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过日子的,什么不是钱,那是你嫂子的陪嫁,不拿走也没有留给小叔子家的道理。”石燕子现在掐半个眼珠儿看不上二儿媳这斤斤计较的市侩模样,现在她那二儿子也是有样学样。
咱不能说都是媳妇带累的挑唆的,儿子是好样儿的旁人再也影响不了,跟着乞丐学要饭,跟着瓦匠学和泥。这要是个好媳妇,平常多规劝些,肯定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爹娘都怨上了。
“娘,我们也没想偏大嫂一个菜坛子的意思!坛子是陪嫁大嫂拿走应该的,但好歹把菜留下吧,分家了我们也要过日子啊。况且大哥不也说了,除了各房的细软,其他的他们一概不要么。”
昨儿两口子就商量了,左也是不被待见了,能争取就多争取一点,等以后他们日子过起来了,看他们后悔去。等吃完饭,他们还要再提老人私房的事,所以有些事她也没必要再忍着了,现在这是她家。
“可是弟妹,里面的咸菜也是我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一口咸菜,用她的话说至于么,要不是现在工业不发达,再加上媳妇的陪嫁是有讲究的,她也不想往新家倒腾用过的旧东西。
“年后我还见你腌咸菜呢,现在又成你陪嫁了!大嫂,一口吃的而已,拿了就拿了吧,我们也不差这个,就是想吃时候找不到有点不方便。”邹婷兰说。
不差这个还说起来没完,摆明要抓谁小辫子再不就是纯心找茬。也幸亏豆芽儿从不是贪小便宜的主,就算是贪,也不至于去贪一缸咸菜。
“我年后是腌了咸菜,但那回我放了油梭子,大家伙都说好吃,所以一直先吃的是新腌的咸菜。我现在把我陪嫁的菜坛子连腌菜一起搬走,这有什么毛病么。”
邹婷兰现在的状态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其他人都走了家业都是他们的了,现在她是又有房子又有事业,连奴婢她都使唤上了。突如其来的幸福砸的她有点飘飘然,通俗来说就是开始抖擞起来了,不喷谁两句就好像显不出她是领导一样。
“大嫂是不是早预备着分家,嫁进来这么长时间菜缸都没吃空呢,哪像我傻实在,有点啥巴巴给这个拿给那个送的。你看你一分家,十个挑夫倒腾了多少回,我那点嫁妆都快倒腾空了。”邹婷兰挺不是心思的说道。
石燕子闻言摔了筷子,道:“二媳妇你有啥话明说,少在这跟我掉歪,一桌子好菜不吃你吃什么咸菜。还你得陪嫁空了,好像谁算计你那点嫁妆一样,你那咸菜坛子搬进荣家时里面不过一坛底的东西,两碗都装不满,还好意思和你大嫂装的满满的鼓肚大坛比。”
邹婷兰被掘了老底,面子上有点过意不去,婆家当初聘礼没少给,可娘家确实没陪送回多少,这让她在婆家一直有点没底气。一样的媳妇她的嫁妆少,更是低人一头,后来她这日子越来越富裕,私房也越来越多,渐渐的她就有点忘了这事了。
“娘,婷兰也是你儿媳妇,总针对她干啥,咋没见你刮刺过大嫂。”现在他们两口子才是一家人,媳妇的面子就是他的面子,娘也太偏心,得意大儿子,连他媳妇都向着。
“你大嫂有脸,没你媳妇那没脸没皮的劲儿,成天就是找骂,我这都要搬走了,她还上赶子到我这来找骂,我这当婆婆的不教育教育她行么!”
看来石燕子是真生气了,一点脸面都不给他们留了,不过就邹婷兰那记吃不记打的货,兴许这么明说直接轮巴掌打脸她还能长点记性。
荣二鼓了腮帮子,换谁听这话不得气死,但那是他娘说的,气死这口气不也得咽肚子里。但有个词儿叫迁怒,荣二道:“大嫂你都是怎么讨娘欢心的,闲来没事也教教你这不开窍的妯娌。两个儿子长辈就偏疼大哥,现在两个媳妇也偏疼大房的,这好处全都让你们大房占了。”
豆芽儿是不爱计较,但不代表她好捏鼓,有些话荣大不好说,因为他是长子哥哥,但她当嫂子的教训小叔子那是天经地义,轻了重了的谁都挑不出啥理来。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娘没法给儿子一人分一半,所以我们就偏得了。但娘的私房我们大房不争,二弟想要就都拿去,就当补偿你我们多得的那半儿心了。”
荣二听出来了,大房现在就是认掏钱答对他满意,那他还客气什么啊,道:“就怕娘偏心,偷偷给你们藏私。”
石燕子眼睛干巴巴鼻子酸酸的,道:“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心偏给了他们,就把钱袋子偏给你,你可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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