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沸腾了,真的沸腾了。
在宁致远离开金陵的后不久,崇祯二年末,崇祯皇帝下旨,已退侍郎周道登连同现任吏部尚书王永光结党营私,祸害忠良宁致远,王永光革职查办,周道登没收全部家产,后代不得致仕。
连同周道登和宁致远争锋相对的事,大家有些奇怪,就算是这样算计了一个解元,好像这处罚也太重了吧,撸掉了一个尚书,顺带废掉了一个侍郎,摇摇头无法理解。
崇祯这是向全天下宣告,他是一个十分有魄力的皇帝。宁致远表示同意,但是,魄力还是不够大。
秦淮河边还不时得在传唱着宁致远的青花瓷和山水之间,却已唱不出原来的味道;李定方依照宁致远的想法,在浙江南京一块租用了大量的土地,并把这颇为神奇的琉璃杯完全打入了江南市场。
苏扬十月,南北生光。
李香君因为年龄太小,还在接受李贞丽的悉心培养,在成为千古名妓的道路上行进;柳如是整日看书作诗弹琴,生活单调却并不显得枯燥,邢沅倒是文静了很多,或许这才是她原本的性格。
崇祯的圣旨给予外人的震惊是在表面的,给予他们的惊喜是在内心的。
席间多了一样谈资,晚上少了一样娱乐,这是宁致远离开对全金陵离开的影响。
和所有人不一样的是,柳如是不然,她还少了一个床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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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感觉这样下去我们到了宁夏至少能有七十万两啦。”陈彪乐呵呵的说道,自己在当兵的时候连军饷都不能按时领取,现在突然看到这么多的钱,实在是,是,,算了,找不着词了。
宁致远连连点头,好奇怪的事,自从自己从泽州过来以后,基本上每个县级和府级官都会出迎,还塞上几万两银子,难道是...自己在泽州打反民的事情把他们打怕了?
好像不怎么靠谱啊!
前方又有一群人在等候,宁致远一干人等迎了上去。
“致远,我在这儿可是恭候多时了,你可让我好等啊。”对方为首一个留着长长胡须的中年儒士笑容满面地说道。
“啊,大人客气了,致远可不知道大人你在这儿等着呢?恕罪恕罪。”宁致远打着哈哈说道,心说,你是谁啊,不过你要套近乎那就随你吧,待会记得多给点银子就是啦。
中年人笑的更开心了,说道,“本官潘儒,是万历三十二年进士,大同巡抚,正与致远你师出同门啊。”
宁致远一愣,师出同门,难道也是徐光启的门下,这下子怎么好收钱?暗暗叹口气,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原来是潘师兄啊,失敬失敬。”
“致远你是恩师的关门弟子,前途无量,可不要辜负了恩师的期望啊。”中年文士接着寒暄道。
“关门弟子?”宁致远奇怪了,自己就和王志林说话的时候扯过一回,怎么连大同巡抚都知道了?
说自己是徐光启的弟子,勉强吧,毕竟自己乡试的文章是他看的,这要说关门弟子,虽说他是写过两封信给自己,但也没提这件事啊,是自己瞎糊弄的噱头,弄得众人皆知该怎么下台?
“潘师兄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啊?”宁致远心里有些忐忑地问道,要真是那个王志林说的,那他也真能折腾,这才多久啊。
“当然是恩师自己说的啊。”潘儒理所当然的说道,语气中有些许得意,“早在几日前,恩师就有信件于我,说要是致远你走这儿的话,好生招待一下。”
宁致远张了张嘴巴,还是能没开口让潘儒把那封信给自己看一下,自己乱认老师,怎么徐光启也乱认学生啊?
不开心,实在是不开心。
“对了,这是恩师托我转交给你的信,”潘儒又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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