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有十年。那天我在想,在我认识杰克的所有时间里,他的女朋友从没有超过六个星期。那天,我们都去一个朋友家里过感恩节。桌上大家都彼此认识许多年了。好吧,并非人人都结了婚,但是,他们至少都有认真的恋爱关系。这时,杰克来了,又带了个女人,二十多岁,金发。结果是他一个星期前认识的一个女招待。所以说,一方面,她是个生人,不合适,另外,她把整个晚餐的气氛都变了。任何时候,任何人见杰克的时候,都会看到同样的情景。为什么跟他泡在一起?感恩节后,我们那天到场的所有女人都决定开除杰克,他被禁止入内了。”
萨曼莎·琼斯这天跟小说家玛格达在基奥斯克吃饭。他们在讨论单身汉的事情,特别是杰克和哈里。
“有人说杰克还在谈他跟谁睡过,”玛格达说,“15年前他就在这么说话。男人会觉得,名声不好只有女人才在乎,他们错了。这些家伙难道不明白,人们看到他们想跟谁在一起的时候,比如跟一个烂货的时候,人们就不想再跟这样的男人来往了。”
“拿哈里这家伙打比,”萨曼莎说,“我多少可以明白杰克,他完全投身于自己的事业,赚了很多钱。但哈里却不想那么干。他说他并不在乎权势和钱财。另外一方面,他也不关心爱情和两性关系。所以说,他到底想要什么?他活着干什么?”
“我觉得这真是有趣极了。”萨曼莎说。
“那天我碰到罗杰,当然就在莫迪莫尔酒店外面,”玛格达说。
“他一定都有50岁了。”萨曼莎说。
“差不多。你知道,我5岁时跟他约过会。他刚刚被《城市与乡村》杂志提名为纽约最知名的单身汉之一。我记得当中自己在想,都他奶奶的胡说八道。首先,他跟他母亲生活在一起,这没有问题,他的确是住顶楼的,但今天还住那里。然后,他还在南安普顿有房子,在棕榈湾有房子,都是不错的房子,还有巴思网球场的会员证。你知道吗?那就是他的生活。当这种知名单身汉,再没有任何东西了。”
“他现在忙什么?”萨曼莎问。
“跟平常一样,”玛格达说,“他找纽约所有的女人,然后等玩厌了之后又去了洛杉矶。从那里再到伦敦,现在又去了巴黎。他说要回纽约呆两个月,跟他母亲生活一阵子。”
两个女人大笑起来。
“听我说,”玛格达说,“他讲了个故事给我听。‘我真喜欢法国女人’,他说。有天他去一位法国大款家吃饭,此人有三个女儿。‘他想带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出去’,他说。他吃饭的时候心里在想,他干得不错,他给她们讲他的朋友,一些阿拉伯王子,有三个老婆,她们都是姐妹。法国姑娘开始瞪着他了,晚餐差不多立即结束。”
“你认为这些男人明白这个道理吗?你认为他们意识到自己有多病态吗?”萨曼莎问。
“不可能。”玛格达说。
“我受苦”
第二天,西蒙·派帕斯多克从肯尼迪国际机场的一等候机室打了好几个电话。其中一个是打给一个年轻女人的,是他几年前约过会的。
“我要去西雅图了,”西蒙说,“不太好。”
“真的,”那女人听上去很高兴。
“因为某种原因,人人都在告诉我说,我的行为值得谴责。他们说真恶心。”
“你认为恶心吗?”
“有点点。”
“明白了。”
“我与玛丽的关系没有眉目,所以,我跟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一起到了这个聚会上,是我的一个朋友。她是位不错的小姑娘,而且还是个朋友。人人都在说我。”
“你的关系永远都没有眉目,西蒙。”
“接着,我在剧院遇到一个女人,几年以前我极喜欢她的,但我对她再没有兴趣了。她到我跟前说,‘你知道,我从不想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想我的任何一个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伤害了太多女人。’”
“的确。”
“我该怎么办呢?我有毛病,那就是觉得总找不到合适的女人。所以我只好带女人出去。天啊,人人都在这么干。”停了一会儿。“昨天我病了。”西蒙说。
“那不好,”那女人说,“你希望有人来照顾你吗?”
“并不这么想,”西蒙说,“我意思是说,我只是有一点点病……见鬼去吧。是的,是真的。我真的考虑过。你认为我有问题吗?我想见见你,谈谈这事。也许你可以帮助我。”
“我现在有正式的男友了,”那女人说,“我想我们也许会结婚的,坦率地说,如果他知道有人看见我跟你外出,一定会不高兴的。”
“啊,”西蒙说,“好吧。”
“但如果你想打电话,请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