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盾牌上,盾后三四名士兵才能抵住一张盾牌的冲击力。
士兵们面如菜色,鼻端前浓郁的腥臭味熏的他们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手中动作更是发挥到极致,恐惧下,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死也不能让这些怪物冲过来。
骑兵们已经撤回后方,两股颤颤,说不出话来。
和活人战斗他们不怕,但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和一群死人打仗,他们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
弓箭队的箭矢不要钱的疯狂射向高空,通过重力冲击扎向前方,他们还不知道究竟前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此刻下意识的听从唯一的指挥者。
所有受伤的骑兵被赶来的后援抬下去治疗,前方战斗还未停止,帐内所有士兵都听到夜色中那陌生又清晰的指挥声。
“指挥的是什么人?怎么听声音有些陌生?”
“前方是怎么一回事?”
“是不是敌军偷袭?”
受伤的骑兵们被抬下去,他们脸色僵白,抖得和筛糠似的。“不……不是敌军。”
“不是敌军?”
“是……是龙……龙安的百姓。”
什么?
听到这颤抖的声音,其他的士兵一脸茫然,为什么龙安城的百姓会聚集起来偷袭他们?而且,这么直接疯狂射杀百姓是怎么回事?
不少不明真相的士兵脸色难看至极,在他们看来,这些百姓都是无辜的,可能是被人怂恿,这么残酷的射杀殆尽,简直丧心病狂。
没听过守城军围剿百姓的,而且他们一路行军过来,路上所见百姓站都站不稳。
“指挥的是什么人?将军若是回来,饶不了她!”
“还不快阻止射杀!”
还有不少年轻的士兵试图冲向前方阻止。
“不——!”原先回答的受伤骑兵连伤势都忘记,忽然发疯似的扑向要出去的士兵。“不许拦!阻止他们进来!阻止他们袭营!”
“你这是?”众人不解。
帐篷内还有不少其他躺在铺上呻吟的士兵,军营内的军医们正在止血包扎,然而,看到伤者身上迅速溃烂的伤口,脸色发白。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无效?”
“什么无效?”
帐篷内的气氛诡异,外面又传来一阵阵箭矢呼啸声。
姜离面沉如水,前方的百姓数量大约有近千人,之前骑兵消耗了部分,再加上如此密集的射击,即使肉·体靶子也会被射成筛子,此刻也无法动弹了。
黎明即将到来时,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动弹的百姓,后方帐篷的火势已经扑灭,姜离早已停止射击。
“所有士兵暂时原地休息,箭矢天亮再收拾,其他人加紧军营四处守卫。”
弓箭队的战士和步兵们经历了一夜苦战,弓箭手们手酸的快抬不起来,他们还没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前方的步兵们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都死了好久了。”
士兵们拿起盾牌,缓过气来,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
“这些百姓死了有两个月以上,身上穿的都是冬日的衣服,若我没猜错,是最低级的近程提线傀儡。”低越的嗓音在耳旁,将士们一脸愕然的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小少年。
陌生是因他们大部分人不清楚她是谁,而熟悉……
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