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彼此认识对方,知道底细,仿佛有种相依为命的亲密感。
夜色渐深,霁月拍拍床,“君上,快来睡觉吧。你力量大失,又被凡界压制,现在身体应该和凡人差不多。不睡觉不行。”
力量大失是委婉的说法,他现在根本就是力量全封,就和普通的凡人没什么两样。
临渊站在霁月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也睡这里?”
霁月神色无辜,“不然呢?我出的银子想来君上也不好意思让我睡地上吧,还是君上要睡地上?”
临渊皱了皱好看的眉毛,要是以往别人看见他这个表情,肯定吓得六神无主的逃窜了。霁月仗着他现在受伤,就敢如此冒犯他。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睡地上。
临渊有些生闷气,但就像霁月说的,这个房间是霁月交换来的,是属于霁月的,他现在又打不过霁月,也抢不过来。临渊冷着脸看着霁月,然后抬手脱了外袍,靠近霁月。
霁月心脏不争气的跳的飞快,脸也抑制不住的红了,僵着身体眼看着气势强盛的临渊只穿着中衣离他越来越近,就在他呼吸都屏住的时候,临渊擦着他的肩膀坐到了床里面。霁月心被猛的提上去然后降落下来,只想大口喘气。
临渊自然没有放过霁月这种细小的情态,郁气一扫而空,原来并不是不怕他,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掩饰的真好,差点就骗过他了,他一靠近还不是吓得无法动弹了。
临渊被在凡界游刃有余霁月压着,这下心里颇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
霁月坐在床边上做了一会心里准备,他能感觉到背后那人的视线在他背上,只觉得后背上烧的厉害,霁月也脱了外袍和鞋,爬到床里面,然后抖开一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临渊疑惑的看着霁月。
“这是被子,夜晚天凉,受凉会得风寒,就是生病。”
修真界只有受伤中毒之类的,没有生病衰老一说,有的寿元耗尽身陨之时还是年轻人的样貌。
被子很柔软,躺着比他魔域殿中的玉床要舒服,还有身上压着的被子,虽然觉得有些负担,不过确实有股暖意,只是临渊身边从未接触过人,这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盖同一个狭小的被子,稍微动一下,仿佛手臂就能碰到对方的手臂。
可能是他现在身体的缘故,临渊竟然真的觉得头脑有些模糊,一波波的倦意向他袭来,抵挡了一会,还是失去了意识。
霁月动也不敢动,他虽然自损修为,也是身受重伤,但他体内总算还是有点修为的,在凡界足以呼风唤雨,不像临渊这样,变成了凡人,用不着睡觉来修复神魂。不过还好他跟着下来还找到了临渊,不然以临渊的性格肯定会在凡界掀起风浪,若是被修真界得知,临渊真的就无处可藏了。
临渊睡醒后还有些恍惚,不过他钝疼的精神好似减轻了。一抬眼就看见霁月侧着身体,支着脑袋看着他,看见他醒了就笑眯眯的说道:“早。”
临渊面无表情的看着霁月。
霁月挫败了一下,教导道:“根据礼仪,你现在应该回我一个早。”
看霁月一脸坚持不罢休的样子,最终还是临渊妥协了,“早。”
霁月一听眼睛都弯起来了,眼里满是愉悦的笑意,“凡界也有一些门派和家族,和修真界有联系,为了掩藏我们的身份,我就不称呼你君上了。还望君上不要怪罪我直呼其名。”
霁月脸上的笑太过刺眼和得意,临渊撇开眼,“又不是没叫过。”
临渊声音虽小,但现在霁月的身体素质可比临渊要好多了,自然听得清楚,也想起他被临渊赶出魔域殿气急那次,直接就在边界处叫了临渊的名字,还骂他过分。霁月一直以为是临渊没听到才没有处置他。
霁月穿好衣服,看临渊笨拙着整理衣服,平时一丝不苟,满是禁欲气息的魔君,如今却是衣服凌乱,头发松散着,还有一簇调皮的扬在外面,只怕魔君并不知他现在的这幅样子,否则肯定不会绕过他这个见证者。平时都用术法做这些事,一个净尘术就整理的干净又妥帖,衣服本就是上品法器,更不用脱换,魔君大人恐怕还是第一次亲手打理这些琐事。
临渊暗中看了一眼霁月,心烦的发现霁月并没有和他一样不会这些。临渊脸色越加冰寒,矜贵道:“过来伺候本君。”
霁月颤抖着肩膀努力抑制着笑,怕骄矜的魔君大人听到会恼羞成怒。“遵命。”
临渊本身的强大和威慑只令人敬畏和恐惧,根本不敢探究魔君本人,却原来魔君大人也有如此可爱傲娇的一面。这样才更加有生气和感情,而不是一个冷冰冰的一心修炼的魔君。
霁月站在临渊面前和他无限贴近,素白修长的手指拂过衣襟,有时会碰到临渊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等霁月一整理好临渊就不自在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霁月控诉道:“还真是过河拆桥。不过谁让我善良好心呢,头发我也帮你梳好吧。”
临渊扬着下巴施舍般的点点头。不过等到霁月手指穿过他发间临渊就后悔了。弱点在别人手上的感觉很不好,更重要的是霁月仿佛用了术法,手指上带有雷电。
临渊一把抓住了霁月的手腕,眼里满是怒火,“你用的什么邪术?”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酷炫魔尊流落凡尘,惨遭大胆狂徒包养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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