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家花园,这也不是自家的花。
陈煜走过来,垂目看了眼地下的“残肢断骸”说道:“你摘的是宫中赏出来的西府海棠。”
沈静仪吓得手一松,连带着手心里刚抓的那朵也落了下去。
珍珠更是眼睛圆瞪,几近倒下。
陈煜眼疾手快地接住即将掉落的花,握在手里,似乎还带着她手心的余温。
目光不由地扫过她的纤纤玉指。
“我……”沈静仪转过身,看到陈煜也不像之前见到那样躲了,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福了福,只觉得今儿个倒霉。
她不过跑出来透透气,随手摘了摘花而已,怎么就摘到了西府海棠?还是宫里赏出来的?
“哦?”陈煜挑了挑眉,“那你就是有意的?”
“不是,我……我不知道,这是宫里赏的西府海棠。”
“所以呢?”
“所以?”
沈静仪抿了抿唇,目光所及地下的凌乱,微微头疼。
“我,我回去求我大伯去宫里,讨株西府海棠赔给你……”是了,大伯一定会答应的,若是大伯不答应,那就去求祖母。
陈煜笑了起来,红色的烛火之下,他眉如墨画,眸若寒星,笑起来仿若冬雪初融。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静仪竟然觉得他的眸子里有些温柔的意味。
“我是说真的,”沈静仪脸上臊了起来,微微低下头道:“我不会赖账的……”
此时正头疼的是,她怎么就碰见他了呢!
陈煜颔首,“嗯,我知道!”他看着她低下的脑袋,目光扫过她紧咬的红唇上。
沈静仪觉得尴尬,再者摘了人家那么多花,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正要行礼离开,却听到他说道:“这株海棠就不必在意了,反正这几日也要让人来修剪。”顿了顿,他又道:“若是下次还想撒气,就去那边,那儿的花多些。”
沈静仪看到他朝着另一边抬了抬下巴,她奇怪地对上他的目光,“真的没问题么?”
他又是一笑,“我说的话难道就那么不值得相信?”
“不是。”她摇头,只是觉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她坏了宫里赏出来的东西,就这么容易放过她了?
“那……”
“嗯?”
她想说她赔银子吧,可是看到他挑眉的样子,再看看他一身的行头,通体贵气。
赔钱?
只怕人家看不上她那点钱,反倒是此举让人看之不起。
“那就多谢了……”她福了福身子,“我离宴多时,只怕伯母会担心,告辞!”
陈煜微微颔首,见她带着丫鬟脚步匆匆离去,便说道:“从左边那条路直走拐个弯就到。”
沈静仪收回朝右边走的脚,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匆忙丢下句“多谢”便赶紧带着珍珠离开。
颇有落荒而逃之势。
陈煜还站在原地,手心里的花亦还在,半晌,他勾起嘴角。
响起一声低喃。
“奈何佳人胆小如鼠,若想得之,需得徐徐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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