款朝此走来。君绎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却目不转睛地看着池面,仿佛未听见郭庵所言一般。
转眼间,萧后便到池前树下。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月初起身礼道。
萧后凉凉地看了月初一眼,又对着君绎盈盈施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君绎稍停些许,才侧过头漫不经心地看了萧绮一眼道:“皇后来此见朕有何事?”
“臣妾听闻皇上招来此去曹州赈灾立功的杭御史面圣,一时好奇这巾帼女子是何模样,便擅来瞧瞧了,还望皇上勿见怪。”她盈盈笑道,回身又仔细打量月初。
“竟不想杭卿不仅有治世之才,这模样也娇美得很。”萧绮看了看,掩嘴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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