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179第一页】
转眼到了侯府洗三的日子,宾客往来络绎不绝,本来只是直系亲属过来观礼。不过侯府嫡系就三房,嫡亲旁支还有五房,再加上表亲、姻亲,小小的听雨阁都快装不下了。
老太君特意给孩子打造了全套的金饰,金项圈下面坠着长命百岁锁,手腕、脚腕都套着赤金的镯子。怕孩子戴着沉,特意做了镂空处理。做工精致图案新颖,一看就不是一般首饰铺能打造出来的样式。
众人再打量这屋子里的摆设,看看若影通身上下的气派,不由得暗道这孩子似乎很受重视。不过想来也是如此,侯府三房,长房长孙身体有疾,眼下可算是得了健康的大胖小子,岂能不令人高兴?
虽说这孩子生在妾室肚子里,可贵妾到底是不同。生,名字在族谱上写着;死,牌位要跟进祠堂。生养的孩子虽比不得嫡出,却也不是一般庶出能企及的。
若溪见若影精神很好,除了奶娘喂养其他时间都抱着孩子不撒手。看着她脸上浮现的慈爱神情,若溪略微放心了些。最起码她打心眼里接受了这个孩子,疼爱这个孩子。有了孩子作为生活寄托,想来她会想开很多事情吧。
一旁的田氏笑呵呵的招呼亲戚,脸上丝毫看不出半点不悦。可她的眼睛在扫过若影怀里孩子的时候,还是有一抹恨意闪过。
她拜托母亲寻了个海上方,一直在按时服用,可却未看见半点效果。本来那个方子最多只能用三个月,若是怀不上就不能再用。可是她被若影抱回孩子的事情刺激到,这两日不仅继续用还加了分量。
眼下若影正在月子里不能侍候,她要抓住这个机会赶紧怀上。等她生下男孩,看若影还怎么得意?
晚间,她知道宜浩在若影那里看孩子,便带着丫头过来了。她嘴上说是过来看看下人侍候的可周道,其实就是过来找宜浩。
若影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不过她对宜浩的心已经死了大半,眼下眼中心里只有孩子。她丝毫不挽留,还一副唯恐宜浩留下影响孩子睡觉的样子。
在没见到孩子之前,若影是百般的折腾胡闹,宜浩被她折磨的身心俱疲,心里那点儿愧疚早就被磨得所剩无几。倒是田氏这段时日体贴温柔,宜浩对她谈不上感情,却也多了些亲近和尊敬。
他见若影对孩子非常上心,便放心跟着田氏去了。田氏早就在房里备下了酒菜,一边陪着吃酒一边说话。
她有心讨好宜浩,自然是捡好听的话说。她一会儿询问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一会儿又说弄什么下奶的吃食给若影。
宜浩听了笑着说道:“难为你这样上心,我还怕你见了那孩子心里不舒坦呢。”
“妾身心里自然是有些难受,能为爷生下孩子是妾身一直以来的愿望。眼下见到妹妹生下又白又胖的儿子,心里的苦楚谁能体会的到?可是一想到那孩子是爷的血脉,妾身心里便没了疙瘩。
不管怎么样,他还叫我一声嫡母,就冲这个妾身也要厚待孩子。妾身没有福分给爷延绵子嗣,好在有妹妹在,不然就让爷陷于不孝了。这样一想,妾身还要加倍善待妹妹才是。”她边说边垂下眼帘,眼中转着晶莹的泪水。
宜浩高兴晚饭时已经喝了几杯,眼下又是几杯酒下肚,见到田氏如此体贴贤惠心里甜滋滋的。田氏在烛光下微微垂颈,眼泛微红,竟比往日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味道。
他抓住田氏的手,心里暗自叹口气,说道:“有贤妻如此,爷应该满足了!”
“妾身哪里称得上是‘贤妻’,爷不喊妾身‘妒妇’,妾身就阿弥陀佛了!况且妾身嫁过来快两年,肚子却半点动静都没有,妾身愧对侯府列祖列宗!”田氏有些伤心的回着。
宜浩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别心急,孩子早晚都会有得。”
“爷,妾身真想有个孩子。”田氏满脸的期待,又藏着一丝害羞,“天色已晚,不如让妾身服侍爷歇了吧。”
宜浩闻言点点头,到了床上分外的温柔起来。田氏有意勾引,越发的逢迎迁就,两个人竟破天荒的梅开二度。之后接连几日,宜浩都宿在上房,跟田氏的感情越来越融洽起来。
孟阔的伤势痊愈的很快,已经能下床活动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神医只留下“汝去也”三个字就消失了。
晚瑕不好再留下来侍候孟阔,只好回府,这边找了丫头、婆子侍候。孟阔孤身一人早已经习惯,况且他在宫里也好,在军队中也罢,哪里用千娇百媚的小丫头侍候过?他把丫头全都打发回去,只留下几个婆子服侍,晚瑕知道越发的安心起来。
皇上听说他伤势大好,便宣他进宫觐见。在大殿之上封他做正三品的火器营翼长,赐三眼花翎,府邸一座,黄金万两。皇上又听说他和晚瑕的事情,一高兴竟亲自赐婚,婚期就定在三个月后的五月十九。
消息传到侯府,若溪忙去给晚瑕贺喜。一进屋,见到她正坐在榻上绣花呢。
“四妹妹忙着做嫁妆呢?”她打趣着笑着过去问道。
晚瑕听了忙红着脸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回道:“二嫂子一来就拿我开心,以后再不理睬你了。”
“咱们姑嫂这般随意说话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过了这三个月你就是孟夫人了。”若溪过去拉住她的手,“说正经的,我心里真为你感觉高兴。你和孟大人是苦尽甘来,往后的日子一定会顺风顺水幸福美满!”
晚瑕听了眼神一闪,见屋子里并无外人轻声说道:“都说这男人的话不可信,尤其是一朝飞上枝头的男人。原来他无权无势,在父亲面前发誓不会娶妾室。可眼下他成了正三品的大官,又得了皇上御赐的三眼花翎,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其实这娶不娶妾室不过是个说法,屋子里的丫头都拽上床又能如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养个外室,我又能怎么样?不瞒二嫂,这几日我心里不踏实。不知道他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
“幸福来得太突然,心里总有种把握不住的感觉。”若溪能理解她的焦虑,笑着安抚她,“孟阔的官做的再大,也打不过侯爷去。即便是看在咱们侯府的势力,他断然不敢造次!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他被震慑,而是他发自内心的遵守约定。
他为了能娶你,不惜一切远赴胡州剿匪,把生命都置之度外。可见他对你的心是百分之百的真,不容置疑。你为了他苦求神医,做了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对他的情意天地可见。
在我看来,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即便是老天爷都舍不得让你们分开。若是这样的真情因为名利而改变,这世上恐怕没有什么情感可以相信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担保孟阔不会变心。只是这夫妻之道在于经营,要懂得驭夫,懂得给爱情保鲜才能百年好合!”
“驭夫之道?难怪二哥到了嫂子面前半点脾气都没有。嫂子快教教我!”晚瑕听了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
若溪故意逗她卖起关子,张罗着要喝茶水,说是嗓子干了。晚瑕巴巴的倒了一杯茶过来,又吩咐丫头上点心。
她喝了一口热茶,瞧见晚瑕满脸的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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