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空的?”面对多特的质问,洛迦语气充满意外,但沈修云看得出他其实并没有如何紧张,这时他便知道,这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怎么会?”
多特冷笑一声,“七弟又何必在这里装糊涂,当日大皇子被虫族侵蚀后逃入温莎公墓,在投放氢弹之前可是你亲自将你母亲的棺椁护送出来的。甚至没有经过教会的洗礼,就擅自接入皇家墓地停放。”
“三哥,恕我冒昧提醒,这里是议会,现在我们讨论的是荣耀兵团的军职任命问题,有关我母亲的事,在这里提及是不是不太妥当?”
多特看洛迦有意回避话题,认为是他心虚,怎么肯放过他,立刻转向亚比该和元老席,“殿下,众位元老,我不会不知分寸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之所以会提起洛迦的母亲,是因为我怀疑她和虫族有很大的关系。”
“说我的母亲和虫族有关系,多特殿下,只凭你一句话,就要将这么大的帽子扣在一位死去之人的头上吗?”洛迦这时语气也冷了下来,也不再和三皇子兄弟相称。
“只凭我一句话吗?七弟,可不仅仅是我一句话呢,要不要我说出几个可疑的证据?首先,虫族这次是借助于omega的血液卷土重来,omega的血统越纯净,对它们来说越有用。而你的母亲曾经是血统最为纯净的omega,科学院很早以前就申请过要借用你母亲的遗体做实验,可你却一直不肯配合,眼下大敌在前,身为一个担负帝国荣耀的皇子,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呢?还是说,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其次,凯撒伦被虫族侵蚀后,为什么没有逃向别处,拉马星这么大他却单单跑进温莎公墓,你母亲所在的地方?相信很多人还对当日的情景难以忘怀,虫潮在温莎公墓上空徘徊数日不曾离去,到最后不得不动用氢弹发动毁灭式攻击。”多特一边说一边用目光扫视议席,盛气凌人,最后目光落在洛迦身上,眼中锋芒一闪,道:“当然,最可疑的还是你的血液。帝国上下这么多人,为什么单单你的血对虫族有免疫力?甚至只要注射了你的血清试剂,就可以成为不死的战士?这次约瑟将军的部下之中,能够幸存回来的,也都是注射过血清试剂的吧?”
多特的一番话说完,议席中再次有了骚动的迹象,而洛迦却突然笑起来,愣是让那些想要交头接耳的人不知所措地安静下来。
“原本以为,只要能与虫族决战一场,保住帝国安危,维护子民安乐,哪怕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谁知道,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到头来还是要面临千夫所指,连个好名儿都没有。”
洛迦从议席中起身,盲眼的皇子此时神情安宁,言语掷地有声,但那嘴角噙着的一丝无奈而自嘲的笑容,却显出几分悲壮和凄凉。
“自从我接管兵权,非议就一直不断,甚至有人说我为了□□而谋害兄长,忤逆父皇。后来我当众宣布放弃皇位的继承权,眼睛也被虫族弄瞎了,而当我发现自己血液特殊,又第一时间配合帝国军医院进行试验和研究,并且贡献出自己的血液提炼血清,帮助帝国军战士提高幸存几率。如今人类的生存面临威胁,身为皇子,我所能做的已经尽了,没想到却还是要这样被人怀疑。我倒想问多特殿下一句,究竟要如何做,才能称得上合格的皇族?难道一定要我亲手拆开母亲的棺椁,将她的尸骨袒露于众人眼前,背上不孝的罪名,才算罢休?”
洛迦说完,议会会场一片安静,多特几乎能感受到在场众人投向他的目光,尤其是以约瑟为首的荣耀兵团高官,目光都阴冷而不善。
“洛迦,你母亲的墓地里明明就是空的,怎么说的好像是有人故意要逼迫你开棺验尸似的?”
这时亚比该咳嗽一声,多特回头去看亚比该,面色冷峻的大公主殿下道:“多特,你是如何知道洛迦的母亲棺椁是空的?”
多特微微抬高下巴,“亚比该殿下,这是教会内部的秘密,恕我无可奉告,想知道我说的话是否属实,只要开启墓地查看一下便知道。”
这回不等洛迦有所反应,亚比该便直接道:“多特,将洛迦的母亲安葬在皇家墓地,拒绝一切研究申请是父皇的意思,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决不许人任何人违背皇帝意志,打扰死者安宁。”
“可是……”
“你能拿出证据吗?”亚比该再次问,一双深邃而狭长的眼睛直直看着多特。
多特虽然不甘心,最后却只能咬着牙说:“还不能。”
“那就好,这里是议会,与国事无关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亚比该已经表态,就算还有有心人想要就此事做文章,也不好再开口。接着亚比该又对约瑟道:“约瑟将军,你确定要暂时辞去荣耀兵团的统帅之职?”
约瑟刚接到一则简讯,是帝国军医院的劳伦博士给他发的,从看到简讯以后他的脸色就不好,目光中显出担忧,“是,亚比该殿下,并且再次恳请您和议会,允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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