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渐起。
天气十分的寒凉,叶文谊站在院中青松树下,沉默安静。
一旁的小厮劝了两次,眼看自家主子不肯听,无奈去请了宋氏。
宋氏近来心情格外的不好,郁结在胸,倒是硬生生的气病了。不是大事儿,但是总归是不爽利的。可饶是如此,听说文谊在院中吹风,二话不说立刻出门。
她看到叶文谊,立刻上前:“我儿这是做什么,你这个样子是要让我担心死吗?你的身体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么?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折腾?”
叶文谊回头微笑,淡定道:“娘不用担心,我不过是想冷一点,这样脑子大抵也能多清醒一些。”
这样的话,宋氏是不听的,她拉着叶文谊往回走,强硬道:“思考在哪里不能思考?为何偏是要在外面?赶紧给我回去,你不要让娘担心。”
连拉带扯终于将叶文谊带回了屋子。
她咳嗽一声,赶忙用帕子掩嘴。
叶文谊担心道:“娘,你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看一看?”
宋氏摇头,说道:“不必了!”
她低语道:“若是我叫了大夫,那些人八成又要揣度我是如何装病了。许是还会笑话我是气病的,我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说起这些,越发的恼火:“自从叶芙蕖回来我就没个好儿,本来和你父亲商量利用你表哥让她离开家。可是现在你表哥这个蠢货不经事儿,倒是着了道。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她当真是十分着急,每日看着叶芙蕖,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法子。
而且,看到叶芙蕖就想到容氏,这又是她的另一桩郁结之事。
那个女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哪里不如她了?偏是她是妻,自己是妾。
现在连她女儿都这样讨厌。
想到这里她恨恨的捶了一下桌子,说道:“当年她怎么就不死在外面呢!”
说起这些,叶文谊缓缓道:“母亲,叶芙蕖一个女子,我们要对付她,还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
宋氏蹙眉,有些不解,不知叶文谊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有比对付叶芙蕖更重要的事儿么?
“娘不太懂,你有什么,直说就是。”
叶文谊缓缓道:“我前些日子跟芙蓉一同出门,其实也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
他垂垂眼,随后抬头:“我找人又详细的调查了我自己的病情,还差人去找了十几年前府里的大夫。”
提到这些,宋氏吃了一惊,她道:“你查这些作甚?”
叶文谊认真道:“事情就在这里,我已经找到了当年给叶芙蕖母亲诊治的大夫,也找到了当年给娘您诊治的大夫。我发现,他们对病症的描述,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说到这里,叶文谊也不说更多过程,只是直接道:“也就是说,当年容氏怀着叶芙蕖的时候中了毒,导致叶芙蕖生下来就有病;而同样的,我也是一样,我的身体孱弱不是因为您早产,而是因为当年您也中了毒。只是我估计,该是容氏中毒比较重,您中毒更轻一些的缘故。这样我才躲过了一截。”
宋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文谊,睁大了眼睛,她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当年也要害我?”
她立刻:“怎么可能?哪个小蹄子敢做这样的事儿?而且做这样的事儿,必然有所图谋吧?”
而且她之后也好端端的啊!
若是真的有人下毒,还不再接再厉?
宋氏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她惯是信任儿子的,又道:“那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叶文谊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他道:“我不知道,很多人都有可能。有可能是三婶为了夺权,开始的容氏,后来的您,许是为了能够夺得府中主持中馈的权利?又或者是梦姨娘,她那个时候没有孩子,如果针对有孕的你们,也是有可能的。再或者……是哪个与父亲有染的丫鬟,这些都不是不可能的。”
“他不会沾那些丫鬟的!”宋氏立刻道:“你爹不是那样的人。”
她得意洋洋:“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只宠爱我一个人,梦姨娘那里都不肯再去,他不会跟别人有一腿。这个你不要考虑,不可能。”
叶文谊不想听这些话,男人这样的话,也只有无知的女人才会相信。
不过他倒是不拆穿他母亲的美梦,说道:“不管如何,我们得把一切都考虑到。”
他语重心长:“娘,叶芙蕖这次回来,我总是觉得她来者不善,许是……正是想要调查这些。”
宋氏冷笑,呵呵道:“她以为自己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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