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东的手本能地从余掌珠的衣服里摸了进去。
余掌珠感到浑身一阵战栗,似乎是害羞的样子,头靠在了江延东肩头,不看他。
几日不见,余掌珠从那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狡诈的小女人了。
他江延东的女人,理应这样。
性子抓不住,这样的女人才够劲儿。
下午,江延东和余掌珠把事情都处理完,余掌珠说他的车停在私房菜。
“什么样的私房菜,值得你大雪天也去吃?”江延东问。
江延东想问的是:什么样的私房菜,值得你和延远去吃?
“带你去看看。”余掌珠献宝似地笑着。
江延东开车,两个人去了私房菜。
路上一片白雪茫茫的,江延东开车还是和江延远开车有区别的。
江延东开车更稳,即使在打滑的路上,他开得也照样平稳,很快却感觉不出来。
去私房菜,要经过一条小路,两边的垂柳打下来,会划到车身,柳条上积攒的雪会掉下来,在路灯的照耀下,雪显得洁白晶莹,特别动人。
有一条细细的树枝,被沉甸甸的雪压着,眼看就要落下来了。
余掌珠一直盯着看,触目惊心的模样。
江延东的车开过去,果然就落在江延东的车上了。
余掌珠的身体本能地弹跳了一下。
“怕?”江延东侧头问她。
“有点儿猝不及防,没想到。”余掌珠说。
虽然是春天了,可是天黑的照样很早,还没到私房菜,天就已经黑了。
很出乎预料的,江延东竟然很喜欢这家的私房菜,对店家菜单的内里乾坤,江延东了如指掌。
“爸很有眼光。”江延东说。
“是么?可我看不出来他为何这么推崇这里。菜不错是真的。”余掌珠看到江延东看出余世中的意图来了,而她没有看出来,觉得意兴阑珊。
“再过几年,你就明白了。”江延东说到。
这是为数不多的,他和余掌珠一起出来吃饭的时候之一。
往常,两个人都各自在自己的公司附近吃。
想想余掌珠曾经给江延东送饭,还有在家做晚饭的日子,不过惊鸿一瞥,早就过去。
厨子和江景程做的饭,各有千秋。
江延东觉得这里不错。
之后,江延东开着余掌珠的车回来了,带着昏昏欲睡的余掌珠。
上床的时候,余掌珠觉得冷,一个劲儿地往江延东怀里缩。
江延东垂眸看着她,她抬起头来,对着他笑笑,又叫了一声,“老公。”
江延东抚摸她的后背,手要摸一个地方的,这个地方,他以前从未摸过。
余掌珠的身子又凑着江延远那边更近了。
第二日,余掌珠正在上班的时候,代玮要请余掌珠吃饭,晚上。
余掌珠同意了。
余掌珠和江延东说了,晚上不回家吃饭。
所以,今天晚上,余家就剩下江延东和余世中吃饭。
“掌珠不像话,你来了,她自己跑出去吃。”余世中在愤愤不平。
江延东吃饭的动作,落拓而洒脱,丝毫不在意余掌珠出去的事情。
“无所谓,年轻人。”江延东说到。
“你倒是放得开。再说,你也年轻。掌珠来了美国,你就不怕两个人分开,不利于你们的关系?”余世中又问。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也是。不是你就不是你的,我会做到是我的。”江延东说。
余世中刚开始以为江延东要说一句老套话,以为如果不是他的,他就放手的,可最后来了一个翻转,好像任凭余掌珠耍七十二计,也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一样。
余世中笑了笑,这份儿霸气,他喜欢得很。
代玮回来也是被老爸找到。
余掌珠和代玮这群年轻人,作为家族里的人,都有着不可推卸的使命。
不同的是,余掌珠上来就当总裁,代玮是从基层做起的。
因为代玮再怎么从基层做,总裁的位置都是她的;而余掌珠,必须把总裁的位置先薅下,不能给别人,尤其是俩哥哥一丝喘息的机会。
代玮和余掌珠说起了她回来以前的很多事情,基本都是上层人的八卦。
“有一次,我跟着我们老板出席一个宴会——”代玮说。
“你一刚工作的员工怎么跟着你们老板?这也没资格啊。”余掌珠问。
“嗨,我们老板精明得很,他可能从某种蛛丝马迹当中看出来我的不一样了,可能查了我的出身,处处讨好我,去哪儿都带着我,大概是想讨好我爸,扩大他的人脉,”代玮说完了这段题外话以后,又说,“有一次,我看见你老公和他们公司的那个女会计了,一起出席的,女会计对江延东特别谄媚。”
余掌珠端果汁的手只是微微抖了一下。
不过,她的心情并没有受影响,整个晚上,她心情都不错。
还和代玮唱了歌。
因为只要江延东身边有人了,将来余掌珠离开的时候,他也不会纠缠她,实在不行,她就抓住他和董杉的把柄,作为他婚内出轨的证据,到时候,一千亿,他不拿也不行。
不拿,他就等着身败名裂的吧。
他丢不起这份儿人,江家更丢不起。
开车回去的路上,余掌珠的心情有几分不平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自从接手了世亨,自从见到的人越来越多,余掌珠的心态也仿佛脱胎换骨一样。
她也还不懂什么是爱,有时候,她的心在江延远和江延东之间徘徊,这让她非常非常苦恼,她觉得自己的心没有忠于自己的婚姻,是罪人。
可她嫁给江延东的时候,对他也没有感情啊。
现在余掌珠,还有些没心没肺。
尤其是,她现在和江延东两地分居。
余掌珠的人生,她自己做不了主。
到家的时候,余世中已经睡觉了。
江延东在楼上。
“听说你和董杉现在关系挺好的,怎么,也不跟我说说?”余掌珠说到。
“怎么?吃醋?”江延东坐在余掌珠卧室的单人沙发上,他一手揽过余掌珠。
“呵,”余掌珠在江延东的怀里,仰起头,“千万别让我抓住证据,要是抓住了,我可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怎么听都有点儿吃醋的味儿。”
“随便你怎么想。”余掌珠说到。
江延东抱起余掌珠就到了床上,他把余掌珠压在身下,吻着她的耳朵和她的脖颈。
“我要走了。”他说。
口气很温和,又多少有点儿凄凉,落在余掌珠身上的吻就有些荒凉。
莫名地让余掌珠心里很难过,心里竟然生出了别样的情绪。
这个男人,一直撕扯着余掌珠的心,让她欲罢不能。
可是她又怕,一旦把自己的感情都交付出去,她根本把握不了江延东,因为,她不懂他——她害怕自己在感情里泥足深陷的时候,江延东是一副事了拂衣去的神情。
自古以来,女人都比男人情陷得深。
余掌珠害怕——她不想整日被江延东摆布她的情绪,她不想。
再加上复杂的家族事业,余掌珠不想,她把心中渐渐要星火燎原的情愫,按压在了胸腔里。
权当她不知道这份情起。
却不知道,总有一日,是一往而深的时候。
“几时?”余掌珠的手撑在江延东的胸前,问。
“明天的机票,已经定了。”
“是么?”余掌珠的口气也凄绝。
每逢这种只有两个人的夜里,余掌珠心中会油生出江延东是她最亲的人的感觉。
可是第二天,这种情绪又忘了,或者说,是余掌珠故意忘。
第二日,江延东走的时候,余掌珠还没起床。
醒了以后,她侧了侧身子,朝向江延东的那面。
已经空空如也。
余掌珠抚摸着他曾经睡过床,竟然觉得很失落!
江延东马不停蹄地回了中国,开奥美的会,开江氏集团的股东大会,每年二月,都是召开股东大会的时候。
开完了这两个会,基本可以歇一歇了。
江延东在芳甸堂住了几日,又回了潮白河。
潮白河的别墅里,崔沁大部分时间都在想过去的事情,不怎么说话。
可是只要江延东一来,她就对着他说话,说很多年轻时候的事情,“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乔正业——对不起——我听说,乔正业后来去了山里,支教了,他有了个老婆,然后有了个女儿,又听说,后来,他走了,留下了孤儿寡母,听说他的媳妇儿恨透了他,也爱狠了他,后来为了吸引他回来,不停地和别的男人睡觉,搞破鞋,人尽可夫,在他们那里名声很不好,别人都躲着她走,大白天的,就往她家里扔破鞋;他的女儿整日在家里哭,他老婆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回来,还试图要把自己的女儿卖给别的男人,让别的男人玩自己的女儿,穷得叮当响,把自己的女儿明码估价让别的男人挑,世界上怎么有这种妈?”
崔沁精神正常的时候,是挺正常的一人。
会絮絮叨叨地说以前的往事,特别流利,逻辑也非常清晰。
这是比较流利的时候,当然,大部分的时候,她说的都比较断片。
此时的江延东,坐在太阳地里晒太阳,懒懒地靠在后面的榻上。
潮白河没有风,人也少,的确是一个休假的好去处。
崔沁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和江延东说。
“乔诗语?”江延东问到。
“不认识。”崔沁又痴痴呆呆地说到。
应该是不认识的。
现在,江延东倒是想见见这个乔正业了,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能够办得出来这种抛妻弃女的事情,让两个人这么惨?
是不是也和周姿有关?
如果这样,乔诗语的报复也就情有可原了。
找不见自己的亲爹,只能找另外的人报仇。
所谓报仇,不过是一个籍口,为的是转移自己当年所受的心灵上的伤害。
乔诗语,既可怜,又可恨。
在那种原生态家庭长大,心理很难能健康。
江延东不去想乔诗语了,他之所以来潮白河畔住,是因为他要来这里的医院。
查一下男科。
说实话,说他不能生,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不能生应该和男性功能有关,可他的男性功能,掌珠该有数。
说实话,去查这个,对江延东来说,是难以启齿的。
他内心觉得,根本不可能,不过,既然掌珠说过,他就去查一下好了。
没有选在在丰城,怕丰城人多口杂。
好歹大半个丰城的人都认识他。
说不定就传到江景程的耳朵里,让周姿担心,让江景程取笑。
江延东特意选了一家郊外的私人医院,估计认识他的人应该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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