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雷泽盯着他看了多久,顾廷就对着他微笑了多久,表情简直就只能用无懈可击来形容,霍雷泽终于放弃了,面无表情地看了顾廷好半响,面对着顾廷时一直都是充满柔情的眼神也渐渐地冷了下来。
他忽然抓住顾廷的手臂,将他拉向自己,冷笑一声,道:“既然你自己都说了只是在利用我,那我也就没有必要说什么尊重你的意愿了,是吗?”
顾廷只是抿唇不语,而霍雷泽根本就没有打算等他回答,拽住他的手就往屋里去,顾廷这才有些惊慌起来,“你想做什么?”尽管仍努力保持冷静,但是他声音里的一丝颤音已经出卖了他。
霍雷泽拉着进屋去,用力地甩上门,才冷冷地说道:“做我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话音刚落,顾廷已经被他重重地推到在沙发上,刚经历过激烈□□的身体禁不起这样粗暴的动作,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脸色也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
看着他煞白煞白的脸色,霍雷泽的心里一瞬间闪过迟疑,但是那一丝薄弱的迟疑很快就被他心里的怒火给淹没掉了,他冷冷地看着倒在沙发上皱紧眉头的顾廷,眼里窜起了一簇火苗,“若是早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我又何必一直忍耐呢?”他抬手捏住了顾廷的下巴,眼神冷冷地将他全身上下扫视了好几遍,眼中的暗示明显到任谁都看得出来。
下巴被他用力地捏住,顾廷吃痛,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因为刚才那一撞,他全身上下都开始叫嚣着疼痛,但是他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声闷哼之外,就没有再发出声音来,好不容易等身上那阵疼痛缓过去,他睁开眼睛,只是无声地注视着俯视着他的霍雷泽,就好像霍雷泽刚才说的那些话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
霍雷泽被他看得一阵烦躁,用力甩开他的下巴,他低声吼道:“为什么不反抗?”
顾廷忍着疼痛从沙发上坐起身,却低着头看也不看,淡淡道:“当初答应了跟你在一起就已经预料到这个了,所以,又有什么好反抗的?”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能够帮到你的,不管是谁让你陪他的上床你都愿意吗?”
闻言顾廷只是沉默,明明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他却始终没有做出任何拒绝的反应。看着这样的顾廷,霍雷泽生平第一次觉得心中闷痛难忍,撰紧了拳头,恨不得将对方脸上那云淡风轻的表情狠狠打落下来,他曾经那样珍惜的东西,在对方看来却是无关紧要,甚至是随便都可以拿来当交易,那他当初对他的珍之重之,岂不就变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对你来说,这些真的这么无所谓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这句话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看,顾廷原本是低着头的,听到他这句话忽然就抬起头来看向他,眼神很平静,“如果你真的想要,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尽管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到完全看不出一丝血色,但是他的声音跟他的表情无疑是很平静。
“不过如果你的动作可以温柔一点的话我会很感激的。”顾廷看了他一眼又说道:“我很怕痛的。”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话更让他受打击了,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顾廷看,他怎么样想不通,为什么在他印象中那样美好的顾廷,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甚至昨天他们两人还一起享用了一顿美好的晚餐。
许久,他忽然放开了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他收得一干二净了,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思,顾廷仰头看他,只能依稀看见那张英俊的脸,带着从未对他表现出来过的冷漠,然后他听见他淡淡地说道:“顾廷,你真贱。”
一瞬间顾廷的脸色好像变得更加苍白了,心口仿佛被一直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捏住了,微微抿了抿唇,下一秒他却还是微笑起来,眯着眼睛淡淡说道:“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第一个这样说的,是他自己。
他一直都觉得他自己很贱,那人不喜欢他,他死皮赖脸地赖上去,那人利用他陷害他的家人,他毫无异议地答应他,那人让他去跟别人在一起,他仍旧是毫无异议地答应下来,做人做成他这样的,的确也只有贱这个子可以形容了。
霍雷泽看着他的表情无端就是一阵心烦,更多的却是心痛的,从见到顾廷第一天开始,他就一直将对方当成自己心尖上的人,事事都以他的意愿为主,生怕委屈了他,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那样重视着的人,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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