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眉,但终究是一介女流之辈,即使得了什么大机缘,又能怎样,能真的金榜题名,出入朝堂么。
看到对方愣住,崔清妍又自嘲的一笑,道:“姑姑的一番心意,清妍也不能浪费了,男儿能当圣人,女子也不是不可以,这个女圣人,清妍为什么就不能去争一争?”
雍覃夫人听得又是一愣,随即欣然道:“好,清妍说的好!有此志向,何往而不成!”
此刻外面的高台上,随着题文截止时间的临近,也是更加热闹非凡,竞争激烈,但凡有资格上去题文的,差不多都已经上台去试过了,严政,文鹏等几人,更是已经上去了两次。
昨天铩羽而归之后,经过一晚的苦思冥想,几个人又各自憋出了一篇新文,先前就已经逐个上场了,可惜结果跟昨天的情形并无二致,几个人的文章都没有达到青黄绿三彩以上的标准,连去那白玉碑石上题文的资格都没有,就灰溜溜的被赶下台来了。
至于江云,倒还是颇沉得住气,至今还没有出手,不过他好奇心大,倒是看过了几人写的文章,看过之后,觉得几人连去那白玉碑石上题文的资格都没有,并不是多冤枉的,几人的文章,虽然都突出了“贫贱不移,穷且益坚”的这个主旨,但是写的不是过于酸腐,格调不高,就是过于空洞,词藻堆砌,言之无文。
“平川,你也别再藏着掖着,该出手了!”几个人题文失败,这个时候再要琢磨出一篇佳文出来,也不现实了,差不多已经息了这个心思,倒是想要看看对方的笑话。
“等等,再等等吧。”江云一副不着急的样子。
云鹏这时有了别的想法,打起了某人先前十两银子买的那篇紫气奇文的心思,他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这次白鹿山福地开启,机遇难得,错过就没有了,下一次福地开启,还不知是多少年后,即使有生之年真的再次开启,因为年龄限制,他们也没有这个进入资格了。
他看某人这般智珠在握,成竹在胸,就越发认定,对方真的是又踩了狗.屎运,十两银子真的买到了一篇紫气奇文,否则怎会这么一副笃定,胸有成竹之状。
“江兄,那篇紫气奇文不如就转卖于我,我出二十两银子,如何?”急切之下,他顾不得许多,直接出价求文了。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都砰然心动起来,暗自后悔,为何我不早想到这一点,二十两银子,买一个包上榜的入山机会,还是赚大了,现在江云手中的那篇紫气奇文,已成了迹近绝望的他们心目中最后的稻草了。
江云却是断然拒绝道:“不卖,不卖,我若卖了,怎么上榜?”
几个人听了,更是心痒难搔,认定这就是一篇包上榜的紫气奇文了。
严政恭维道:“以江兄的自身才学,足以题文上榜,这篇紫气奇文,不如就转让给小弟,小弟愿意出三十两银子!”
“严兄,我先提出的,你怎么跟我来抢了?”一旁的云鹏闻言,顿时就不答应了。
事关切身大事,严政这时也不会退让了,嘿嘿道:“这事也不能讲究什么先来后到,大抵还是一个价高者得吗!”
他的话立刻得到其他人的赞同。
“我出四十两!”
“我出四十五两!”
“我出五十两!”
……
“我出一百两,你们谁也别跟我争!”
几个人一番竞相报价,这价码直看着水涨船高,不多说就已经涨到了一百两了,看这架势,还有继续往上涨的势头。
见到此状,江云不由无语,真当我傻呢,开这种空头支票糊弄谁,这些人的家境底细,他多少知道一些,他就不信,这几个真就能眼都不眨的拿出百八十两的银子。
“别说这些虚的,若真要买,直接拿出货真价实的银子来。”
江云的这句话,顿时让几个还在争得不可开交的人闭了嘴,他们确实也只是嘴上叫叫而已,实在的银子却是拿不出的。
江云也不想再等了,免得这些人又起非分之想,当即就越众而出,登上了高台。
此刻高台上,还有队伍在排着长队,江云就在后面等着。
看到他上台,台下的严政,云鹏等人倒颇是期待,别看他们刚才叫价叫的一个个震天响,但那只是一种赌徒式的孤注一掷,此刻心底多半还是等着看对方一个笑话。
上台的人虽多,络绎不绝,但能够通过初选,得到白玉碑石上题文资格的却不多,十个人中能有一个就不错了。
很快的就轮到江云,江云从怀中掏出一篇文稿,交给面前的一位白衣执事。
白衣执事漫不经心的接过,拿在眼前打算随便瞄一眼,按部就班的说出一个不通过,事实上站在台上,他已经见过太多的庸文,实在难以提起兴致了。
但是这一次,他目光瞄在面前的文稿上,不禁神色动容,已经到了嗓子眼的“不通过”,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这竟是一篇紫气奇文,这是真的么。
他不敢相信,使劲擦了擦眼,可是面前的文稿上,依旧是紫气氤氲,熠熠生辉,半点不假的。
他收起轻视之心,肃然起敬,把眼前的文稿递还给来人,伸手一揖,十分客气的道:“请这位公子到试才照壁上题文。”
江云拿回文稿,当即就迈步走到那白玉碑石前,准备在上面题文了。
这一幕,看在台下严政,云鹏等一众人眼中,顿时都傻眼了。他们几个人熬了两晚,写了两篇自认满意的文章,可是上台去,都没有通过这初选,连到那白玉碑石上题写的资格都没有,而现在,江云就有这个资格了?
虽然在白玉碑石上题写,并不意味着就能上榜,但这已经是一种实力的证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