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阔到底是男人,又听见宜宣教育他要厚脸皮,自然是比晚瑕适应。他明白晚瑕的心情,所以早上才会避开。可不能总是这般躲避,他们是夫妻要面对一辈子。
他过去,搂住晚瑕,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闺房之事自古便有,更有道家学派以阴阳协调为养生之道。既是如此,何必害羞?喏,你看看这本书。”说罢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本书。
晚瑕接过去翻开,只瞟了一眼便“妈呀”一声丢在地上,“哪里来得yin书,快点烧掉干净!”
“这可是二哥的宝贝,说好只借给我两日。”孟阔忙捡起来重新装好,“明个儿就要还回去,可不能弄坏了。”
晚瑕听见这书是宜宣的,想要说点什么又忍住。毕竟宜宣是她的二哥,轻浮无礼的话不能说。她又想到连二哥那样的人物都看这种书,心里隐约舒服了些。
孟阔见她不似之前那般扭捏,忙趁热打铁又哄了她几句。
过了几日,他好言好语哄着晚瑕再次行事。又过了几天,他打起晚瑕嘴巴的主意。晚瑕执意不答应,耐不住他万般的央求诱惑,终是妥协了。
孟阔对她越发的怜惜、宠溺,二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晚瑕脸上时常挂着满足的笑意。
她的胎气很稳,闲来无事便回侯府。若溪月份越来越大,再有二十天左右就要生产。接生婆早就接到临风居住下,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就等着若溪犯病呢。
“二嫂都准备了些什么?”晚瑕见若溪正在吩咐畅春,一张纸上写得密密麻麻,不由得好奇问道。
“急什么?到时候我给你也备一份。”若溪笑着回道,“不过是我坐月子需要用的东西,眼下趁着我有精神先准备着。不然到时候她们胡乱准备,不合用我还没了精神吩咐。”
正说着,桂园拿了针线活进来让若溪瞧。
晚瑕见那东西奇怪的很,用极密实的布缝制成筒状。有三排扣袢,对应着三排扣子,好像是用来调节肥瘦的。
“这是什么东西,好有趣!”她拿起来问道,还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不知道该穿在哪里。
若溪拿过去围在她腰上,以她的腰围扣子扣在最里面那排。
“这个叫束腹,用来收拢腹部的赘肉。这肚子里装着孩子,等到生出来一下子就空了,自然会有松松垮垮的肉垂下来。如果不用这东西束缚一下,恐怕一年半载都回不去。到时候大腹便便,别说是你二哥,就是我自己瞧了都会厌烦。”若溪笑着回着。
她听了立马笑着回道:“二哥才不会厌烦二嫂呢。不管二嫂变成什么样子,永远是二哥心头肉掌中宝!”
“晚瑕,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况且不为了男人,即便是为了自己也要漂漂亮亮的活着。假若自己的男人喜新厌旧看不上自己,最起码你还是个有魅力的女人,总会有喜欢你的男人出现。”若溪淡笑着说道。
“二嫂,你竟然有这种想法?难道二哥还不能让你安下心来?”晚瑕听了一怔,“况且这个世道虽然有改嫁的例子,却都嫁的低贱不如意,还要遭世人的唾弃。”
“爱上一个人可以为了他丢掉性命,可却不能失去自我。自信的女人最有魅力,你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个有行情的女人。嫁过人又怎么样?真正喜欢上你的男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的。”若溪喝了一口茶说着,“当爱在你手中的时候,你要好好把握,小心的呵护;若是爱已远去,你不要苦苦哀求,更不需要哀伤难受,毕竟你们是曾经那样热烈的爱过!”
宜宣走到门口,听了这番话怔了一下,随即抬腿迈进来。
“你二嫂就快要生了需要静养,眼下你也有了身孕,没事就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别乱跑。”他见了晚瑕说着。
晚瑕一直怕二哥,听见他的话忙起身告辞。
“怎么了?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拿四妹妹撒气。”她笑盈盈的问着。
旁人听不出宜宣话里的喜怒,可偏生瞒不过若溪。他坐到若溪身边,攥住她的手说道:“除了你还谁敢委屈我?谁又能让我感觉委屈?”
若溪聪慧无比,料到他是听见了刚刚自己说的话,一时之间在耍小孩子脾气呢。
在外人眼中,宜宣是个常年冷着脸没什么表情的木头人。可在若溪面前,他偶尔会像个孩子,不顺心就生气还会撒娇呢。
若溪笑起来,说道:“若是让太太和老爷看见你这副样子,恐怕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怎么?倘若你喜新厌旧不要我,我还不能给自己找个好归宿?自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