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东现在在潮白河别墅,在楼上躺着休息。
很安静的潮白河。
他把电脑拿过来,给余掌珠把钱撤出来,一旦撤出来,一下子就拉低了余元公司的股价。
余元公司的人看事情不好,已经去汇报了余元。
余元便知道,是余掌珠开始操作了。
余元觉得,这个妹妹是有先见之明?
怎么他刚刚让冯麦冬去,余掌珠便开始动作了。
那头,冯麦冬已经把余添的事情告诉了媒体。
余添公司的股票马上下降了一个百分点。
这种花边新闻,传得都特别快,股民的反应也都很快。
余掌珠已经看了,特别生气。
媒体没有直接说有夫之妇叫什么名字,只说是某个大家族的少奶奶,想必冯麦冬想给自己留最后一点儿尊严。
余添公司股票下跌,在余掌珠的预料之中。
不过,余掌珠还有后手,如果二哥不劝冯麦冬撤回的话,她要趁余元公司大跌之机收购余元的公司。
一石二鸟。
面对公司下降的几个百分点,余添没有什么反应。
余元却急了眼。
余元特别恨。
就是说,他黄雀补蝉,余掌珠螳螂在后,只要他一行动,她就会行动。
余掌珠,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哥哥,可算是歹毒。
余元觉得,当务之急是让江延东停下来,可怎么让江延东停下来,不让他的公司破产,最好的办法就是离间余掌珠和江延东的关系。
最好让他们彻底分手,以后根本都不会有复合的可能。
余元知道江延东聪明绝顶,一般的事情,他可能不信。
可是情字,很容易让人因为嫉妒失去了理智。
所以,他给余掌珠发微信:掌珠,你就不能行行好,让江延东停止对我的操盘?
余掌珠:如果没猜错,三哥的事情,是你挑起来的,你不住手,我也不住手!
余元:你找了一个好帮手啊,江延东的确是个中高手,你挺会挑人的,找了一个人,在中国能帮你,在美国也能帮你,现在,你利用他来对付你二哥了,好,好得很!
余掌珠:我余掌珠挑人什么时候有挑花眼的时候?对我没用的人,我会选?看来看去,只有江延东的条件最符合!
余元:我佩服你!当年我怎么就没有你这种眼光,选了你二嫂。我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余掌珠:你若是带脑子,就不会干置余家的名声不顾!你若是一意孤行,我也必然奉陪到底。
余元:你同意,江延东未必同意。
余掌珠“呵呵”地笑了两声,“他听我的。”
余元:若是稍微操作不当,就有牢狱之灾,你也不担心吗?
余掌珠又呵呵了两声:总之,我把话放在这里了,你只要不停,我便不停。
余元看时机已到,便什么都不说了。
他转而给江延东发微信,希望他停止操盘,照这样下去,他一家人非去喝西北风不可。
江延东回:去问掌珠。
余元似乎求告无门的状态,回了句:刚才问过掌珠了,掌珠不同意,态度特别坚决。
似乎为了证明掌珠真的不同意,余元把和余掌珠的微信原原本本地给江延东截图了。
表面上看,余元是为了证明余掌珠的不同意。
其实,他是想证明——余掌珠看上的不过是江延东的能力,江延东手可通天的本事,只有江延东才能够帮助余掌珠,余掌珠和江延东在一起,考虑的不只是爱情,或许爱情只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她考虑的是更多和爱情无关的东西,名利,江延东的帮助。
但是余元肯定,江延东肯定是因为爱情才和余掌珠在一起的,当初给了余掌珠一千亿,毅然决然地和她离婚便是很好的例子,也为了摆脱要吞并世亨的谣言。
想必,江延东看到这些截图,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余掌珠再让他操盘,他便不会那么痛快了。
余元预料对了江延东所有的情绪。
而江延东,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他也知道余元的意思,可江延东无法改变自己的想法。
有些想法,纵然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可仍然不会反其道行之,不是数学上的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这是一个人的情绪,无法左右。
余元把他和余掌珠二嫂的“爱情”拿出来,显然在说余掌珠和江延东之间不是爱情。
还有,余掌珠不在乎江延东的死活。
刚才余元已经说过牢狱之灾的话了。
余掌珠的字里行间,全都是因为江延东的能力。
纵然江延东知道余元是在气他,可他是真的生气了。
余掌珠再让他操盘的时候,他便不答应了。
以前替她操盘,不过因为他对她“有用”。
江延东看着这些截图,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第二天,余掌珠看到他没动静,便问到,为何不操盘?
“最近很忙,没空。”江延东说。
“你忙?谁信啊?”余掌珠矢口问到。
“江氏最近有个大单,奥美要出差。”
余掌珠想想,最近余元确实有些投鼠忌器,想必日后,他不会那么狂妄地对待三哥了。
她也不想把事情做到那么绝,她暂时息事宁人。
余添对这事儿一直没有反驳,没做出解释,所以,他的股票回落以后,有些小幅度的起伏,并没有上升到昔日。
那日,余掌珠去中国的一个城市出差,恰好,江延东也来这里出差。
两个人约好了住的酒店,江延东定了一间房。
余掌珠特别特别累,本来要明天上午走的,给秘书打电话,说是明天下午再走,她明天上午要休息。
余掌珠睡的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余掌珠笑了笑,起床了。
江延东也醒了。
余掌珠在戴耳钉的时候,江延东在刮胡子。
“若我是个穷小子,你还会不会看上我?”江延东似乎漫不经心地问。
“人生没有假设。”余掌珠回。
这话没毛病。
江延东刮完了胡子以后说到,“假如——”
“不会!”余掌珠回答得斩钉截铁。
江延东也知道她定然不会。
余掌珠要去机场了,要走的时候,她说道,“我二哥的事情,拜托一下你么,好不好,ethan?”
她知道他喜欢她叫他ethan。
“看心情。”江延东说完,拉着余掌珠便出去。
余掌珠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有些闷闷不乐。
两个人分别上了自己的车。
余掌珠看着窗外,在想江延东为何这么问。
江延东在车后面闭目养神,幸亏他不是穷小子,他是手可通天的江延东,他是说二没有人可以说一的江延东。
余掌珠说的是实话,可往往实话,很伤人。
江延东回了丰城,潮白河别墅。
今天的江城下了大雨。
乔正业还没有回来,乔诗语在家里很担心,给乔正业打电话问他怎么样了。
乔正业说学校里这几天积压了很多书籍,他要赶夜工收拾一下。
乔诗语在家里忐忑不安,去了江城大学的图书馆,远远地看到,乔正业伛偻着腰,他不年轻了。
在母亲的回忆里,乔正业风华正茂,正当年。
乔诗语走到了父亲旁边,帮他整理起书来。
乔正业看见乔诗语,便说了很多学校图书馆的话,说很多书,当年他念书的时候便有,现在,这些书还在。
乔诗语只是答应着,把今天同学们看的书都放到书架上。
看到有几本弗洛伊德的研究心理学的书,乔诗语想起以前,自己总是无端是生出来怨恨的情绪,对某个人的怨恨,对自己家庭的怨恨,这种怨恨,她不知道起于何处,她想从心理学上找到答案。
便跟父亲说,这几本书,她借来看看。
父亲把图书卡拿出来,说他去让图书馆理员处登记。
整理完书籍,乔诗语和乔正业在瓢泼大里,打车回了家。
第一次下雨,有人陪,让乔诗语想起了曾经离家出走的那几日。
她在山里的大桥底下,看着雨水落在河上,流走,那时候,她的心里空落落的。
好像今天晚上的乔正业,弥补了她心里的某处空白。
她觉得心里暖暖的,不再像以前那样怨恨某些人了。
父亲坐在她身边,她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父亲不富裕,也没有势力,可乔诗语很满足。
快到家的时候,乔诗语忽然想起来,公司楼下的库房里,有一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没有放进去,外面是带着包装,但是,今天的雨这么大——
这些电子显示屏是尚动科技今天发来的货,还有很多,走的是船,别的都放在码头附近的仓库,还有几块放不下了,老板让放到公司仓库,公司仓库里,这块也放不下了,就暂时放到外面。
这批货还不到交货期,如果有货损,对方的责任,也就是江延远。
乔诗语在车上坐不住了,对着乔正业说了句,“爸,我有事,去公司一趟。”
到站乔诗语跳下车,打了一辆车去公司。
到公司的时候,果然看到那块电子显示屏一半暴露在雨水里,一半在仓库的房檐底下。
虽然有包装,不过包装是纸的,里面还有一层泡沫,但毕竟淋了这么久了。
乔诗语一个人搬不动,她找了看厂房门卫老大爷,和她一起搬到了传达室。
老大爷说,需要明天处理掉,一直放在这里也不像话,乔诗语答应了。
临走的时候,大爷都说,“姑娘,看你浑身都是雨水,等等再走?”
乔诗语低下头,才看到自己浑身都是雨水。
竟然忘了拿雨伞。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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