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的水管。
“这个,”他平淡的说,“出水管,从下水道里脱落出来了。”
他把出水管往水槽的下水管里一塞,开动开关,一切正常。洗衣机照常运作。
唐飞立刻打着哈哈要去码字,花满楼摆出正义状研究外国法制史论文,两人都念念有词,一副为了建设祖国美好明天而努力奋斗的样子,可惜都被沈宣一脚一个踢出了门,无限鄙视的一人丢了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太上皇和花二少面面相觑半晌,接着唐飞生气了:“老子怎么会没有用?你看太后多过分!他怎么能这么说?”
花满楼安慰他:“没事没事,太后削你面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到晚上您老再让他见识见识您老有多大用嘛。”
太上皇深觉此言顺耳,顿时嘿嘿笑着轻飘飘了,夸奖:“还是爱卿懂事!”
花爱卿谄媚进言:“待我先去给太后灌两碗迷魂汤,您老就好办事了。”
他偷偷摸摸的溜进沈宣书房,沈宣坐在电脑后,威风凛凛神气扬扬,就像是坐在公堂之上的青天大老爷。
花满楼天生骨头轻,哆哆嗦嗦要下跪,说:“老爷!小民冤枉!”
沈宣微笑:“我怎么知道你冤枉不冤枉?”
花满楼双手高举过头顶,奉上五十九分论文一本。
“这个我没法判定啊,”沈宣说,“事实上,古代验证犯人是否冤枉的办法有一种,经历了漫长的时间的检验,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证明,我们今天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办法是可行的——把你推出午门外斩首了,如果血飞上白练或六月飞雪,就说明你的确有冤情并且应该得到六十分。”
沈宣到处翻裁纸刀:“咦,我的狗头铡呢?……”
花满楼吓得满地打滚,哭叫:“我不冤枉!太后!您老住手!我不冤枉!我撤诉!”
沈宣抓着裁纸刀,微笑问:“怎么又不冤枉了?”
“我就是不冤枉!”花满楼磕头如捣蒜,“我罪有应得!我自绝于人民!我挖了社会主义墙角!”
沈宣收起裁纸刀,悠闲的修了半天指甲,慢慢地说:“这学期学分不够吧?”
花满楼可怜巴巴的缩在墙角里说:“是……”
“科研任务可没完成吧?”
“没有……”
“时间都用来干吗去了?”
花满楼扭捏半天,掰着手指开始算:“呃……前天……和本科小美眉出去玩……昨天……迎新会去狩猎新目标……今天……刚才和吴良混战一场……明天……要去开吴良的家长会……后天……吴良他姐姐长的不错……”
沈宣微笑着听,听完了半晌不语,慢慢的笑问:“……毕不了业了吧?”
花满楼立刻哭倒在地:“太后——!你不能见死不救——!”
“起来吧,”沈宣说,“难得我今天心情好,给你指出一条生路。我有个朋友有个金融方面的课题想找人做,我推荐了你。他是当年游学瑞士的墨尔本大学的名誉教授,做得好有机会去那里交换一年博士后,你看怎么样?”
花满楼等等等后退三步,整容拍袖,单膝跪地,热泪盈眶大呼一声:“——太后!”
“我家的地还没拖完,”沈宣轻快的说,“——晚饭也没做,衣服马上要晾出去;我想吃饺子,想要韭黄馅儿的。”
花满楼立刻瞬移,远远的丢下一句:“太后歇着!小的这就来!”
沈宣在书房里还远远的吩咐:“韭黄!……记住!是韭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