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悦发着烧,所以脑子转的很慢,她看了邢列足足十秒钟,看着他从门口走到自己身边坐下,这才回过神来,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邢列很诚实的指了指门口,“我是从门进来的。”
“你居然敢撬我的门,邢列,你作死吧!”
“不是撬开,你门没锁。”
“不可能,我记得我明明把门锁好的。”这几天她生病,家里一直是她一个独身女人,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会仔细检查门锁的。
“你看你,一定是烧糊涂了,连门都忘锁了。”说着,邢列将手背探向她的额头,感到那灼热的温度后,他叹了口气,“都烧成这样了,怎么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呢?”
一听见这话,关悦心里就忍不住委屈,但她又觉得像个小女生一样哭哭啼啼真的很不符合自己的年龄。
再过两个月她就36了,那样腻歪会不会让邢列觉得很恶心?再加上他连着三日不见的委屈,关悦忍住想哭的冲动,咬着嘴唇,伸手打开他放在额头上的大手,道,“邢列,我不需要你来关心我,这是我家,你快点出去!”
邢列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关悦见状,想死的心都有了。
让他走他就走,还真听话,要是真的听话,为什么当初她要他别粘着自己,他就是不听呢?
关悦的手紧紧地抓着身上的毯子,因为用力,指节都跟着泛白了。
她很想跑过去质问邢列,如果忍耐不了自己的坏脾气,当初为何招惹自己,如果不能相扶相持,为何当初要毁掉自己的清白。
可是最后,她的身体像是泄气了一样瘫软下来。
有什么可质问的?
追你的时候是一时兴起,要你的时候……你不也同样得到享受了么?
关悦自嘲似的笑了一下,只觉得眼眶发酸,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里头涌了出来。
没关系,她受伤不是第一次,上次一次她自我封闭了八年,这一次……可能不会八年那么久了吧,毕竟,她和邢列才刚刚开始……
这时,邢列拿着一盒药和一杯温水走进来,关悦错愕的看着他,“你不是走了么?”
男人将药和水放到桌上,转头看到她含在眼眶里的眼泪,“你以为我走了,所以哭了?”
关悦赶紧抹去眼角的泪,别过头去,“谁哭了,谁会为你一个呆子掉眼泪?”
邢列笑了下,不以为意,将药取出来递到她面前,“来,把药吃了。”
“不吃!”
“别耍小孩子脾气,快点吃了。”邢列耐着性子哄着,虽然关悦比他年长一岁,但人家保养得当,36的年纪还像水灵灵的一朵花,邢列还记得小张那无心的多嘴:刑局,这你女儿呀……
所以,行李额看关悦的时候,眼里还真多了几分如父亲般的深厚目光。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家,怎么进来的?”
那套说辞是他糊弄小孩子的,她才不信呢。
“想找到你的地址对我一个局长来说并不难,只要进入公民登记系统就行,至于我怎么进来的……”邢列的脸色有点尴尬,然后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距离今天抓了个小偷,从他身上搜出一把完能钥匙……”
然后,不必再多说,我们的邢局长当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钥匙没收了!
“邢列,你真行!”关悦咬着牙说。
“我行不行的,你当然知道……”
男人话里有话,关悦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烧的,还是羞的,接过他手里的药和水,关悦仰头吃下去,在男人要把完能钥匙揣进兜里的时候,她迅速的夺过来,“这钥匙留给你太危险,还是我替你保管吧。”
邢列点点头,嗯了一声,“你饿不饿?”
点头,狂点头。
她烧了三天,前两天都不觉得饿,邢列一来,她就觉得肚子空的难受。
邢列笑着摸摸她的头,站起身将她抱起来,关悦红着脸看他,“我是发烧,又不是骨折,我能自己走。”
“我怕你累着。”
关悦163的身高,95斤,本就不胖,这几天病下来,更瘦了,抱在怀里邢列只觉得她的骨头硌的他肉疼。
“以后多吃点,这么瘦不好看。”
他将她放在餐桌前,然后将打开塑料口袋,将自己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这就嫌弃我了?嫌我不好看就别看了呗。”然后,关悦很自然的拿起一盒粥,打开,用勺子吃起来。
这粥,真香。
邢列的双手撑在桌上,上身下压,两条长腿很自然的屈起,他眸底闪亮,像是沉淀出的美丽星辰一般,“不是嫌你,只是我听说,太瘦的女人不好怀孕。”
“咳!”关悦差点咳血,“谁,谁说要生孩子了?”
“怎么?你想做丁克?这个我还没想过,不过,只要你想,我也赞同,这辈子,就咱们两个,你爱我,我爱你,挺好的。”
关悦无语了,她的意思不是这个!
“我是说,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
“那你想给谁生?”邢列的脸色一下子冷下来,“你都是我的人了,如果要生孩子自然也是给我生,而且,我们也都老大不小的,要生就要趁早!”
关悦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装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生孩子那一步。
默默的吃着盒子里的粥,关悦小声说,“邢列,你觉得我哪好呢?”
这时,邢列正转身走去厨房,拉开冰箱的门,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适合做晚餐的蔬菜,听见他这么问,他上半身伸出厨房的拉门,笑米米的看着闷头吃饭的女人,道,“有些人不知道哪里好,可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这句话听着真耳熟,关悦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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