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瞥了侍琴一眼。
接收到林依云眼神示意的侍琴撇撇嘴,满脸的不豫:“三小姐,你总是这般善良,也不想想大小姐往日里又是如何待你的,到了此刻你还给她说好话,唉……”
接收到侍琴眼色的侍棋,四处张望了一下,目光在林芷珊刚才进入的如烟成衣店那黑底赤金的招牌上停留了会,突然掩唇惊呼一声:“呀,这家店名字好熟悉,仿佛在哪儿听到过似的!只是,我怎么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呢!”
侍琴恼怒地瞪了侍棋一眼,喝斥道:“禁声!”
侍棋用力地点着头,脸上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尴尬笑容。
这一幕,看在周围众人眼里立刻就令他们浮想联翩——难不成侍琴和侍棋这两个丫环说的都是真的,那定国公府长房嫡小姐真得是故意设下这样一出计策……
察觉到众人的议论声正朝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行去,林依云、侍琴和侍棋三人不着痕迹地对望了一眼,然后照例由今日性子给人予直爽,藏不住话,敢怒敢言感觉的侍棋侍接话道:“呀,三小姐,这不就是夫人陪嫁里最赚钱的那家店铺嘛!听说盛京达官贵族均以能请到如烟成衣店里的裁缝到府里量体裁衣为荣呢!如今夫人手里的嫁妆全部掌握在大小姐手里,想必今日大小姐来如烟成衣店,一为视察店铺营业情况,二也为相府众人添一些新款衣衫吧,毕竟,大小姐如今可是暂住在相府呢!”
“暂住”两个字被侍棋说得特别慢,咬得特别清晰,但若不仔细分辨和思索,却又无法从她的话语里听出那浓浓的讥讽和嘲笑之意。
听着周围那些人的议论声又大了几分,林依云低垂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喜色,而侍琴和侍两人脸上则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浓浓的讥讽和蔑视。无它,只因眼前这间曾令盛京众多达官贵人追捧的如烟成衣店已不复往日的辉煌,来往的客人稀少不说,就连店铺外面的墙壁都破败不堪,令每一个经过的人都不由得暗自叹息一番。
毕竟,朱誉街可是盛京最繁华的街道,每一家店铺都有着自己的特色且客如潮水般涌入,而这家透露出浓浓寂寥苍凉感的如烟成衣店就是一个真正的异数——几千年来,朱雀街的店铺只会越开越大,可从没有哪家店铺会越做越小,越做越凄惨!
在邻近那家生意越来越好的如意成衣店的衬托下,如烟成衣店的凄惨景像被放大了一百倍,而侍琴和侍棋两人这番看似无意,实则蕴含着浓浓深意的话语,犹如坠落水面的石头般,在众人心里掀起了一阵阵的惊涛骇浪!
这一点,由侍棋接下来佯装无意中说出来的话语中就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只见侍棋突然又一脸惊讶地看着如意成衣店,脸上流露出一抹思索,再转为恍悟:“啊,我终于知道如烟成衣店为何那般熟悉了!不是因为如烟成衣店是夫人的陪嫁店铺,而是因为如烟成衣店旁边的店铺是苏姨娘拿自己的私房钱开出来的!”
“是了,是了,我说刚才为何这般熟悉,原来是这样!”侍琴也一脸的恍然大悟,笑着看了侍棋一眼,满脸的赞叹:“之前在府里的的时候,听她们说如意成衣店生意很好,我还不相信,如今我却是相信了,没想到苏姨娘竟然有着这般厉害的生意头脑和经商手腕,怨不得老爷会奖赏苏姨娘那么多珍稀之物。只可惜老爷竟然一不小心挑到了夫人的陪嫁之物,若非如此,大小姐也不会怀疑苏姨娘霸占夫人的嫁妆,然后刻意针对苏姨娘和三小姐做出了一系列的陷害事情,甚至还当着老夫人的面索取夫人的陪嫁店铺和庄子的管理权,一幅生怕老夫人趁机霸占夫人的嫁妆似的,唉,也不想想看,老夫人可是定国公夫人,见多了珍稀之物,又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情呢!”
说到这儿时,侍琴长叹了口气,拿一种怜惜且恨不能以身代的眼神看着林依云,道:“只苦了三小姐,一边是生养你的苏姨娘,一边是从小就亲近的大小姐,还要应对老夫人时不时的发难,不知该如何做才是好啊!”
侍棋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和叹息:“依我看,连苏姨娘这般有经验的人都被那些倚老卖老的掌柜给蒙住了,更不用说从没有过经商经验的大小姐,唉……想必用不了多久,这家店铺就会关门了吧,可惜了……”
侍琴也跟着附和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