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逮住这些走私贩du的大鱼,这边的警方跨区域与澳门警方联手,先是盯上了王汉秋,果然发现了些什么。
王汉秋在新口岸一直横行霸道,索取保护费,私放高利贷,当地人都知道,就今天有人因为高利贷的事闹事,捅了大篓子,撞见他们所藏地点有非法买卖。
那批“越南货”确实是换了地方,就在澳门新口岸,只是东西没有卸货,而是一直存放在码头集装箱,似乎等待与名单上其他交易人取得联系。
“那些货被曝光,肯定会转移地点,他联系了谁么?”萧御琛扭头看着叶飞,叶飞点头,说;“除了名单上那个赌徒之外,他还联系了步天翼,而那三个名单上的美国人,据说十六号之前会抵达澳门。”
萧御琛听闻脸色深沉,步天翼难不成跟名单上的人也有关系?
酒店,天台。
“哗啦”水声四起,步天翼从泳池内走出,走到折叠椅上坐下拿起酒杯,听到脚步声闻声看去,莫郝持着金拐杖带着两个下属缓缓走来。
“莫总是知道那些货的事了。”步天翼不用猜想就知道他的来由,莫郝止步而立,两手交叉平放于竖立的拐杖上,笑了笑;“想必不用我提醒你该怎么做了吧?”
步天翼呵呵道;“放心,我比你清楚着呢。”
莫郝眯着眼;“看来你是有所准备了。”
“既然警察翻出数十年的交易,我就不可能让他们有机可乘,该怎么做我都清楚。”步天翼将杯中酒饮尽,站起身直视莫郝;“只要在名单上暴露了身份的人,得消失,我跟你也一样,对吧?”
莫郝眼皮动了动,锐利如鹰的眸眯着;“明白就好。”
楼上,步时晚躲在落地窗后朝天台泳池下看着,不知道再想什么。
“小姐,该回去了。”
一道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回头才见是父亲的人。
步时晚闷哼一声,迈着步子走回房间。
那男人朝泳池看了眼,才转身跟着她。
澳门雨夜,新口岸。
几个人连夜披戴雨衣在大雨中将货物搬走,地面的积水淅淅沥沥溅起水花,借着远处灯塔扫来的光线将货物搬上了货车。
“动作快点。”
守在货车旁的人紧张催促着,搬着货物的人用粤语交谈,把货物搬上车后,问;“落雨甘大,甘多货搬到几时啊?”
“问甘多做乜嘢啊,快点啊,某时间了。”
搬货的两个人摇头离开,忍不住抱怨;“大晚上的,有病嘛?”
货车上的人走下,身后还有打伞的跟班,看守的人忙走上前问;“秋哥,这些人会不会发现乜?”
毕竟这些人并不是自己人,而是请来搬运货物的。
王汉秋叼着半支烟,吸了口后把烟拿下;“多给点钱,堵住他们的嘴,要是乱讲话,你懂的。”
王汉秋拍着那男人的肩膀,那男人怔了怔,点头。
“咚”地声,所有人视线集中过去,只见搬箱子的一个人摔在地上,几包白色的东西从箱子滑落出来。
“某事吧?”
其他人都问着,然而有个人前去扶起他时,诧异地看到那些白色冰晶的东西,脸色都变了。
王汉秋把烟头一丢;“吗的,去,警告他们。”
那男人沉着脸快步走过去,突然两辆面包车停下,众人都不约而同看过去。
下了车的数个黑衣人二话不说掏出枪,朝那些人一顿扫射。
锐利枪响混夹着惨叫声,血渐染在雨中,地上积水逐渐变得暗红
第二天,警局内仍是忙成一片。
阿宁接了电话后知道什么,沉着脸走到警长办公室;“老大,出事了。”
警长喝了口水,见她急急忙忙地说出事了,抬起头;“什么事?”
“我们在澳门的人刚才得到消息,昨晚新口岸发生枪战,那些货被带走了,死了几个人。”
“什么?”警长重重把水杯放下,站起身;“那个王汉秋呢?”
阿宁还没开口,信步走进来的叶飞忙说;“王汉秋死了,我想是有人暗中行动了。”
警长愣着,没一会儿叶飞认真道;“老大,派我去澳门吧,王汉秋是名单上的人,他死了必有反常,所以我担心,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那个赌徒。”
“照飞哥你这么说,是有人要清除名单上的人?”阿宁这才想到什么,警长语重心长道;“名单上的人,除了两个人隐藏了身份之外,其余人都是真名实姓,他们既然已经知道名单落在我们手上,这不排除要解决暴露身份的人。”
“老大,您这回儿够英明啊。”阿宁呵呵一笑,被警长飞来一记白眼。
警长看向叶飞,说;“我准许你立马赶往澳门,跟我们的人会合,记住,配合好当地的警方。”