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厅后,林芷珊的目光就被一身污渍、狼狈不堪的田嬷嬷四人全部吸引住了。她定定地凝视着四人,将四人身上每一处伤口都看在眼里,放在心底,而放在身侧的双手则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被长长睫毛遮挡住的眼眸里有着整片的阴霾,她怎么也未想到,这世的郑柏文竟然比前世还要心狠手辣!
毕竟,前世可从未传出过郑柏文会拿下人出气的流言,故她才会在刚才独自一人朝外面跑去,一为引开郑柏文的注意力,二为让田嬷嬷等人能有机会出府搬救兵。
可,未想到,眼下竟会有这样大的改变!
如此,她誓要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牢记在心,以此来提醒自己:她既已重生,而命运早在她的安排布置下发生了无数和变化,那么,她就不能再以过去的眼光来看待未发生的事情!
胡大夫很快被请来,一一地为田嬷嬷等四人诊治后,道:“回大小姐的话,她们只是脑袋撞到墙壁而一时晕迷过去,待胡某为她们施针后即会醒来。”
“那就麻烦胡大夫立刻施针,另外,她们流了那么多血,是否身体还有其它地方也受了伤?”
胡大夫一边为田嬷嬷等人施针,一边回答道:“这些只是皮外伤,回头胡某会留下一瓶药膏。只是,这种药膏只能令伤口结疤,却是不能将疤痕抹去。”
林芷珊的目光停留在春桃和夏荷两人那手臂处清晰可见的伤痕处,心里一紧,忙不迭地问道:“可有其它法子?”
胡大夫思索了会,吞吞吐吐地说道:“有倒是有,可……”
林芷珊毫不犹豫地行了一礼,道:“还请胡大夫不吝指点。”
“唉,使不得。使不得!”胡大夫忙不迭地避开,看着因为施针而醒过来的田嬷嬷和喜嬷嬷两人也同样拿一脸期盼的目光看着他,甚至若非旁边的人阻止,这两人也会翻身下塌给他行礼时,眼眶也不由得为之一红。
他曾到无数达官贵人府里出诊过,可,这般主仆情深的情况却还真是头一遭见到!
“胡某这儿有一个古方,若按照方子抓药,再熬成药汤来浸泡身子的话,倒是可以将这些疤痕去除。”胡大夫说到这儿时。顿了顿:“只是,这个方子里的药草过于珍贵,故胡某从未试验过。也不知是否能成功。”
林芷珊抿了抿唇,毫不犹豫地说道:“还请胡大夫开方子。”
“好。”胡大夫一脸慎重地应承下来,又分别给春桃和夏荷两人施针,待看到两人也清醒过来后,才提笔写下了一张清除身体淤血。一张祛除疤痕的药澡方子,然后在林管家的带领下离开。
将这一幕瞧在眼里的林老夫人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再也忍不住地质问道:“珊儿,现在你总该跟我解释一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林芷珊强压下心里生出来的烦燥等情绪。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了出来。
在这期间,林老夫人不时出声询问几句,并且随着林芷珊的讲述。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越发地冷冽起来,看向林芷珊的眼眸更是蕴满了浓浓的怒气。
“珊儿,原本只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你为何能将它闹得这么大?!”
“你说说,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那武候王府可是真正的皇亲。想捏死我们定国公府还真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别人见了武候王世子,谁不奉承拍马。可你偏偏故意挑起他的怒火。今日若非我及时赶来,哪怕他将你打杀了,我们也只能咬牙咽下苦水,谁让是你主动挑衅那武候王世子的!”
虽早就知道林老夫人的秉性,但真得听了此番话,依然令林芷珊心寒不已。
“祖母这话可就说差了,今日并不是我主动挑衅那武候王世子,而是他将三妹爬上太子殿下的床,被祖母送入家庙一事牵连到我身上,朝我发泄心里的怒火。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和我没有丝毫关系,我为何要担着这份责任?!”
“你!你这个榆木脑袋!”林老夫人柳眉倒竖,看向林芷珊的眼眸里满是厉芒:“你明知云儿和武候王世子之间的情份,又何苦故意一连再地在他的面前提起此事,这不是生生打他脸面激怒他,啊?!”
“祖母,我想你大概一直忘记了一件事情,三妹只是定国公府的庶女,论身份,根本就匹配不上武候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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